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進門,就聽得裡面傳來一記決然的不同意:
“這樣太胡鬧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狀況,才好上一點點,居然還想遠行?你想把自己徹底折騰完了才算結是不是?好,你想去尋回那見鬼的玉石,你先在我們四個當中抽出兩人陪你去……”
這聲音有點兒熟悉。
似乎是什麼時候聽到過的。
金璇心頭一怔。
這時裡面又傳來一句:“嗯,那就讓可軻陪我走一趟吧!其他人依舊各司其職。”
“不行,他的功夫是我們幾個當中功夫最爛的一個……”
話被打斷,有人不滿的抗議道:
“喂,給點面子成不?什麼叫我最爛?你心裡不爽,也不該如此折辱我吧……要是嫌我功夫爛,我們單挑,再比一場,如果你能在三招之內拿下我,我承認爛,要是過三百招才逼得我沒回擊之力,那隻能證明你的武功比我好不了多少!”
“柏軻,別打岔……要單挑,待會兒武場見,現在沒空和你瞎扯……”
那男子斥了一聲後,轉了語氣,又跟攝政王說:“別人陪你出去,我不放心,還是我……
“繼,這次真不必你陪,你留在京城。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兒交代你!”
就他們說話的時候,小李子已經帶她進書房。
房裡坐著四個年青臣子,一個個身著便袍,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樣的愜意,一墨袍,一藍袍,一杏袍,一紫袍,全不受拘束的坐在那裡,吃著茶。
案前坐著一個穿的極簡潔而素雅的女子,一眼觀之,眉目很是尋常,正端坐,疾筆而書著什麼。
第一個看到金璇的是一個紫袍男子,長的很俊朗,一眼觀之,滿臉正氣,目光精亮,全無一般京城王侯的浮誇之色。
這人對著她上下一打量,唇角便上揚,露出一抹笑,馬上用手肘碰碰坐在身側的另一個墨衣男子:“喂,繼,這位,長的國色天香的小姑娘,莫不就是你的那位新婚夫人?”
“嗯?什麼?”
下一刻,墨衣男子回過頭,看到她時,有些錯愕,不過,也讓金璇第一時間看清了那張臉——
的確是不俗,不會很削瘦文弱,也不會魁梧的像狗熊那樣,他似乎和他的父兄長的不太一樣,驚到豁然站起時,身形雖然顯得極是高大,但那身段就如大皇兄一樣的偉岸挺拔,五官很端正,生著一股子凜冽之氣——
他呆看了一眼後,就回去看身後的女子:“什麼意思?怎麼把公主接到鳳城來了?”
原來這顯的有點熟悉的聲音竟是她夫君的嗓音。
而且,聽這口氣,似乎是認得她的?
金璇疑惑的看他一眼——沒有高興的神色,只有一股埋怨和懊惱——他並不歡迎她的到來——她會來京城,不是他想見她,又是別人的意思?
這個別人應該就是案後的那位主子。
“啟稟攝政王,七公主到了!”
小李子適時稟道。
“嗯!下去吧!”
案後的攝政王抬了頭,馬上放下手上的狼毫,投過來的目光極為的熱切,幾絲暖暖的微笑在她臉上散開,她正想說話,有人搶先一步答了過去: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呀!”
紫袍男子敲敲茶几桌面,笑的又邪又壞的,衝邊上的藍袍男子擠眉弄眼:
“新婚燕爾,怎能分隔兩地,攝政王體恤你,故而一聲不吭就將公主請進了鳳城,只是想成全你們夫妻之誼而已。你怎能如此質問攝政王,應該高高興興的上前見個夫禮才對,森,你說呢?”
“不錯,是該還個夫禮。大禮的時候沒趕上,保不定人家公主心裡正惱著呢,回去得好好哄哄了,小心公主一惱,罰你跪床頭呢……”
這人說話很露骨。
“喂喂喂,森,說話別那麼隨便,頭回見面,你想把嫂夫人嚇著啊……”
是的,這些個人說話還真真是隨意的緊,語氣皆帶玩笑,可見平時彼此之間,交情甚篤。
幾絲紅潮還是爬上了她的臉孔。
他們倒是也識趣,瞧見人被臊紅了臉,不再調侃,對視著皆低低而笑,一個個站起來,極有禮的自報名字。
紫袍男子道:“在下柏軻,向七公主請安……”
藍袍男子笑著拱手:“在下岺森。剛才語出隨性,若有冒犯,請嫂夫人多多海涵!”
杏袍男子有一雙藍藍的眸子,清亮而好看,衝她微微一笑,最是溫雅,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