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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博怒著小臉,指著裴芩,“把我打回家,在外面一上午,就砍這麼點柴火,敢說不是去會情郎了!?”說完見裴芩眼神看過來,連忙躲在陳氏後面。
裴芩又不是暴力狂,見打過一次他怕了,懶得理他,把柴火送去後院棚子裡。
朱氏喊著柴火夠了,不讓裴芩再出去,讓她在家裡摳玉米。
裴芩現在就等孫鐵柱的信兒就好,安分的吃了飯,在家裡幫著方氏幾個摳玉米。
裴芩和方氏輪流拿棍棒打麻袋,把捶好的玉米倒進大簸籮裡,三丫,四丫,連同裴文東也蹲在一旁摳玉米。
娘幾個一下午,比全家三天摳的玉米都多。
陳氏還哼唧被打的狠,在屋裡啥活兒不幹。朱氏只翻一下曬出去的玉米。
裴芩掙了四文錢,後面還會有不少進賬,心情很是不錯,沒有朱氏和陳氏礙眼,一下午幹活兒特別的有力氣,積極。
但這心情在臨近傍晚時破滅了。
老裴家的大伯子,裴老大,裴厚理回來了。
☆、第十七章:兼祧的大伯
裴厚理不到四十歲,身材很是高大,長了個國字臉,相貌也很是端正。
揹回來的東西,除了刨子起子等木匠工具外,還有幾個肉包子,一小包桂花糖,還有一串紅色的杜鵑絨花。
裴文博看到爹回來,還帶了好吃的,很是高興的衝過來,伸手就搶桂花糖,“這個桂花糖都是我的!”絕對不給那幾個野蛋子吃!
裴厚理攔住他,“二郎!你還是個當哥哥的,咋能和弟妹搶吃的!”舉高了手不讓他搶,笑著招呼裴文東和三丫四丫。
“憑啥給他們吃!?她們打我,還打了娘!尤其是她,還把後院你放木材料的柴房給掀塌了!”裴文博怒指著裴芩,就告狀。
裴厚理不太相信,繼續招呼裴文東幾個。
裴文博一看他不理會就想鬧,“就不給他們吃!憑啥給他們吃!?”
裴厚理見他鬧,沉下臉,“二郎!你不小了,咋能還不如弟妹懂事!”
“二郎哪裡不懂事了!你這兩天不在家沒看見,我們娘倆都快被打死了,你回來不說關心,拿著東西就給別人吃!”陳氏臉色難看的拉長著。
裴厚理看她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不過也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裴文東姐弟幾個。
方氏在廚屋裡做飯,根本沒出來。
裴芩站在廂房門口,冷眼瞅著。
裴厚理朝廚屋看了眼,不見方氏出來說啥,又看裴芩冷淡的眼神,想到和錢狗剩家的親事,他眸光微閃,笑著招呼裴芩,“大丫來!大伯給你好東西!”
裴芩站在原地沒動。
“來啊!大丫!你看,這絨花多好看,我就買了一支,二丫我都沒給她買,就買給你了!”裴厚理笑著拿出那支紅杜鵑的絨花來。
裴芩從穿越過來,梳頭只有一種髮型,隨便在頭頂一綰,用布巾綁住,別的她也不會,給她個簪子絹花的也不會使。那絨花,“留給你閨女戴吧!”拿她賣了換地,去貼他兒子身上,一個絨花想收買她!?
陳氏哼了一聲,“還就買了一支,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不領情!”
“大丫…”裴厚理笑著叫她,“那你先過來吃桂花糖,等會還有肉包子呢!”
看著已經湊過去的三丫四丫和裴文東,裴芩朝裴厚理呵呵一聲。
“她不吃!不給她吃!”裴文博這兩天恨死裴芩了,打他娘,還打他。偷吃了鴿子肉,他還沒找她算賬討回來呢!
裴厚理看著突然變成這樣嗆的裴芩,先給裴文東和三丫四丫分了桂花糖,多給了裴文東一塊,“這個給你長姐。”
四丫伸手去拿絨花,“這個我給長姐拿去!”
裴厚理笑著遞給了她。
桂花糖和絨花都遞過來,裴芩有些玩味的看了眼裴厚理,“桂花糖你吃完吧!至於這絨花就給你戴了!”
“這絨花你真不要?”四丫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她們連過年都戴不上新絨花,要不是長姐快定親,哪有絨花給她,還單就給她買,竟然還不要!?
“太醜,太土,看不上!”裴芩看著絨花說出大實話。
四丫小臉一變,急忙看向裴厚理。
裴厚理頓時有些尷尬。
陳氏快步上來,一把恨恨的把絨花搶走,“還嫌棄太醜太土,拿過來,不給你!”
裴芩無所謂的聳肩。
四丫黑著小臉,心裡可惜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