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珞脫口滿口拒絕。
又利又冷的口氣,令金晟臉色倏地一沉,手臂陡然一鬆,她馬上就退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氣,背過身,不想看到他難看的臉色。
“對對對,你是不稀罕。你要是稀罕,早就認我的,也不至於鬧的被打成重傷,事情一發不可收的地部,才來告訴我你就是當年那個人!”
金晟也有些氣惱,而她閉了嘴,再不說話。
這種表情太疏離,她在自己的心門外築起了一層厚厚的保護牆,完全就不想跟他坦誠交心。
他看在眼,忽覺得心幹舌躁,見桌案上置著茶水,上去倒了一杯來喝,咕咚咕咚直把一杯子水全喝了,心裡直對自己說:別她跟一般見識,這女人太不馴,太容易惹人生氣。
這涼開水一喝下去,氣兒總算給壓下去,心神也冷靜了下來,坐一會兒,終於心平氣和,他才又盯上她:
“別跟我鬧脾氣,也別借事逼我生氣。你心頭在煩什麼……說出來好不好!說出來大家痛快!別把事情全捂在心裡,只惦記著將我摒棄……我們已是夫妻,你別忘了!”
紫珞摸摸自己額頭,不說話,心裡明白,自己今天是被凌嵐的事給煩到了,心疼到了。
下午的時候人,她有讓人去把後門的門房人叫了過來,知道來找“香兒”的女人,長著一張可怕的醜陋臉孔,這意味著凌嵐已慘遭毀容,她聽著心裡越發的難受,實在忍無可忍,終於騎馬出去轉了一圈。自然沒有什麼結果。
剛剛左朋他們回來稟報,說依舊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個丫頭又失了蹤跡,紫珞聽著心裡真是煩。
一陣寂寂無聲,他在等她回答,她一言不發。
身後,男人的手臂,再次圈了過來。
金晟無法忍受她的刻意疏遠——
“告訴我,你心裡在亂什麼?我們能不能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紫珞雙臂一掙,他反而將她收的更緊。
“咚咚咚……小姐,王爺,君公子說可以開飯了……”
隔著一塊門板,朧月上來稟報。
“嗯,知道了!”
一頓,對紫珞說:“先吃飯去……吃完了,我們再說……”
金晟很自然的挽了她的手想出去。
紫珞沒有讓他拉走,反而將他拉了回來,輕一嘆,道:“我們先別過去了,你到這裡來,我有話跟你說……”
他們是該好好談談。
終於肯說話了。
金晟鬆下一口氣,臉上抹開陰沉的視色,點頭:
“好,王妃有命,為夫什麼都遵從,不過,也不可以餓了肚子,聽說你今天出去轉過一圈,這樣吧,朧月,去給你家小姐弄點點心過來,臨時充充飢……嗯,其實我也有些小餓。中午都還沒曾吃呢……”
“為什麼不吃!”
這話透出關切之色,金晟聽得清楚,心情微好,就知道這丫頭就嘴硬:
“忙昏了頭,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最近這些日子,他當真很忙,每天除了晚上時候能見個面外,他基本上把所有的重心全撲在朝廷大事上。
自打揪出了展蒼這個“內奸”,皇帝立即對他刮目相看,再加上那場急病來的突然,不管滄帝是出於什麼考慮,總之是得到了重用,為此,他自然也就更加賣力於朝中的大小事上。
她牽著他的手往事桌子前坐去,不覺噓嘆出聲:這人為了東宮儲君之位,當真算是傾盡了心血:
“以後再怎麼忙,東西總得吃。身子是革命的本錢,若把身子糟踏壞了,苦的不光是自己,弄不好,還會累及天下百姓。”
金晟看著她,不覺微笑出來,情緒轉好,很喜歡聽到她關心自己的話,只是不明白她想說什麼的,心頭難免有點不踏實。
坐定,待朧月送上了杏糕,她遞他一塊,自己也嘴饞的吃上一塊。
金晟本不太吃這種零食,瞧她吃的這麼津津有味兒,仔細瞧了瞧這嫩黃的糕點,手感挺軟,便咬了一口吃,嘴裡道,:“說吧……我聽著!”
紫珞沒幾下把杏糕吃完,又喝了一小杯茶,才擦著嘴,動作很斯文優雅,問:“金晟,你想要那皇位,是不是?”
這話問的相當直白。
他咬著杏糕,待吃完,拍拍手上的糕屑,挑眉:
“身為帝王后裔,若對皇位不感興趣,只知安心做一個不管天下大事的親王,那便是一個沒出息的酒囊飯袋……你覺得你夫君我就這樣沒出息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