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做這麼幾道菜?”
“我一個人吃足夠,又沒有準備你的份。”
紫珞慢悠悠吃著,細嚼慢嚥,斜眼看了一下,淡淡道:
“要吃滿漢全席,回你東院去!我這裡不興這種的!相信外頭有的是人陪你吃!”一頓,又道:“朱門魚肉臭,路有餓死骨,王爺,別太講究了,想想那些沒飯吃的難民,想想那些死在戰場上的戰士們,你就該知道我們現在過的有多幸福!”
金晟恍惚了一下。
後半句話,聽過,他真的有聽過,曾在軍營,在他挑食的時候,有人這麼罵他來了。
他的目光裡閃過一道精光,伸手盛了一碗給她:“喝湯……丫頭,你的胃怎麼回事?”
“不怎麼回事!天生的病!”
她警惕的看一眼,接過來隨口應了一口。這人已相信她不是君墨問,卻還在探她底,可見他心裡並不信她是凌嵐,卻也沒有拆穿,嗯,想來是怕拆穿了更難對付她吧!
兩個人靜靜的坐著,只有彼此間吃東西的聲音。
這不是第一次跟他坐在一起吃了,以前,吃的多豪爽,大口的肉,大口的酒,呃,當然不是烈酒,笑侃天下風雲,多酣暢淋漓。現在坐一起還是吃,怎麼就這麼彆扭。
被他盯著著看,真是彆扭,被他當寶貝似的寵著更彆扭,也就這麼幾個菜,他一徑的往她碗中夾菜,碗裡頭吃著不是少下去,而是多起來了。
她瞪眼看:“你想吃撐我呀!”
隨手將碗上的菜,連帶那枚被她咬過的魚丸一併壘到他碗上,等她發現時,那被咬了一半丸子已被他夾著送進了嘴裡!
紫珞張了張嘴,臉孔不覺熱起來,他可高興了,低低笑的好開心,平常深深如海的眸,此刻就像山泉一樣亮晶晶的,很明澈。
“不吃的話,吃一些湯吧!一定要把身子養好!”
他把那碗泛著金黃油脂的湯重新遞到她跟前。
紫珞看他一眼,低頭小口的喝起來。
唉,這樣關切的眼神,令她又想到了一諾,新婚的時候,他就是如現在這個金晟一樣,把事情做的體體貼貼,會讓人覺得自己嫁了一個好男人。
這樣的溫馨,她抗拒不得。
樓梯上忽傳來一陣凌亂的疾走,他們兩人都聽到了,都往門口處瞧見,下一秒,景侃急匆匆跑來,臉色駭白著。
“怎麼回事?這麼急匆匆?”
景侃瞄一眼放下碗擦著嘴的嵐主子,深吸一口氣兒,猶豫了一下,才道:“凝兒小姐在屋裡割腕自殺了!她……她不肯走……剛發現,都快斷氣了……她留下一封信兒說,爺要是敢退婚,她便死在這裡!”
待續!
今日更畢!
正文 珠胎劫 愛恨從此休 10
金晟去了西園就再沒有到嵐閣,據說那個丫頭下手很狠,若不是救的及時,險些就丟了小命,金晟為此還被宮裡老太后叫去訓過,至於訓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蕭王府所有人都有去西園探看,按理說,紫珞也該去看望一下,以示關心的。累
金晟不讓,離開時命喝她乖乖留在樓上養著,哪也不許去,臨出園尤其交代了不準嵐主子離園的話。
好吧,不去就不去,她本來就不愛這種“虛假”的應酬,何況現在,無論她過不過去探看,都會落人口舌——
過去,可能會對凝兒造成更大的刺激,不過去,又會被人認定為恃寵而驕。
東園內一番大鬧,金晟是不作任何追究,對外只自稱夫妻之間的小矛盾,反而另派了精銳部卒對嵐閣嚴加守護——這種維護,已經失了尺寸,由朧月露出的口風,紫珞可以感覺到,已然在外頭引起公憤,所以,不出去是明智的。
女人們的戰爭,雖沒有硝煙,依舊悲壯,她不想出去當炮灰,哪怕她心裡是真關心著那個小丫頭。
好些年了,在北地,這孩子總愛繞在自己和金晟身邊,嘰嘰喳喳,就像一隻歡快的小麻雀,活蹦亂跳,常常笑靨如花,常常無法無天——
作為君大哥,她也疼著她的,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會把她推進厭生的絕境。悶
她心下有些疚然,說起來,那天,是她利用了這孩子,令她終與金晟生出嫌隙。
一整天,傳來的訊息並不好,凝兒一直昏迷不醒。傍晚的時候才聽說醒了,紫珞這才鬆下一口氣。
金晟自宮裡回來後,便被絆在西園直到入夜。
吃過晚飯,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