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顧三秋這次依舊頭鐵,直接在外面找了一棵大樹靠著,開始生活烤肉。 本來正常一點的操作,應該是去找個能夠遮風避雨的地方,要是有人類聚集的地點那就更好了。 但是他不想去,這裡是白狐之野,他不清楚在自己是否被某些奇怪的東西給盯上了,就算是一點破綻都不能漏出去。 他,龍海玄澤,現在只是一個流浪的武士,風中的浪子是不會和普通人聚集到一起去的。 雖然說在稻妻背靠大樹休息很容易被雷劈就是了。 武器選取最為經典的長刀,這在稻妻是最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的武器。 挑選其他的長柄武器還有可能被發現不對,但是這種就算拿鐵片子出來也能夠稱為長刀的玩意兒,一般人是不會多看幾眼的。 就像你在璃月用長槍一樣,這是想要引人注目裝個大(嗶——)人前顯聖的傢伙絕對不會使用的兵器。 衣服是提前準備過得,髮型倒是不關心,要是浪人還能在乎自己的髮型才奇怪了。 至於“特殊技能”這一項嘛。 顧三秋摸了摸兜裡那枚紅色的寶石。 不用能夠撼天震地的磐巖,也不催動來自於另一位魔神的無匹之烈風。 他打算用邪眼。 顧三秋伸出了右手,使用邪眼的力量給自己點上了暖身用的篝火。 使用邪眼的力量,這也是在自己的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 如果說自己沒有從博士那裡得到邪眼的話,他就會偽裝成一個“技近乎道”的武士,但現在自己明顯有了更好的選擇。 在稻妻,雷電和火焰的力量並不算得上是罕見,比如說剛剛被自己一刀捅死的海亂鬼。 海亂鬼,你可以理解為壯漢,也可以理解為更強一個階段的野伏眾。 他們手中武器的火焰和雷霆之力,其實並不是遊戲裡面為了噁心你才設計出來的非法招式。 準確的說,他們獲得了上一個時代名為“惟神”的一小點符篆知識,然後又受到了心魔操控,原本斬妖除魔護持稻妻的陰陽術變成了他們手中的邪術。 顧三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把自己給偽裝成得到了符篆知識,並且能夠將其運用到正途的三好青年五好人民。 真·海亂鬼竟是我自己。 那位名為惟神晴之介的陰陽術大師曾經渡海來到璃月尋求仙家法術,和北斗姐所說的和自家有過接觸真不是騙人的。 不過,那個傢伙在自家典籍當中的記載屬於那種“一心為國為民”的堅定之人,屬於需要“以禮相待”的普通朋友。 簡單來說,這傢伙心裡面裝著的事情太多了,並且用禮制和德性束縛住自己,和顧家的作死血脈完全不匹配,上升不到他和行秋那種關係。 典籍中有所記載,僅僅是因為他東渡而來尋仙訪道,算得上是一筆帶過的情況。 但是正因為這一筆帶過的東西,讓顧三秋現在對偽裝更有著自信了。 海亂鬼施展陰陽符篆的時候,總有一種邪祟出山的怪異感,邪眼也是如此。 就算自己以龍海玄澤的身份使用那種力量,但只要用來斬除匪類什麼的,稻妻官方那邊也只會覺得這是一個精神強大,沒有被邪力操控,反而掌控了邪力懲惡揚善的神秘年輕人。 至於年輕人的身份? 戰亂讓大多數的人流離失所,有幸運兒碰到了這片土地當中的某些神秘傳承也不是什麼怪事。 相關部門之類的東西都有黑名單白名單這種東西,而等過一段時間,龍海玄澤這個名字頂多就是被擺到“灰名單”上。 這樣一來,除開偶爾可能會和幕府打交道之外,他還能夠保留一定程度上的自由,這就是這次行動的一個小型目標。 不過,這也是想象當中的情況罷了,這是顧三秋所能夠設想到的最好情況。 做題的時候題目總要求說要在一般環境之下,但現實裡哪裡來那麼多的一般科學條件,變化才是主旋律。 簡單來說,顧三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碰到什麼東西,只能自己給自己設定一個預料當中的極限。 最壞最壞的結果,那就是自己連衝到天守閣前面發起御前決鬥都不行,只能夠掀底牌。 “但這樣的話我就要去面對那個老宅女,有那麼一絲絲恐怖啊。” 顧三秋將長刀橫於膝上,野外可不能夠把武器收起來,畢竟這可比打遊戲在野外下線危險多了。 要是自己再死一次,他可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的顧三秋能夠來“接任崗位”的。 “嚶嚶——” 一聲微弱的叫聲在顧三秋的耳邊響起,後者雙眼瞬間睜開,一道赤紅色的力量在他的周身騰起,長刀光速出鞘。 “誰!” “嚶——” “哪來的嚶嚶怪。” 顧三秋扛著長刀尋找聲音來源。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好像狐狸的叫聲有些像這個。 精神力往外一伸,果不其然,在一個草叢當中,一隻後腿流血的小狐狸看著顧三秋,口中發出了略顯微弱的嚶嚶聲。 “那隻賣萌的小傢伙?” 顧三秋一愣,隨後身上的火焰消散,一隻手握緊長刀,另外一隻手輕輕將小狐狸給捧到了火堆旁。 “這還能找到我?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