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一轉,深深的縮成一點灼人魂魄的亮點,尖尖利利的似想將她看透。
紫珞完全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自己何時又惹下了滔天禍事,又把宮裡的人給驚動了,以至於又令他將自己遷怒上。
“爺,我還真是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麼事?煩爺行行好,指點指點吧!”
金晟不說話,不住的惦量她的話,似乎無法確定她說的話是真是假,她用無辜的表情回敬。
半天,他才冷淡的道:
“前天抓的刺客,招供了,那個人說,清王府發生的案子,蕭王府的凌嵐公主是幕後主使,不知道凌嵐公主聽到這樣的審訊結果,有怎樣的想法?”
紫珞聽了,下巴險些脫落:天吶,哪個陰險狠辣的王八羔子,又在暗處算計她?
待續!
正文 洞房怒,層層詭譎重重迷 1
面對如山“鐵證”,紫珞終於知道什麼叫百口莫辯。
又是一個陰謀。
偏偏她拿不出絲毫的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
飛來橫禍,令她措不及防。
在陷入無措的時候,她會本能的看向金晟——累
當她是君墨問的時候,若遇上她無法解決的事,她會在潛意識裡把問題拋給金晟,要麼讓他去傷腦筋,要不就是兩個人一起想法子應對。
這樣的舉動,就跟自己在中國時候是一樣的,曾經她對於一諾懷有很強的依賴性。
因為他是三哥,是秦家的天才驕子,是她可以安心倚仗的浮木。
直到後來,他在外頭風流韻事越來越多了,她才不得不強迫自己再不跟這人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她才覺得這世上什麼人都不可倚靠——
連自己也靠不住,何況是別人。
現在,隔了一個世界,這個男人並不是當初寵她的一諾,而自己也不是君墨問,她與他只是關係奇怪的“假夫妻”,他們之間隔著兩個國家的恩恩怨怨,他會幫她才怪。
是的,金晟沒有理會她,只在邊上冷眼旁觀,擺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冷麵臉,最終,她被張全帶去了大理寺受審,為避嫌疑,蕭王不得隨行同往。
他就這樣站在王府門口,冷冷的目送她離開。悶
紫珞不知道的事,她離開沒一會兒,金晟便低聲傳令備馬,帶著景侃也去了宮裡。
*****
金晟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進府的時候,冷熠,景叔皆圍了過來,關心的問事情到底怎麼樣?
錦兒也在,帶著君熙一起守在正廳,她一早聽說外頭髮生的事,就牽著小公子在外等著,滿心驚詫。
楊承一直守著君熙。
今天的他神情很怪,很凝重,似乎在思量著什麼心事,不怎麼愛說話,只有在君熙鬧他的時候,他才軟下臉線,說上幾句。
他是第一個發現金晟回來的,也是第一個問起凌嵐“買兇作案”這件事的——
錦兒發現,楊承有些緊張,這種緊張,他平時很少表現出來。
難道楊承跟凌嵐公主有私情?
要不然前天在清王府裡,他何以肯把君熙交到凌嵐公主——那是他的小主子,是他主子的命根子。
昨天的時候錦兒在金晟跟前提過這事,說:
“楊承對凌嵐公主極其信任,這種信任好生奇怪的……好像可以以性命相托似的?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別的問題?”
金晟聽了,目光一動,陷入沉思。
會有什麼問題呢?
金晟不知道,楊承是墨問的人,他猜不出墨問把這人安插在蕭王府的真正目的!
楊承關心凌嵐卻是真的,但是,他很刻意的在掩飾。
這種掩飾相當的到位,卻在今日忍耐不住的脫口一問中露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金晟側臉瞅他一眼,他神色有些不自然,自覺問錯了話,摸摸鼻子去跟君熙玩,他深深的再一睇,才往廳裡坐定,並不說話。
景叔讓人奉上茶水,大家圍站著,金晟只是一徑的吹著茶水,若有所思了半天后,又極刻意的盯了楊承一眼,方目光沉沉的冷笑道:
“還能怎麼樣?那個人咬定了凌嵐是買家,是她出了錢,叫了他們這一大幫子演上這一場戲的——哼,這女人,真是太有能耐了,才幾天功夫,就把幾個不能招惹的地兒全給鬧了一個雞犬不寧!”
他看到楊承的腰背似僵硬了一下。
前兒夜裡大理寺的司刑局連夜對落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