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畢生之力不停追逐,那種大權在握,生殺予奪的感覺,確實妙不可言著眾人惶恐恭敬的神情,蕭凡忍不住意氣風,人生如此,方不虛此生,少年權臣,從今日起,將正式在大明的舞臺上登場亮相,自己何去何從?手中掌握偌大的權力,我該實現什麼理想抱負?我該為後世做點什麼?未來的路遙不可知,不論是坦途還是荊棘密佈,對蕭凡來說,都是一種人生的體驗那麼,笑著面對一切吧!蕭凡面帶微笑,朝眾人回了一禮,笑道:“都去忙吧,各官校職司照舊,各行其責”“是!”眾人恭聲應道恢復了忙碌的衙門又是一派熙熙攘攘的繁忙景象蕭凡負手,緩緩走到衙門的二堂,在二堂左側的一間房子前站定,這裡原一任指揮使李景隆辦公的所在地,現在理所當然歸蕭凡所有了,這個衙門裡,蕭凡最大抬步跨進這間屋子,蕭凡還來不及打量屋子裡的擺設,卻愕然現上一任指揮使李景隆正在屋子裡翻箱倒櫃,屋子裡被他翻的亂七八糟,跟遭了災似地李景隆忙得滿頭大汗,見蕭凡進來,不由大喜,急忙道:“哎呀!蕭同知………哦,錯了錯了,呵呵,現在該叫你蕭指揮使了,快來快來,我等你老半天了……”蕭凡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對這個歷史上最著名的草包,蕭凡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說他作惡多端也說不上,自從他當錦衣衛指揮使以來,還真沒幹過多少喪盡天良的事,……蕭凡覺得自己都比他乾的多他品德高尚,也不說上這傢伙腦子裡的是非觀念很淡薄,上班的時候逛窯子,下班的時候也逛窯子,什麼事都只憑自己的一時洗喜惡和心情,不去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蕭凡想來想去,覺得李景隆這人除了不夠聰明外,基本沒什麼別的缺點了,說穿了,他其實就是依仗父蔭,承繼了一個國公的爵位,然後滿京師的玩鳥遛狗泡姑娘,標準的紈絝子弟習性,有些囂張跋扈,但心眼兒並不壞,不爭權,不耍陰謀詭計,跟他接觸久了,蕭凡甚至認為他比較可愛,至少比朝堂那些道貌岸然的清流大臣們可愛多了想到這裡,蕭凡不由自心底的一笑,朝李景隆拱手道:“國公爺在忙什麼?”李景隆擺了擺手,道:“哎呀,你就別跟我整這套虛禮了,咱們現在已成了一家人,何必這麼多禮?”“一家人?”蕭凡愕然李景隆朝他壞壞的眨眨眼,道:“我兩個表妹都嫁給了你,咱們不是一家人嗎?”蕭凡恍然李景隆是朱元璋的甥孫,從輩分上來說,江都郡主和畫眉確實算是他的表妹李景隆一副景仰不已的表情,親熱的勾著蕭凡的肩,壞笑道:“平日瞧你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你勾搭美人兒的本事卻是深藏不露,竟然同時讓兩位郡主對你傾心,嘖嘖,這得多大能耐呀,哎,教教我,怎麼辦到的?是現乳一指幫的忙嗎?”蕭凡臉色頓時黑了“……不是!”蕭凡咬著牙從齒縫裡迸出倆字李景隆疑惑的敲著他,面色忽然變得凝重,沉聲道:“……莫非你還有比現乳一指更犀利的絕招?”蕭凡臉色越來越黑:“…………”這傢伙價值就,哪怕他貴為國公,依然掩蓋不了他的本質……蕭凡沉著臉道:“國公爺剛剛說找我什麼事?”蕭凡吃了一驚,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李景隆李景隆哈哈一笑,不以為忤道:“權力誰不喜歡?可這權利是當今天子給的,我若用這權力得罪了滿朝文武,將來天子收回了我的權力以後,我講如何面對那些大臣?我若被滿朝文武孤立敵視,那時我手中沒了權力,會得到怎樣一個下場?”蕭凡吃驚的張著嘴,愣愣的盯著李景隆,久久不一語李景隆自嘲般一笑:“別人對我當面恭敬,背地裡卻說我是個草包廢物,以為我不知道麼?你們可知,這世上活得最久,最滋潤的,恰恰就是草包廢物,有本事的人,鋒芒畢露的人,往往很短命……”著蕭凡吃驚的神色,李景隆哈哈笑道:“咱們既是一家人了,自然不說兩家話,這是我做官的一點心得,人生在世,只有隱蔵鋒芒,別把自己推到一個封口浪尖的位置,才能活得長久,你若認同這些話,不妨將它記在心裡,你若不認同,就當我放了個屁吧蕭凡看著李景隆的笑臉,直到這一刻他才現,原來混跡朝堂的每個人都不是那麼見到,簡單的人在勾心鬥角的朝堂里根本活不長久,能活下來的,那都是個兒頂個兒的人尖子,刁鑽油滑如同泥鰍,而且各自有一套適合自己的生存法則草包?現在的李景隆能用“草包“二字形容他嗎?蕭凡苦笑;也許自己才是真正的草包…“國公爺的教誨,下官深銘五內,並且由衷領情,多謝國公爺賜教!”蕭凡正了正衣冠,鄭重其事的朝李景隆長施一禮李景隆見蕭凡一臉受教的模樣,不由欣慰的笑了笑容剛展開,卻忽地收起來李景隆神色變得疑重,沉聲道:”我突然想起,咱們還有一件事沒交接……““什麼事?”李景隆抬眼看著蕭凡,神色卻漸漸變得處處可憐,一副求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