在他心裡,女人的價值在於內涵;有錢有啥兒了不起?將來他若要娶妻,定要娶個賢良淑德、擅長家務、美貌聰慧的俏佳人,才不要手不動三寶的女強人。
“你說什麼?”弟弟的聲音太小了,郝韞然沒聽清楚。
“沒有啊!”大哥平時雖溫柔,可事情一牽扯上時心紫,就會變得異常嘮叨、麻煩,連郝韞禮都吃不消。
“我說……好甜的味道,你在烤什麼?”他皺皺鼻子說道。“我不要吃甜的早餐哦!”
“蛋糕是要給心紫的,你的早餐在這裡。”郝韞然給弟弟送上一鍋小米粥、四樣醬菜、煎蛋和一套燒餅、油條。
郝韞禮眉峰再斂。這時心紫也太不懂得客氣了吧?昨天要吃餅乾、今天要蛋糕,她是豬嗎?
“你昨天不是才烤了一堆餅乾給她,這麼快就吃完啦?”
“沒有哇!”郝韞然溫和的面容中浮著一抹欣喜。“今天比較特別,晚上我不回來吃飯,韞霆也不在家,不過爸爸要回來,所以晚餐就麻煩你了。”
“怎麼這樣?今天又是什麼鬼日子?”
“二月十四月是情人節,不是鬼日子。”郝韞然笑道。“我準備為心紫烹調一頓情人節大餐,因此……對不起了,小禮!”
混蛋時心紫!郝韞禮在心裡大罵;為大哥的關懷被人分走了,而火冒三丈。
廖宛蓉躡手躡腳地潛近董事長辦公桌旁,覬覦的雙眼鎖定在抽屜裡那隻收放了無數美食的密封罐上。
老闆還在外頭,被來訪的廣告商團團圍住,應該暫時沒空注意她才對。她悄悄拔下頭上的髮夾,撬開抽屜,捧起密封罐用力親吻著。
出差一整天,她每分每秒都在想念它——這可愛,可親又可口的餅乾。
迫不及待地開啟密封罐,濃郁的香甜氣味盈滿鼻端,廖宛蓉懷著崇敬的心情丟了塊餅乾進嘴裡——哇!好好吃、好幸福哦!
“廖宛蓉!”不知何時,老闆踢破大門闖了進來。“我才覺得奇怪,餅乾怎麼會吃得這麼快,原來都是你在偷吃。”
現行犯嘴裡還含著半塊餅,欲辯不能,只得拚命地搖著頭。
“餅乾還給我。”時心紫用力搶過她手裡的密封罐。
和著口水嚥下嘴裡的餅乾,廖宛蓉眨巴著一雙水霧嫣然的大眼。“別這樣嘛!老闆,分一、兩塊來吃吃又不會怎麼樣?”
“你還好意思說?就只顧著自己享受,放我一個人在外頭忙得頭昏腦脹,連要杯咖啡都得親自動手,像你這樣沒義氣、沒分寸的傢伙,我幹麼要將餅乾分給你吃?”不想不氣、越想時心紫就越惱恨。
廖宛蓉若有尾巴,相信此刻一定低低地垂下,夾在兩腿間。
然而時心紫逕自大聲、用力地啃著搶回來的餅乾,看都不看她的可憐樣一眼。
“老闆……”哀憐的懇求愈形悽楚。廖宛蓉口涎橫流地看著那不停減少的餅乾——好好……好想吃哦!
時心紫抱著密封罐轉過身去,更快速地將餅乾往嘴裡塞。
“咕嚕——”肚子裡的饞蟲發出一聲劇烈的抗議,廖宛蓉豁身撲了過去。“分我吃啦!”“你想去掃廁所是不是!”時心紫用力拍掉她搶食的手,委屈憤怒的大眼瞪著她。
“嗚……”受到欺凌的小員工像只可憐的小狗,哀哀欲泣地縮了下去。
被她吵煩了,時心紫乾脆捧起密封罐把所有的餅乾都倒進嘴裡,用力嚼了兩下,囫圇吞下腹去。
“不給你吃咧!我就是不給你吃。”
廖宛蓉愕異地看著她。怪了!自郝韞然開始負起照顧時心紫三餐、宵夜兼點心的責任後,搶食的行為就日日在這間董事長室裡上演著。往常,她只要唉叫兩聲,總能分到一點殘餚剩飯喂喂肚裡的饞蟲;怎麼今天,她連口都說幹了,老闆的心腸還是跟鐵球一樣硬,不給就是不給?
“你吃了火藥啦?”
“火藥算什麼?我剛才吞下的是一整顆原子彈!”時心紫沒好氣地吼著。
“發生什麼事了?”廖宛蓉興致勃勃的臉驟然貼上時心紫的面龐。
“關你屁事?”她怒然大吼。
逼得廖宛蓉不得不盡速躲避這場天降甘霖。“你瘋啦?我的耳朵都被你叫聾了!”
“怕耳朵被我叫聾,就滾開,少惹我。”一把拎起煩死人的小秘書,時心紫開啟門,將人丟了出去。
可惡!叫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沒收到情人節花束而氣憤難平。
清晨,郝韞然送早餐給她的時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