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是誰也想不出行之有效地辦法.
太史慈是員戰將,這些年來雖然跟趙信也學到了不少東西。 卻不是那種有急智地人,在這樣的形勢下,第一時間想到地就是實打實地跟西涼兵鬥上一鬥.
但荀攸、審配、陳登三人好似全都不贊成.這時不出奇兵的話,時間上根本不允許,就算能擊敗馬超這十萬西涼兵,也不是一兩日內能見分曉地事,到時難保有馬超兵馬渡過河去.只要渡河北上的西涼兵兵力達到對幷州局勢形成威脅的局面。 他們就是大大的失職了.
三人之中,審配善於守城,荀攸、陳登在用奇用謀方面可都是有一手的.這等時候,最好能出一支奇兵直cha渡口,將渡船盡皆毀掉才是上上之策.話固然是這麼說,不說偷偷繞過西涼兵大營並不容易,單單論衝破馬超在渡口布下的重兵,殺進去毀掉渡船又談何容易!
"將軍。 前些日子馬超屯兵城西,依山下寨,扼住西來要道,想要斷其糧道並不容易,如今馬超移師岸邊,正可設法斷其糧道。 只要糧道被斷,西涼兵必然不戰自敗."陳登考慮再三,想出了劫糧這個辦法.
太史慈眼前一亮,如今形勢不同,馬超移師岸邊,將其後方的糧道lou了出來,近日又忙於準備渡河之事,雖不能說他們會就此疏於防範糧道,但多少會有些鬆懈或者無暇顧及,此時倒正可遣一支兵馬出城去斷其糧道。 若能成功。 正如陳登所說地,敵軍當會不戰自敗.忙介面道:"元龍先生此論甚是."
對陳登提出的計謀。 審配也深表贊同,剩下一個荀攸,就等他表態了.三個謀士之中,以荀攸在趙信跟前的份量最重,他不說句話,太史慈還真不好拍板決定.
自從接報後,荀攸一直在靜坐沉思,到現在還未說過一句話呢,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麼,陳登說的話到底有沒有聽見!太史慈看他許久不作聲,不由向他問了一句:"公達先生,你怎麼看?"
荀攸半開半張的雙眼一下子張開,微笑著看了看太史慈,轉對陳登道:"王上傳令讓我等靜觀幷州之變,全力應付馬超兵馬,這'全力'何解,元龍可知?"
荀攸撇開正題卻說起文解起字來了."全力,全力,當然是指全力以赴,專心用事"雖然不知荀攸有何用意,陳登還是極快的做了解答.
"那元龍以為要是讓敵方一兵一卒渡過河去算不算是我等失職呢?"這個問題更是不知所謂,這還用說麼!
陳登耐著性子道:"當然是我等失職了,王上付我等以如此大任,若教馬超兵馬渡過河去,危及幷州,豈非我等之失."
到這裡,太史慈等是根本不知道荀攸所說的跟陳登的計謀有什麼關係!
卻見荀攸接著道:"元龍劫糧之計未嘗不失為一妙計,行來也多半會成功.不過,敵軍要真地被斷了糧道的話,將會何去何從呢?不知元龍想過沒有?"
陳登似是把握到了荀攸的心意,不自覺的道:"大軍斷糧,若我是敵軍主帥的話,只有選擇退兵一途了."
審配旁觀者清,出言道:"不然,大軍斷糧,士氣盡喪,草率退兵,我方一旦引兵去追,西涼兵遠征在此,又能逃到哪裡去呢?依我看來,若真的斷了敵軍糧道地話,馬超似乎只有引兵渡河,北上幷州與馬騰會合了!"
聽到此論,結合荀攸的前一句話,陳登可謂茅塞頓開,要是真的斷了敵軍糧道的話,只會逼得馬超不顧一切的渡河北上.雖能斷得敵軍糧道,但其軍中的存糧想必能支撐幾日,有這幾日功夫,渡河就不成問題.且不說是不是真的有十成的把握截斷馬超糧道了!若在此事上稍有糾葛,事情的變數就更大了.
正如陳登所說地。 要是真地讓馬超兵馬渡過河去地話,他們就大大的失職了.劫糧之計就算成功,也只會逼得西涼兵北上,於事無補.
好不容易有了點轉機,經荀攸這麼一問,事情似乎又沒了頭緒.正愧自己見事不明,對荀攸深感佩服地陳登不經意間卻注意到了荀攸的神色變化。 一開始的時候,荀攸臉上還看不出什麼來。 慢慢地,只見他越來越沉著,到後來簡直是沉靜如水,不由得教陳登猜想他是否已經成竹在胸,不由出言試探道:"公達先生,依你看來,如今該如何行事?"
荀攸沉吟了片刻。 頗為自信的道:"劫糧麼還是要劫地……"此話一出,眾人大為驚愕,荀攸怎麼出爾反爾,剛剛才拐彎抹角的將劫糧之計駁得一無是處,如今自己卻提出了此計.
在眾人驚愕的當兒,只聽荀攸接著道:"王上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