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 可要伺候好了。”
巧閱一愣,她原是伺候宮中女官的,再等個兩三年說不準就能熬到個好位置。
巧閱思索半響,嘆了聲氣:“是。”
左右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宮裡廚子做的菜同外頭的味道不一樣,芮毓吃了個新鮮,眯著眼睛甚是享受,吃飽了歪在椅子上,將梁夫人那些站有站姿坐有坐姿全忘到了腦後。
沈緒擦了擦帕子,輕笑道:“要是喜歡,以後經常過來用膳可好?”
芮毓欣喜的點點頭,好呀。
沈緒嘴角微微揚了下,從宮女手中接過乾淨的帕子,執起芮毓的手細細擦拭著,芮毓乖巧的沒動,任他伺候完了再朝她彎眉一笑。
平日裡凝香也是這麼伺候她的,芮毓來平城的日子別的沒養成,這副嬌生慣養的做派倒是養成了,每每用完膳自己也不動,就等著凝香伺候她。
巧閱與常嬤嬤在身後瞧見這一幕,紛紛低下頭去。
都說芮姑娘是皇上恩師之女,果真是不一樣。要是這麼說的話,來日封個郡主也說不準,再嫁個侯門公府,她們這些伺候的也不比在宮裡差。
用完膳,芮毓也沒急著走。沈緒在書房中批奏摺,芮毓就也呆在裡頭看他批奏摺。
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是怎麼都看不懂,唯有中間對症下藥四字她看的眼熟。
沈緒感覺身側的人忽然靜了下來,扭頭看過去,竟然見她認真的在看奏摺。
順著芮毓的目光,他一手按在那四個字上頭,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淮縣大雨連連,這雨一下便是五個春夏,那大壩是建了塌建了塌,這個摺子正是對淮縣洪澇提出的措施,不過也無非是要朝廷撥款撥款,可撥了這麼多年的款,可有成效?
沈緒煩憂的丟掉這份摺子,又偏頭去看她,芮毓的目光隨著那份摺子一道飄遠。
只聽他問:“宮裡好嗎?”
她垂眸想了會兒,然後果斷點頭。吃的好用的好住的好,剛才聽趙公公說,內務府裡有很多小玩意兒,都是宮外沒有的,那肯定特別好。
沈緒輕笑一聲,將她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揉亂,再喚來巧閱給她重新梳,然後安排了一頂轎子送她出宮。
宮裡哪裡好了,偌大皇宮,除了寧聖宮裡一個給他添堵的,竟無半分樂趣,還不如同她住在梁府時愜意。
思此,沈緒瞳孔猛地一縮。
那怎麼可以,芮毓天性自由,他當日帶她下山並未想拘著她,讓她做一隻籠中鳥的。
——
凝香一聽到小廝說姑娘回府了,匆匆放下手中針線,待看到了來人,還沒來得及噓寒問暖一番,目光觸及到常嬤嬤和巧閱,下意識緩了步子。
她四處看了下,怎麼不見秋水。
常嬤嬤是老人了,開口同凝香說了事情原委,嚇的凝香一下呆在原地。
秋水……死了?
“常嬤嬤,巧閱姑娘,府中的管事是安慶王送來供姑娘差使的,奴婢是梁夫人差來伺候姑娘,往後還請多擔待。”
三人寥寥幾句便熟絡了,芮毓最熟悉凝香,拉著她就往屋子裡走,她要泡個玫瑰味兒的熱水澡。
凝香又是叫人備熱水又是叫人備鮮花的,待芮毓入了沐桶她才敢問:“姑娘知道秋水做了什麼麼?”
芮毓搖搖頭,她只知道皇上很生氣,以後還是不要惹他生氣的好。
她這麼一泡澡就是大半個時辰,待凝香又為她擦乾了頭髮,忽然巧閱便捧著東西進來。
巧閱神色困惑道:“這是梁府送來的,說是梁家公子拿來給姑娘嚐個新鮮勁兒。”
一般人家,男子送女子東西是出格的,即便是義兄義妹也是一樣,這個梁公子侯門大戶,怎麼會不明白道理?
或者,梁公子對芮姑娘有意?
芮毓的注意力一下被吸了過去,慢吞吞從巧閱手中接過這個蝴蝶模樣的東西,搗鼓了半天,手中的線險些將自己的手綁了。
巧閱不由笑道:“這是風箏,要到有風的地方才能飛。”
風箏?
芮毓恍然大悟,原來它就是風箏。她在書中見過,卻不曾知道長相。
芮毓覺得稀奇,正好今日風大,她在院中一玩便是一兩個時辰,方才沐浴時拆了髮髻凝香想重新梳她也不讓,抱著那捆風箏線不撒手。
常嬤嬤許久沒見過這般沒有心思的單純女子,便也不提什麼儀容著裝,由著她滿院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