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對著韓千樺深深視去,凰衣鳳裙,正妃才能穿的衣裳襯在身上多威風,盡露皇家風範,果然顯的尊榮,只是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嗯,可以理解,被壞了好事,誰不惱。
她回頭再瞅了金晟,面色變得深邃之極。
她很好奇,他與她之間到底生著怎樣後一份情誼?
他與她認得七年,他似乎從未在她跟前提過“千樺”這個名字。
原來不提,只是因為藏在心裡!
也許,不提,是想將那個護的徹底!
既然他是在意這個女人的,為何又著了君墨問的道,這般情急匆匆的跑到這裡來?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弄不懂。
不懂就不懂,她也不想懂,便微一笑,應一句道:
“榮瑞郡主是個吉利的人兒,吃一杯喜酒,也許還真能好全了我這個破敗的身子,這杯酒還真得去喝,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呢……君大哥,你且放我下來吧,讓朧月扶著我去前廳觀禮就好。”
這聲“君大哥”叫得她險些就把舌頭給咬掉,她覺得叫混小子才差不多。
唉,真的很混,硬是把她扯到這一團爭風吃醋的風波里來。
她直覺,這小子這麼鬧,定有什麼深意,既然出來了,那她就配合一點,去前頭坐坐也不傷脾胃,嗯,心頭會有些不舒服,那是必然的,且忍著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但是,她想自己走,不習慣被男人抱呀,何況還有這麼多人盯著,不是怕人言可畏,而是心頭彆扭。
君墨問不放,微一笑,溫聲說:
“沒關係,地上溼,你穿著繡鞋,溼了鞋底著了涼,又是一番病,你這病身子折騰不起!”
真是體貼!
紫珞囧臉:這孩子故意獻殷勤來使壞!
“咳咳,我又不是紙糊的,不礙事的!放下我!”
圈在背後的素指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背。
君墨問淡一笑,這才將她放到地上。
紫珞著地,腳很虛浮,只能攀著君墨問。
***
金璇見狀忙上來一併她,古怪的瞪了君大哥一眼後,才又往大皇兄身上瞟去一眼,大皇兄也正在看她,用吃人似的目光瞪著。
人家惱呢!
不光惱君墨問,也把她惱上了。
她心下生怯,虛一笑,心裡並不明白君墨問到底想做什麼,只得硬著頭皮跟大哥解釋說:
“大哥,我和君大哥帶嫂嫂下來,實是見不得嫂嫂在樓上悶,就是想讓嵐嫂嫂沾喜氣的麼……呃,走吧,既然桂嬤嬤說時辰到了,就那到前頭去行禮吧!!我和朧月扶嵐嫂嫂過去……”
朧月撐著傘過來攙扶。
“不必!”
金晟皺眉,不喜歡聽到“行禮”兩字兒,幾步跨上去,撥開七妹和朧月,自君墨問手上攬過她來。
他看到君墨問臉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似乎早就預料他會來“搶”人,
紫珞暈暈乎乎一下,就被一個渾身潮溼的身子圈了過去,想掙也掙不脫,頭頂就聽著他在低聲質問君墨問:
“墨問,你帶她下來想怎麼著?你又想鬧什麼事兒?昨兒不是跟你說過的,這件事,你甭管,我心裡有分寸的很……等我想清楚了,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結果,你這樣做,對她沒好處的!你明不明白?”
這樣什麼意思?
紫珞聽得不太懂。
轉頭,但看到“君墨問”目光一動,什麼也沒說。
“走,我帶你回房去,外頭嘈雜的很……沒什麼好看的……有什麼話,我們回園再說!”
金晟低低的跟她說,想抱她起來,深睇她一眼,又皺眉:“你瞧瞧你自己,身子還沒恢復,做什麼非得下來……”
他這是不想讓她和千樺撞在一塊兒,是怕她心頭刺兒,還是怕千樺心起疙瘩?
誰知道!
她抬眼睇一眼,那深深的眉目上,不是她可以讀懂的,於是笑笑,搖頭:
“別了,不用歇。都已經睡了幾天了,王爺,我家義兄就是嫌我在樓上悶著了,才抱我下來的,只是想讓我見識見識北地的文訂之禮。凌嵐在南詔時,對各種禮節都有研究,獨獨因為北滄與南詔素來不合,家父因此不許凌嵐研究北滄馬上民族的優秀文化,以致令凌嵐在當初大婚之上出盡洋相……今日正好觀摩觀摩……”
這理由好生冠冕堂皇。
“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