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也笑著說。
“是啊,天是冷了,”瀟席黯淡的笑了笑。低嘆著道,“上次來的時候,夏天還沒過去呢。”
“原來這位先生你來我這小攤子上吃過混沌哪,難怪我看著有些面熟呢。”攤主直瞅著瀟席,說。
“是來過。”瀟席聲音低了下去,“和一位小姐一起。”
“啊,”攤主忽然眼睛一亮,突兀的問道,“這位先生你是不是就是那晚和林小姐一起來的那位?”
瀟席一聽這麼一句。不由得怔了一怔,不過,立即胸口就有些收緊——這個攤主口中的林小姐會不會就是韻柳?
“林小姐隔一些日子就會過來吃我做地混沌,”攤主接著笑呵呵的說,“她還總是誇我家的混沌味道好。”
瀟席的神色忽然緊張起來。
“你說的林小姐是不是留著長長地頭髮,”他直直看著攤主,問道,“人長得很漂亮,說話也很溫雅,只是不太愛笑。”
那攤主被他這麼一問。倒是愣了一愣,遲疑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位林小姐。”
瀟席黯淡的臉被一抹難以掩飾的神采瞬間點亮了。身體裡翻滾著的欣喜、激動的情緒和深秋冰冷地空氣形成著強烈的反差,雙重震顫著他的身體。
過去了好一會兒。他才竭力按捺下自己身體裡激烈地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是這樣,”瀟席這時才解釋道,“我和她失去聯絡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我也一直都在找她——
你剛才說,她隔一些日子就會來這裡吃混沌,是嗎?”
那晚,瀟席的心情一直都無法真正平定下來,現在至少他知道她還在上海,至少知道了她過得還好。更重要的是,他還有可能會再見到她。
從那晚之後,只要是晚上一有空閒,瀟席就會過來這個夜市攤子上等韻柳,希望能等到她。
但是,又是一個月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卻始終都沒能在這裡見到過她的身影。
瀟席常常都是等到收攤,他還不願意走,一夜一夜在冰冷的空氣裡徘徊守候著,初冬的天已經很冷了。
“老闆。”
募地聽見身後傳來一個久違了地輕柔的女孩聲音,小攤主一轉身,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正緩步走了過來,過膝的煙紫色呢子大衣下面露出來裡面穿著的柳色旗袍下襬。藉著昏黃的燈光,小攤主定睛一看,——
“哎呀,林小姐!”
這年輕女子正是林韻柳。現在獨自一人支撐著在外生活,覺得累地時候,覺得孤獨的時候,她總愛來這個小吃攤子上。
坐在之前坐過地位子上,看著燒得紅彤彤的火光,還有燒著滾水的大鐵鍋子裡冒著熱騰騰的白氣,她疲累的身心總能在這裡找到一絲絲的溫暖,……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不經意間會有一種錯覺,瀟席就坐在她的對面……
“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你過來了,林小姐。”小攤主立即拿乾淨的抹布把桌子板凳擦擦乾淨。
“嗯,”韻柳慢慢在位子上坐了下來,一面只是低低應了一聲。
自從身上的傷沒有大礙之後,韻柳就又多找了兩份兼職,所以現在很少能有空閒時間。
“林小姐,這段時間一直有一位先生來這邊等你,每回來,一等就是等到我收攤子,他才會走。”攤主把混沌端過來的時候,一面就想起來告訴韻柳,道,“好像是一個醫生,姓秦。”
攤主剛說完,又來了兩個客人,他就忙著趕上去招呼了。
韻柳聽完他的話,怔怔楞了一會兒。
她忽然從桌邊站了起來,一面從包裡拿出了該付的混沌錢放在桌子上,混沌也沒有吃,就走了。
“咦?”那個攤主忙完那邊,一轉身,往韻柳這邊一看,“人呢?怎麼走了?”位子上竟然已經空無一人了,桌子上的混沌碗裡還直冒著熱氣。
攤主暗自納悶著走過去收拾,一抬頭卻見一身黑呢子大衣的瀟席從遠處走過來了。
“秦先生,你來得不巧,林小姐今天倒是來了,不過剛剛已經走了。”攤主立即就熱心的告訴他,道。
瀟席一聽這話,臉上一呆,等返過神來,立即四下裡望了望,眼前一條條長長寂寂的街卻只見夜色濃濃。
“她是朝哪個方向走的?”轉回臉來,他急忙就問向那攤主。
“這……我剛好沒看見。”
“剛才那位小姐,是吧?”這時,攤子上的一個男客人忽然開口插了進來,一面抬起一隻手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