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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僵硬的背影離去,毓慈不捨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她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好不好,但她真的不會再來找他,而她確實也會試著去忘了他,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她自己覺得好過。

她會找回自己的,她一直在心中安慰自己,以前還未嫁給律爵前,她也是愛著他,而且過得很快樂。現在,她一樣也行。

毓慈深吸了口氣,但是心中沉重的感覺怎麼拋也拋不去。她會再找回那個還未跟律爵結婚前的那個開朗女孩,她一定會也一定可以,她在心中對自己信誓旦旦的說道。

事實上,她根本沒有這種把握,只不過現在她一定得如此想,讓自己不對未來感到茫然。

“打算去哪裡?”

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耳際響起,原本陷入深思中的毓慈吃驚的睜大眼睛,飛快的轉過身,看向聲音來源。

“你是……”看著靠在房門口的高壯身影,她感到疑惑,有點眼熟……最後才想到她所看過的相片。

這個五官立體,眼珠閃著如草原一般翠綠的男人,就是那個林──辛凱文。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認出我了吧!”第一次那麼近看著毓慈,辛凱文不得不在心中承認,這女人嬌弱得就好像一根手指就可以捏死她似的,為了安撫她因他突然出現而可能湧現的不安,他溫柔的衝著她微笑。

“律爵不在房裡。”毓慈開口,“他可能在書房。”

“我本來是來找他的,但是看到這個情況,”辛凱文的目光從攤在床上的行李箱移到毓慈的臉上,“我似乎應該先來跟你談談。我可以進來嗎?還是你要出來到起居室談。”

考慮了一會兒,毓慈淡淡的聳聳肩,“請進。我還要整理行李,在這裡談就行了。”

“不用麻煩了。”看著毓慈腳步有點不穩的走向茶几,辛凱文立刻說道:“我不渴。”

不顧辛凱文的話,毓慈堅持的將茶給放在辛凱文的面前。來者是客,縱使她將不是這房子的女主人,但只要她留在這裡一分鐘,她就得儘自己身為主人的禮節,縱使對方是熟得再也不能熟的朋友也是亦同。

“你的腿──很痛嗎?”辛凱文犀利的目光敏感的察覺毓慈的腳似乎比他印象中跛得更嚴重。

聽到辛凱文提到她的腳,毓慈心中閃過一絲痛楚。最後她虛弱的露出一個笑容,瞥了辛凱文一眼,沒想到他的觀察力那麼敏銳。

“今天對我而言,是非常忙碌的一天。”她保留的說道。

“你的腿……”

不知該如何問起,辛凱文的雙手一攤。他很好奇,而他看得出,毓慈不是一個會在乎跟他談論自己的腿的人。

他放大膽的指了指她的腿,“怎麼弄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走回床邊,她的手依然整理著行李,“腳掌的骨頭被壓碎,不得不截掉,就是這樣。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當年是律爵救了我。”

“律爵救了你?!”辛凱文略顯吃驚,他並不知道有這個故事。

“嗯!”毓慈微點了下頭,“那年我只有十二歲……”

她嘴角因陷入回憶之中,而露出了一個弧度。至今她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個抱著她的溫暖胸膛,而曾經這胸膛溫暖過她,但現在卻也傷她最重。

若那天不到堤防上,她或許還有雙健康的腿,也或許她不會戀他至此,毓慈在心中嘆了口氣,現在想這些似乎都已無濟於事,事情已經走到了這步田地,她得承受這一切的結果。

辛凱文看著她略帶哀愁的臉龐,不由得在心中為自己的好友傷害了她而感到莫名的心痛。

“你打算去哪裡?”辛凱文緩緩的開口,他不是來勸她不要走,他只是來問這個。

在律爵被恨意矇住雙眼的此刻,身為他的好友,他有義務來問。他心中慶幸今天一時興起,從臺東跑了上來。

參加完律爵的婚禮之後,他在臺東待了大半年,也愛上了那個還未受過太多文明洗禮的地方。

直到最近,他想起了自己的責任、自己的妻子,才決定從臺東離開,準備回挪威,今天便是來辭行,沒想到迎接他竟是如此的大驚喜。

“回家。”毓慈說道,不過一會兒後,立刻又補了一句:“回臺南──我的孃家。”

“你爸、媽知道嗎?”辛凱文知道中國人很重視這種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的觀念,“他們不會生氣嗎?”

毓慈的眼眸有一瞬間閃過一絲的不安,但她隨即隱藏住,“應該會有點生氣吧!”她語帶保留,“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