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時間在外面神經繃得太緊,一直都沒能休息好——好了,去吧。”
“噯。知道了。”
門外走廊上有兩個人的說話聲,韻柳聽出來其中一個就是張啟良的聲音。伴著一個腳步聲漸漸遠了,另一個腳步緩緩轉步進屋來了。他走進來了。換下了那一身生硬的軍裝,他穿的是一身家常穿的藍綢薄絲棉袍子。不過,他那副挺拔的身板即使穿著這樣家常的衣服。柔和中依然不失他獨具地那份英武,只是暗淡的臉色將他身心的疲累表露無疑。
看見她醒了,他走近來的腳步慢慢的頓住了,只是深深的看著她,卻又很快撇開了目光。韻柳第一次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無力。
見他走近來,韻柳已經很快下了床。
“晚飯快開出來了,收拾一下,去吃點東西吧。”他不再朝韻柳看,一面說。一面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薄絲袍子去掛在衣架上,穿著白色紡綢褲褂走到床邊去。
“走前,記得把燈給我關上。”他脫下鞋子,上了床。拉上被子,翻身面朝裡躺下了。
韻柳遲疑的看著他,說不上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他自躺下去,就沒再動過。屋子裡靜靜的,只有透過窗子撒進來地月光冷冷的照著。目光緩緩從他身上移開時。韻柳忽然又看見了那輪月牙兒。透過開敞著的一扇窗子。她的目光越過屋外地簷邊兒。幽明的夜空上,那彎月牙兒靜靜的就在那裡,清冷的。殘缺的。
韻柳頓住了心神,她不能讓自己這樣沉溺下去。轉過臉,她地目光落在了床頭邊櫃子上地那盞檯燈上,輕輕走過去,伸手去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