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有些笨的女人。”
薄言津笑了,“媽要是聽到你這話應該會高興吧?”
薄韓笑了笑,沒說話。
薄言津仰頭乾了杯中新添的酒,“我不會和沈樽爭薄家繼承人的位置,但沈樽必須擔得起!”當年他媽沒有爭,現在他也不會爭。
“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退讓。”薄韓卻道。
薄言津沉默。
薄韓也不在意他到底信不信,“當初我答應過你意姨,沈樽永遠姓沈,這個諾言永遠都不會改變,而沈樽要的也並不是薄家繼承人的位子。”
薄言津並不否認這一個,沈樽現在就像是一個吃不到糖拼命地想要的甚至不惜胡鬧的孩子,“我只是弟弟,對他沒有責任。”
不是兄長,就不需要承擔起長兄如父的責任。
“你記住你們是兄弟就好。”薄韓說道,繼續一杯一杯地喝著,很多事情其實在當初犯錯的時候就已經造就了。
薄言津也沒再說什麼了。
父子兩人一杯一杯地喝著,把兩瓶都喝完了。
而記憶中,薄言津從未見過父親嘴了的樣子,甚至喝酒的時候也很少很少,他以為這是職業使然,今晚才算是真正地明白。
母親的那段短暫有些自欺欺人的幸福就是這樣來的。
他也是。
薄言津相信他說的那句沒有後悔娶他母親,但如果有機會改變過去的話,他一定不會去碰那杯酒!甚至當初就不會讓意瀲離開!
而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只是,這世上哪有什麼如果?
“意姨,爸喝多了。”
薄夫人眼眶發紅,顯然是哭過了,連薄韓都如此心煩,身為母親的她怎麼會好過?“他已經很多年沒這樣喝過酒了。”
薄言津把人放在了床上,“都是我不好,拉著爸……”
“你不會說謊。”薄夫人笑了笑。
薄言津沉默了。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薄夫人繼續笑道,“別擔心你爸,我還照顧的動他的。”
“嗯。”薄言津點頭,轉身出去。
“阿津。”薄夫人叫住了他,“以後還是喊爸吧,總是父親父親的叫,把人都叫生分了。”
“好。”
“還有,我給明明買了套新衣服和一些玩具。”薄夫人繼續笑道,“你有機會的話就拿去送給他,別告訴他們是我買的。”
“好。”
“其實我也給小意買了,不過估計很難騙的過去。”薄夫人低下頭給丈夫脫外套,“就算了,她現在過得好就行。”
薄言津沒有回這話,無聲地轉身離開了。
的確騙不過去。
他沒有任何理由去給她送衣服,霍雲湛估計也不願意別人給他老婆買衣服的,哪怕這個是她親媽!
他不是不想幫,只是現在這樣不管是對薄家還是對簡歡來說都是最好的,正如簡歡所說的,大家各自安好比綁在一起相互折磨要好的多。
夜,越發深沉。
不會因為是除夕夜而例外。
薄家安靜下來了,即使燈火通明也還是蓋不住那份寂寥。
……
大年初一這一天,簡歡在晨光和霍雲湛溫柔的眼神中醒來。
“醒了?”
“嗯。”簡歡笑道,然後就找兒子了,“明明呢?”
某人又吃醋了,低下頭在她脖子上磨蹭著,“小歡,小歡,小歡……”那委屈的語氣真跟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似的。
簡歡哭笑不得。
“媽媽!媽媽!你醒了嗎?”明明一聽到聲響就衝進來了,穿了一身紅彤彤很喜氣很好看的新衣裳,比昨天那身更好看了,衝到床邊也沒爬床,就努力地趴在床上眼巴巴地看著媽媽,“媽媽,太陽公公都曬屁屁了!”
“笑話媽媽懶啊!”
“不笑不笑!”他知道笑話是什麼意思,可不是好的東西,他才不會笑話媽媽了,“明明想陪媽媽玩嘛!”
“臭小子!”簡歡起身伸手。
某人先一步了。
明明被擰著爬上床了,“媽媽,你和弟弟還要睡覺覺嗎?”
“不睡了!睡夠了!”
“那陪明明玩!”
“先跟媽媽說你衣服是怎麼回事?”簡歡問道,“昨晚上不是穿了新衣服嗎?怎麼一大早又換了?嗯,讓媽媽猜猜,是不是昨晚上尿床了?”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