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留神,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就成了一抹亡魂。
她輕輕推開他,不願讓他抱,只淡淡的說:
“我從來就是屬於江湖的,自然喜歡蓮湖,深宮華府不合適這樣一個不守規距,不尊禮法的人居住。我來自人人平等的社會。金晟,在我們那個時代,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叫做非法拘禁,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
他不許她推開,轉而將她深抱,帶著滿目複雜的神色,他以唇吻她的秀髮:“以後你想懲我都可以,至於現在,你必須什麼都聽我的!藥,必須吃!你已經停掉了三天,必須馬上補上!”
一隻大手慢慢的移到她的腹部,輕輕的撫摸著。
她知道他在摸什麼,心痛的知道著,回頭看,看到是一片沉沉之色,泛著詭異的光,那是她讀不懂的眼神。
“我不會再吃!絕不會!”
“必須吃!”
“不吃!”
她神色極其冷靜的盯著他,堅決的搖頭,並且用力的將他撐開,然後,露一個淡淡的微笑,素手,捂著自己的小腹:“我不可能隨隨便便弄掉它。你不想要他了是不是?你不要,我想要!”
“誰說我不想要了,我要!”
他脫口應著,一停,低眉睇著她。
這是什麼意思?
“好,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給我吃藥?要不再來搪塞我了,我查過的,正巧玲瓏有一本醫書落這邊沒有隨身帶去,我昨兒個才看到,冷熠在藥裡另外加的兩味藥,其中一味藥,有死胎的療效。”
急怒便如驚起的漣漪,一層層泛開,她的眼神帶進了隱隱的痛。
對,只要想起這件事,她就怒,就痛。
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著。
夜風陣陣,吹動他的衣角。
“你不打算解釋是不是?”
紫珞用手按著被風吹亂的發,很失望:“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還是不想說,那麼以後就不必說了!”
高大的身形震動了一下,眼神就似深海中波濤洶湧的暗流,狂野的翻滾著。
“你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從今往後,再不許離開。”
他走近一步,雙手攏到她肩頭。
她感覺到了他的擔憂,似乎,他所有種種,皆是因為懼怕她再次不告而別,又覺得除此之外,他另懷著更深的擔憂,以及更深的矛盾在其中。
“金晟!”
“嗯!”
她已不想深究,她現在唯一想要的是找個無人打擾的空間,先靜靜的自我療傷。其他的,她顧不上了。
對上他的眸,她平靜的將她心頭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
“我不喜歡皇宮。”
他看著。
“皇宮代表的是牢籠,是殺戳,是永遠休止的宮廷爭鬥。站的越高,得到的越少。”
他目光一沉。
她依舊神色淡靜,繼續說:“你是權欲世界中長大的驕子,不管是真刀真槍的戰場,還是沒有銷煙的朝堂之爭,已經適應了所有的爭鬥。我跟你不一樣……縱馬江湖山林隱,才是我的夢想,放過我,好不好,放了我吧!我若想走,你便鎖不了我一世……放我走,日後相見,我們還是朋友……”
金晟鬆開了手,神色漸冷,吐出兩字兒:“藉口!”
“不是!”
“我說你這是藉口,它就是藉口!”
他語氣很重,沉沉的叱道:“說什麼皇宮是牢籠?說什麼你適應不了我的生活?全是藉口!北地多年,你陪我走過血雨腥風,刀陣箭林的,你何曾畏懼,你若有心,便能把一些男人幾乎做不到的事,做到讓人嘖嘖稱好。你若無心,卻能丟開一切,將什麼都拋去九天雲霄……”
好像說的挺對,紫珞想了想,才迷惘的低聲回道:
“那不一樣,那時,我當你是朋友,是兄弟,是可以肝膽相照的知已……”
“做朋友,你就可以與我患難與共,做夫妻,你就要逃我躲我……”
紫珞別開臉,悶悶的說:“我們適合做朋友,不適宜做夫妻……”
他卻輕輕一笑,極冷的笑:“你何不幹乾脆脆的跟我的說,你心裡頭有人就不結了,何必如此的繞圈子說的如此委婉。”
如當頭一記春雷,橫空劈下來的時候,令紫珞不覺一呆。
“秦一諾,這個你做夢都時常叫著的人,就是你一直深藏在你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