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例,為門下高足舉行燃燈典禮,這位出道的師兄定有常人難及的絕藝,呵呵,其實剛才我們也有幸看見了……”他把目光投向凌飛身左的祝文傑,說道:“這位姓祝的兄弟想必就是晚上開道地正角吧,數百年來人間出世的第二位豢龍師,果然不同凡響,哈哈,從今後蜀山不但法術器學上有其所長,在豢養一道也必有大成,我這位邢兄弟從小嗜法成痴,也學過一些粗淺拳腳器學,不自量力,想跟這位兄弟討教幾招,萬望掌門勿要推辭為幸。 ; ;”
聽班可言說完,邢人萬向便又前邁進一步,微一振袖,拳頭便從底下現了出來,眾人看得分明,他手中正握著一枚碩大烏黑的釘子,想來這正是他所煉之器。
“這本紫霄星劍術,原是貴派三百年前失竊的寶物,青龍門因緣巧合得到,便用來當作此次試武的賭本吧。 ; ;貴派高弟如能勝過我這位兄弟,我們情願原物奉還。 ; ;”
聽完青龍門人的一席話,座中諸位登時轟動。 ; ;這兩人明知敵手就是豢龍師,竟然還敢出言求戰,難道這邢人萬真有如此實力,可以抗衡駕馭著聖獸的豢養師麼?如果真是這樣,那青龍門的實力就要比大家先前估計地要高出許多了,這邢人萬年紀輕輕貌不驚人,他掌中那枚烏黑沉黯的法器,難道竟也是什麼了不得的寶物?
“嚯!我當是什麼好心,原來是踢山門的啊。 ; ;”凌飛冷笑道,把目光再次轉向班可言,後者低眉斂目,一副恭敬模樣。 ; ;“道長言重了,叫小人汗顏,”班可言道,“能與天下第一派的弟子交手切磋,是每一個投身江湖者的畢生願望,我們此次過來,只是仰慕蜀山地絕藝,並無他想,更何況,青龍門立派至今不過數年,與揚名千年的蜀山相比,何異於天淵之別,我們不敢向蜀山叫陣。 ; ;”
“不是叫陣是什麼?”凌飛‘嗤!’的一聲,捻著鬍鬚,單從面上看來,也瞧不出是驚是怒,“當著這許多人之面,又是說好話套高帽,又要拿出寶物當賭本,然後出言要挾,嗬嗬,這叫逼虎下山吧,思慮周詳啊!蜀山派要顧及名聲,自然是不比不行……嘿!你們看見文傑示出的赤龍,居然還這樣有恃無恐,看來是胸有成竹了啊,”凌飛頓了一頓,傲然道:“不過,拋開這些名聲不說,既然你們都敢來踢山門,蜀山派又怎會縮頭縮尾不敢應戰?數百年來,也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借蜀山一派揚名,嗬!好歹到了今日,蜀山也仍舊立著沒有趴下!”
“聽著!你們想要比武較藝,這不是不行,不過在此之前,我要看看你們的實力,到底有沒有跟我門下弟子交手的資格。 ; ;”凌飛轉向邢人萬說道:“身有伏虎技,方敢虎山行,小子,剛才稍試了一下,你的功力還算不弱,不過這還遠不能達到叫板蜀山的地步,來吧,先顯兩手瞧瞧,讓我看看你實力如何,青龍門如此不遺餘力推舉你,想來你應當有點真正業藝,都亮出來,可別讓貧道太失望。 ; ;”
邢人萬立在當地,並不回話,班可言拱手笑道:“如此,就遵道長所言。 ; ;”轉向邢人萬說道:“兄弟,道長想要考較你的功夫,你就獻獻醜吧。 ; ;三人行必有我師,當著這許多江湖前輩,有什麼不足之處,也好讓大家指點。 ; ;”
“好。 ; ;”邢人萬淡淡說道。 ; ;直視著凌飛的目光,毫不避讓,身子微躬一下,然後直起腰來,單掌平舉,將釘子抬至齊肩,便在眾人注目之下,那枚烏黑地釘子“嚯!”地一聲尖鳴,忽然間碧光流轉,通身便如有無數道綠色煙霧纏繞一般,這是往器中注入法力,催其靈動。 ; ;不一霎,這綠光越來越亮,只須臾間,烏黑的釘子已經變得通透如同翡翠。
“姑姑,靈龍鎮煞釘!”胡炭低聲說道。
秦蘇心中一震,從憂傷中回過神來,凝目去看邢人萬,仔細看清楚了那枚釘子地形狀,果然,圓頭方身,盤著龍形,釘帽上還刻有井字圄印,豈不正和自己懷裡那枚一模一樣!一時間頓立原地,百感交集,也不知是該哀慟狂哭,還是該憤恨大笑才好。 ; ;這可憎可殺的命運,七年前初呈其兆,到今日才示結果。
七年前胡不為因此釘之名蒙受無數冤屈,更被聽信傳言的隋真鳳強行拘走一魂,自己百般求告,始終不能取信於她,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