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坐上了床頭,在她想避開的那一必,將她拖進了懷裡去,那張臉孔上掛著極度的不高興,多年爭戰沙場,他連死都不怕,這一記,卻因為她這句話,感覺後怕。
如果沒有墨問他們先他一步去救人,昨夜,她就被人佔了去,被帶到不知什麼地方去?
“就算不是蕭融,那也該是和蕭融一夥的人馬!能差遣暗殺門的十三劍作近身走卒的,能讓七殺客馬首是瞻的,絕不是等閒之輩——凌嵐,你倒是越來越有能耐,居然把這那麼一號人物給引了出來。先前,我還為以他們皆是衝著君墨問而的,現在才知道,原來最近發生的一切事,都是因為你的緣故。”
紫珞聽著心頭一震,他的心思果然是深密的,聽那口氣,好像他之前就已經將蕭融盯上了一般。
“蕭融,哼,這人,還真是膽大包天,竟膽敢在康城買通軍器司的官員,不但私下交易軍用武器,還偷盜北滄軍器打造的冶煉技術,以運絲帛為名,想將那些不外傳的打造技術以圖文手段帶回旃鳳。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怎能料到機關算盡,卻在最後緊要關頭會被一把火燒了個精光……”
他的下一句話證實了她的猜想,也讓她想通,昨夜裡,為什麼鳳亦璽會突然離開——
那些絲帛中藏著他花盡心血才得來的冶造技術,他化身展蒼侍在倉帝身側,一定就是為了這些東西。
怪不得他會急的顧不得她而匆匆離去,極大意的留給了金賢一個可乘之機,現在想想,這個男人現在一定很惱自己了——她壞了他們的大計。
“女人……”
他抓住她的下巴,打斷她的沉思,淡淡問:“你好像沒有說你去那裡幹什麼呢?別跟我打馬虎眼。那天,我一早離開的時候,就跟你說過的,不準離開嵐閣半步,你竟膽敢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
紫珞皺眉,他的語氣帶著惱。
“說話!”
她拍掉他的手:“沒什麼好說!”
“是麼?”
下一刻,他竟無賴的挑開了被子,被子下,那可是什麼也沒有穿。
哦,見鬼的,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紫珞不想再跟他有肌膚之親,嚇的連忙伸手將被子攏緊,急急忙忙的直道:“你……你別耍流氓……好好好,我說我說……”
金晟鬆開手,扯扯嘴皮想笑,發現原來逗弄她是這麼的有趣,他的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來。
“我就是聽說那些殺手極有可能躲身在那裡,所以想去看看,君熙身上的七星蛇毒來自旃鳳,我只是去碰碰運氣,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藥……”
她急著把他推開,可是身上好疼,她滾到了邊上,被子卻扯落了半截,雪白香肩全暴露出來,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斑痕……他的大作。
她窘紅臉,把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個兒藏裡面。
金晟的眼神一深,唇角的笑又深了一層,懶懶的揚起一句話:“你還是沒有說實話。”
“那就是實情,你可以去問朧月,那解藥已經拿到手了!”
金晟覺得解藥並不能說明什麼!
“有沒有人跟你提過醒?”
他忽不著邊的反問一句。
“什麼?”
“你是個愛撒謊的女人!一個謊接著一個謊,我告訴你,時間長了,遲早會露餡的……沒關係,現在我不逼你!我會慢慢把事查明白的,到時,我看你怎麼收場!”
紫珞閉上嘴巴,不說話,心頭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來:也許她該在他把事查清楚之前,討上休書回南詔去,把她與他的關係徹底撇清了。
問題是他肯嗎?
也許她該再動一動墨問這層關係討份休書。
紫珞懊悵的用手扒扒自己的絲髮,咬著唇,想離開這裡,想安安靜靜的想一想,這亂糟糟的關係,還有,凌嵐……不知道朧月有沒有去悠然山莊找承東,承東有沒有派出人去查探看那孩子的生死。
對於凌嵐,她生要見人,死一定得見屍。
金晟非常不喜歡她躲他,坐在昨夜自己睡過的地方,再次把人拖過去。
“呀!”
她撞到他懷裡,呼吸裡全是他的氣息。
不喜歡他親近呀!
她鬱悶極了,懊悵極了,突然間就涼涼的冒出一句:
“爺,我喜歡的是君墨問,麻煩你別再抱了成不?昨夜的事,權當是一場夢,如今夢醒曲終,我們就當從沒發生過可以不……呃,你別瞪,話雖不好聽,卻是大實話,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