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輩子,註定要在這個九華神洲,耗盡生命的最後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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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靈堂,玉連子的屍骨放在另一間乾淨的客房裡。
房外,重兵看守,沒有蕭王手諭,誰也不能進。
醒過來的紫珞,第一時間瘋也似的闖到了這裡,幾個高大的侍衛將她攔在了外頭。
守門的侍衛態度很恭敬,可是紫珞已經失了常性,二話沒說,拿劍一招制住守門的一的將士,毫不手軟的割破了那人的脖子……
“放我進去!否則——殺不赦……”
森冷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殺氣。
臺階下的近衛紛紛變臉亮劍。
“放她進去吧!”
金晟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來。
紫珞僵著身子回頭看,只看到他一身鋼鎧的站在轉廊,正午的太陽照在她身上,折射出一片銀光閃閃的光華,似乎剛剛急匆匆的自什麼地方趕回來,氣息不穩。
圍住她的將士皆收回了兵器,退讓開。悶
紫珞跟著丟下劍,將手掌下的人扔到邊上,轉身進房。
身後,男人緊緊跟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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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空蕩蕩,乾淨的飄著杜蘅的清香之氣,原來是靠窗的桌案上擺放了不少杜蘅草,一道屏風將房間隔成裡外兩間。
紫珞急匆匆繞過去,但見玉連子靜靜的躺在榻上,身上已經換了一身很乾淨的墨色衣袍,只是已經冰冷了。
那樣一個溫溫淡淡,如清風明月般優雅的男子,就這麼沒了。
沒了體溫,沒了呼吸,沒了這一輩子。
他將她送來這裡,卻死在了她男人的手裡。
死了!
沒一點點氣息了,再不能對著她微笑,輕輕的調侃了。
唇齒止不住的發出一陣嗚咽聲,紫珞緩緩的曲下~身子去看。
乾淨的臉孔,玉一樣的晶透,空氣是潮膩溼熱的,但是,人,已冰涼。
水氣模糊了漂亮的眸子,腦海裡浮現的是那日初到悠然山莊時,他們笑語晏晏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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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悠然小閣上,她笑呵呵的打量這個跟自己長的一絲不差的男子,他呢,讓人泡了一壺茶,由著她細細的觀察。
她好奇的問他名字:“怎麼稱呼!”
他笑笑,如清風明月,答了三字:“君墨問!”
她嗤一笑,開始查根盤底:“哄別人可行,騙我免談……來,先交代來歷背景……是不是神仙……”
“不是神仙,是佛僮!!”
“佛僮?”
“嗯!”
“你是佛門弟子?”
“嗯哼!”
“佛僮很厲害嗎?居然可以隨意穿越時空?”
“不厲害,只是機緣巧罷了!”
“哦,那名字……”
“玉連子!”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覺得好熟悉好熟悉,便在嘴裡不住的念著這個名字。他呢,則在邊上含笑的吃茶。
她總覺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感覺很舒服,就好像是回到了家,他是最親密她的家人,對她,除了關心還是關心。哪怕偶爾間會有一些算計,也透著關心。
她曾好奇的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他笑著眨眼:“這個,嗯,你猜!”
她哼了一聲:“猜不到才問的!”
又問:“為什麼我們長的一模一樣?”
他再笑,揚眉:“你以為呢……”
她瞪目:“丫的,我若知道,我還問你做什麼?”
他故作神秘的笑:“好好想想,等想起來了,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她惱,拍桌子叫:“喂,你皮癢是不是!”
“呵……皮癢怎麼樣?你又打不過我的……”
“你小子很欠收拾……”
她火了,過去一把就拎住他耳朵,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給我說明白了,中國皇陵裡的帝后到底是誰跟誰?”
“你又為什麼那麼好心的在一諾出事的時候出現,還將我送到這裡?”
“還有,你到底是敵是友?若是友,那天平白無故為什麼要來算計我,讓人通知太后來害我?”
他慢條斯理的笑著,好脾氣的拍掉她的手,卻依舊故意氣他:“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一句話果然就把她氣的吹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