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不管你信不信,我希望你可以過的好好的……這裡有一些靈藥,你拿著吧,我知道你的身子不好,好好養著吧!如今你的身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既然已經做了旃鳳國的女皇,那就好好做下去——哪怕最終你有打算將旃鳳送於他也罷了!你覺得怎麼做對旃鳳國好,就去怎麼做,我不會再跟你爭什麼的!這一世,我來這裡,只是想見你——可惜,老天爺不讓我好過,生生錯過了你……”
他轉過頭來,淡淡一笑,笑容是蒼涼的,帶著一種抹不開的心痛,自懷裡取了一個瓷瓶遞到她手上。
紫珞怔了怔,這樣的表情,似曾相識,只是深深的被鎖於某個遙遠的記憶當中。
“拿著,趁夜,你快些抱上凌兒走吧!蕭融已被我灌醉——我知道,他做事,很偏激,以致於害得凌兒顛沛流離在外頭……如今,我是有點管不住他了,以至於叫你受了不少委屈,對此,我深感抱歉……”
紫珞瞪大了眼,讀不懂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也聽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他說他不會再要旃鳳國?他說他要放她?
“真的假的?”
很難相信。
鳳亦璽點點頭,溫溫爾雅的臉孔上滿含真誠的淡笑:“自是真的,我何時有真正騙過你!”
他從沒有想過要為難她——不管是千年以前,還是千年以後。
子冥性子激進,認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底,等到他得知的時候,他已經把凌兒給弄了來,為此,曾令多少人死於非命——而他做這一切,全是為他。其實真沒有這種必要,他勸過子冥,他不聽!
“你走吧!我鳳亦璽說話,從來說一不二!只是夜風大,小心孩子著涼。叫醒娃娃把衣裳穿好再走吧!木伯會送你們出去。”
風亦璽將瓷瓶塞進她的手中,滾著車輪,不曾再看了她們一眼,就往外而去。
門外,夜色深濃,涼如水的空氣一陣陣送進來,紫珞呆了一下,腦筋有些轉不過,如此費盡機的將她們母女抓來,如今,又這般輕易的將她們放掉?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想叫住他問個明白,又想何必要弄明白,只要可以安然脫離這裡就好,至於其他人,其他事,她真的沒興趣去理會。這世上,她最最在意的也就兩個人罷了——一個男人,一個娃娃。
不再多想,心裡甚是高興:天無絕人之路呵!
紫珞欣喜的轉身坐到床上,將凌兒自被窩裡抓起來:“凌兒,凌兒,醒醒好不好,孃親帶你去見爹爹,你不是想見爹爹嗎?”
娃娃唰的睜眼,迷糊的神情裡帶了一些驚喜的之色,咕嚕嚕爬起,喜出望外的叫:“真的麼?凌兒真的可以馬上見到爹爹了嗎?”
“當然是真的哦!不過,娃娃小聲點,千萬別讓那個壞蛋聽到,要不然,我們就走不掉了!”
說著,她衝她眨眨眼,娃娃立即叭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嚴肅點點頭,那賊頭賊腦的小模樣兒,可愛的不得了。
紫珞輕一笑,捏捏她的鼻子,馬上給這個聽話的小鬼穿衣裳。
過了一會兒。
“好了沒?”
木伯等在在外頭低聲問。
“好了!”
夜風是挺大,紫珞娃娃抱在懷裡,讓她的臉藏在自己的胸口,心情忐忑的跟在木伯身後透過側門往外而去。
出了園子,繞出桔樹,走的盡是曲曲繞繞的小路。等走出山丘後,紫珞才從木伯的嘴裡得知,此地在康河以東,距康城足有一天的路程,他說他會將她送到官道,到時會給她一匹馬。
木伯告訴她道:青丘附近的道路基本上全被蕭融的人給看中了,獨獨這一個小道他還不知道,不過,路上甚是難行,而且還多行了很多路。
紫珞笑著說,沒關係,只要可以離開這裡就成。
兩個人越說話越多,紫珞聽得出來,木伯並不像一般的山人,更多的像是隱士,談吐很是不俗。
末了,他甚是惋惜的長嘆:“聽得出來,你是個有心眼的姑娘,怎麼就和我家主公不投緣呢?主公性情溫和,一表人才,誰能嫁他為妻,那是三世都修來的福氣,可惜了,姑娘竟如此的冷待我家主公。要是能成對兒,那該是多麼登對!”
紫珞沒有應話。
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走出了丘陵,越過一叢約有一個人高的茂密的野荔叢,紫珞赫然看到有一匹駿馬被拴在一個破落馬棚裡,不遠處有個矮茅屋。
木伯說,這一帶是他的山地,有時候,野荔成熟的時候,他會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