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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回來了,並且更加明顯,連控制起來都似乎容易了一些。

與此同時,一股暖流在丹田處彙集,黑色的霧氣籠罩著他的腹腔,看似危險,卻並沒有給他帶來傷害。他嘗試著控制這股霧氣,然後他驚喜地發現,這股霧氣十分聽話,他讓往東,就絕對不會往南偏一度。

近乎享受地閉上眼睛,他感受著自己新獲得的力量。

他知道,在這個世界,這只是一個起步。雖然是起步,但短短數天,他已經和從前不同了。既然已經邁開了第一步,那便一直走下去吧。這,便是屬於他的驕傲。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眼神已經有些改變了。那一眼便能看出的對生死的漠然被隱藏得極深極深。一種堅定出現在他的眸子裡。

既然到達,那麼,便嘗試看看這個世界。既然起步,那麼便嘗試適應這個世界。既然開始,那麼,便嘗試融入這個世界。

他要突出重圍。他要活下去。新的世界,同時也是新的契機。說不定,這裡會更加適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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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暮色覆蓋的森林透著濃濃的詭異氣氛。太陽還沒有下山,森林之中尚存幾分光明。不過,這些零星的黯淡光點在這時卻只能成為黑暗的點綴。無形的壓力擴散於空中,看不見,卻能清晰地感受到。

與前幾日相比,在今天,這片森林更加不同。一草一木散發著更加濃烈的敵意,向不速之客示威。而那些不速之客卻像是沒有感受到一樣,繼續從森林的四面八方向中央一點點圍攏,圍攏,縮小著包圍圈。

安靜。絕對的安靜。連前幾天晝夜都能聽見的鳥鳴蟲聲都消失了。還沒入夜,森林便提前陷入了死寂。

不,不對,這死寂,比入夜時分還要顯得濃重。

兩個年輕人在森林之中穿梭。略高半寸的那個有著一頭金髮,藍色的眼睛裡滿是慎重。他穿著一套款式很奇怪的衣服,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很柔軟舒適。不過,這套衣服上沾滿了乾涸的血液,已然面目全非。

稍矮一點的那個是標準的亞洲人長相,穿了一身粗糙的布甲。他的肩頭趴著一隻奇怪的兔子。那兔子有一身銀色的皮毛,脖頸處的一圈黑毛像圍巾一樣。它的身後蕩著兩條松鼠一樣的尾巴,一黑一銀,隨著年輕人的步速一前一後地搖擺著。

“看來他們也不笨嘛。”黑髮少年微笑著用食指輕輕撓著肩頭那隻兔子的脖子。兔子舒服地叫喚了兩聲,調整了一下身體,換了個更加愜意的姿勢,毫無防備地把最脆弱的脖子完全地暴露在少年面前。

“我們有麻煩了。”金髮青年微微眯起了眼睛,右手觸到了劍柄。

幾天前,他剛剛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受了這樣的傷,連他都有了生命危險。雖然現在傷勢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但是他的實力卻因此大減。根據森林的現狀,他可以確定周圍埋伏了許多人。他還衝得出去嗎?

“對不起。一會兒突圍的時候,我很可能會對你見死不救。”維克多的聲音異常沉重。他並非貪生怕死的人。但是,這一次,哪怕是揹負上罵名,哪怕是用盡一切卑鄙的手段,他都必須活下來。因為……

“你沒有救我的義務,這是應該的。”白止淡淡地回答。

大難臨頭,各自保命,這對他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有多少次,在災難面前,他好心擋在別人面前,卻在關鍵時刻被人當作擋箭牌一樣丟在最危險的地方不管不顧。

人本自私。只有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才會對別人施捨。可以說,他對人的防備,就是出自對這一點深刻的體悟。在他看來,像維克多一樣把醜話說在前面的人,比那些嘴上和你說說笑笑很親近,像是恨不得把心掏給你看、真的出事時卻跑得最快的人,要光明磊落了不知多少倍。

“……”維克多沒有再說話。他深深地看了白止一眼,緩緩抽出了劍。

突圍時,他並不準備去顧及白止。雖然白止的回答令他生出些許的愧疚感,但他仍然不打算改變初衷。為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陌生人而冒這麼大的險,顯然是很不理智的行為。現在,他的命很值錢,超乎想像的值錢,絕對不能丟。

“認識你很高興。我叫白止。”黑髮的少年淡淡笑著,一種與著裝完全不相稱的優雅無意間流露出來。他伸出了左手,化解了維克多的尷尬。

“維克多·希爾維斯特。”金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