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燁把地方定在了一個偏遠旮旯口碑不錯的燒烤店,一整個晚上,哥倆兒串沒擼多少,卻喝了很多的酒。
奇怪的是,從來灌酒就趴的凌犀,像被酒神附體了一般,很多瓶下肚,依然清醒。
“我說凌犀,你最近成啊,這都快一打兒了,臉還沒變色兒呢。”打了個酒嗝兒,向來算酒量不低的燁子都扛不住這麼個喝法兒了。
“操,別他媽廢話,就說你陪是不陪吧?”凌犀栽歪個脖子,叼著小煙兒,手上也沒閒著的,又起了兩瓶兒哈啤,擺在桌上,一人一瓶兒。
“成,成,陪,陪,哥們兒死這兒都陪,成不?”燁子揉揉圓滾滾的胃,打了個嗝兒,又拿起了酒瓶把杯倒滿。
“操,你他媽是娘們兒吧,喝個酒這麼多話,來,乾杯。”連推帶搡,凌犀跟燁子撞了杯,都沒瞅他,端杯就幹。
“乾杯!”
“再來!”
眼見著凌犀一次次端杯,又一瓶哈啤眼瞅著又見底兒了,隨著幹了最後的一杯,還算清醒的皇甫燁終究是從凌犀手裡搶走了那兩瓶兒要杯起開的啤酒。
“凌犀,今兒這酒真不是我不陪,關鍵這麼個借酒澆愁法兒有勁沒勁吶?”作為從小一條褲子分兩腿兒穿的哥們兒,皇甫燁自然知道,這小子這段日子情緒都不怎麼高。
可這麼個喝法除了把自己喝攤,沒有一點兒好處。
看著老大不樂意又轉過身兒叫酒的凌犀,皇甫燁斂住眸色,“哥們兒,就算你今兒醉了,明兒還不是得照樣兒清醒麼?”
凌犀扯嘴,盡是苦笑,拿起了兩個空煙盒兒上摞著的剛開封兒的一盒煙,手熟練的一晃,彈出來一根兒,叼在嘴上,點了火兒,狠抽了一口吐出來,煙霧瀰漫。
呵,醉?
他倒是想醉。
就算能醉一晚也是好事。
想這酒真是個糊塗東西,他想清醒,它讓他醉的一塌糊塗,現在他想糊塗,它卻讓他清醒的宛若明燈。
扁嘴兒吐出一口長煙兒,朦朧了他一臉的失落。
瞅他這樣兒,從小哥們兒的皇甫燁心裡也不怎麼得勁兒,“凌犀,你要覺得憋的慌,今兒就咱哥倆兒,你也別嫌磕磣,嘮出來,權當發洩,我這兒今兒聽過,明兒指定就忘了。”
“操,別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倆大老爺們兒的,嘮什麼嘮。”歪脖兒抽著煙兒,大半根兒很快就燃盡成了菸蒂,捻息了煙,凌犀吐了吐發麻的舌尖兒,又點了一根兒。
“誒,你這麼嘮嗑兒我愛聽,你還知道自己是個老爺們兒就成。”似是說的口乾,皇甫燁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頗為認真的掰著手指頭跟凌犀數著,“來來,我跟你掰扯掰扯,你就知道你現在這個b樣兒多不值了。”
一根根兒的掰著手指頭,皇甫燁似玩笑似認真的說著。
“第一,你凌犀現在什麼身價兒?那是幾百億的身價兒,多少人做夢都夢不著這麼大一攤兒買賣,用現在小姑娘兒的話叫啥,那就是鑽石王老五,不對,鑽石王老大。”喝了口水,皇甫燁接著掰扯。
“第二,你凌犀今年幾歲?25的歲數兒是啥歲數,那是花兒一樣的年紀,你瞅瞅咱身邊兒的都忙啥呢?哪個不是今兒睡一姑娘,明兒摟一妹妹,當然,除了你哥們兒我倒黴結了婚的沒法兒扯犢子,哪個不是玩兒的不亦樂乎的,25歲,你要是不扯犢子,52歲,你就扯不動了,是吧?”
凌犀瞅皇甫燁跟瞅猴兒似的,切斷了他的話,“b叨b叨的說j8啥呢?”
“嘶——不尊重演講的呢,聽我說完~”剜了個白眼兒,皇甫燁好看的眸色似是染上了些許醉意。
“最後的最後呃哥們兒,我得說句沒說過得肺腑之言,我覺得吧就咱這a市裡,我皇甫燁覺得就你這長相兒能跟我比對比對,別人?呵那根本不行。”伸出那掰剩的手指頭,燁子舉倆人中間,來回晃悠了晃悠。
“真j8不要個b臉。”凌犀都不是好眼神兒瞅他了。
說真的,他還真沒見過燁子喝多什麼樣兒,因為他很少像連日來這麼清醒。
“我說你噴子啊,不說髒字你鬧心是吧!這麼多年的高等教育你小子都白受了啊!”皇甫燁邊倒著水,邊跟不遠處又拎啤酒過來的服務員擺擺手兒,讓她原地返回。
倆胳膊有點兒晃悠的拄在桌子上,他接著豎著手指頭掰扯。
“哥們兒,我跟你說這些啥意思呢?哥們兒我就是告訴你個道理,這女人吧有得是,你小子這條件更是一把把的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