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存幻想,他一直就是她想著的男人呵!
她一把撲過去將他抱住:“金晟,我不跟她來爭寵,但是,求你給我一個孩子吧,要不然,這寂寂日子要怎麼過呢……”
“不可能的!程襄,你死了這個念頭吧!金晟虧欠你的,他朝,金晟若有出頭之日,必還於你們程家,如果沒有那麼一天,那就,欠著吧……”
金晟斷然拒絕,淡淡的丟下一句,將她甩倒在地,再不理會身後痛哭流泣的她。
不知哭了多久,程襄木木的自地上爬起來,擦乾眼淚,走出書房的時候,卻見自己的這個男人,微笑的拉著俊面的少年往外而去。
那個得盡他憐寵的人兒,半嗔半惱很似不情願的低叫:
“你到底帶我去哪裡?神神秘秘的……就不能安生一點嗎?身上傷的厲害,不在家裡好好待著,還四處亂跑,你到底要不要命了?”
男人低低的說:“這點傷,不礙事的……嗯,你不是說府裡悶嗎?我在北邊有個圍獵牧場,今兒陪你到那裡轉轉去……哦對了,我這裡還有一匹很不錯的千里馬,跟我的那戰馬本是一對,以後給你了……我來教你騎它,我們騎著慢慢的往北邊去走一會兒……只是慢慢的逛一圈,可不許趕著它亂跑——等一下,唉,還是算了,坐馬車吧,你這人太不聽話了,坐馬車趕路最穩當。”
關切而帶寵溺的聲音漸漸遠去,程襄再次失聲痛哭。
他若也可以跟她這麼說話,她想縱然死了也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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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有兩匹絕世的奇馬,一匹名喚:赤電,一匹名為:照夜玉獅子,赤電陪了他近七年,是他去得北地後,用一身蠻力馴服的一匹野馬。
照夜玉獅子,本也是北地野馬群中的一匹神駒。
那一年,他騎著赤電,正好瞧見那群野馬在草原上飛馳看中了這匹渾身沒有雜毛的雪駒,想去馴化,卻被幾番扔下來,心下極是遺憾,竟無法將其馴為已有。
赤電呢,也甚是其奇怪,那一天,莫名的將他摔下來,直追著那野馬群而去。
一去三天不回,三天後奇蹟般的回來了,還把那白馬給帶了回來,神奇活現的鑽進帳蓬,對他嘶嘶直叫,一副得意的樣子。
金晟後來才知道,那個時候,赤電已到了發情期,這馬兒靈性十足,一眼相中了那匹白馬,幾天追逐,終將其馴為伴侶,並且帶它回了軍營。
金晟看到白馬,甚是高興。
這兩匹馬,後來一直是他的征戰生涯中最最愛惜的馬。
曾經有一段日子,這匹照夜玉獅子是墨問的座騎,金晟曾將這匹母馬相贈,墨問雖愛,卻沒有收下,直道它們成雙成對的,怎能因為他而教它們天涯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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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珞自然認識這馬,嗯,三年多了,太久沒見到這匹通體雪白無一雜毛的照夜玉獅子。
再次乍看到這馬兒時,她的眉開眼笑,忙招呼著朧月將隨身帶著的又酸又甜的梅子放在掌心給它吃。
金晟在邊上看,倚著自己的赤電,好以整暇的微笑,貌似漫不經心的一問:“怪了,你怎麼知道這傢伙愛吃梅子?”
紫珞嘴裡正含著一顆,聽到這話,差點就梗在那裡,吐出核後,轉了一下眸子說:“誰說我知道它愛吃梅子!”
“玉獅子生人近不得的、騎不得的。”
含笑的話,意味深長。
她挑眉:“我沒說我要騎它,是你帶我來瞧的,這麼漂亮的馬兒,我用梅子賄賂它摸一摸,它自然不會異議。走了,喜歡歸喜歡,還是坐馬車穩當。以後有機會再騎!”
這男人一直在試探她。
照夜玉獅子會認人,但會辯氣味,它認得她,所以會那麼溫馴。
但她不會去騎,一來,是因為昨兒醉酒又歡愛了一場,身子有些軟,騎上去,又是一番遭疑,二來,他也受了傷,她不想他騎馬。
自己不騎,憑著今天的他,斷不會樂意在外騎馬的,一定會鑽到馬車裡來——雖然很纏人,可是他身子傷著,纏就纏一下吧!
本來,她對他是極抗拒,後來,轉而一想,他們可以開心的日子不會再有很多,何必非得鬧得兩個人似仇家一般——
金晟笑笑,果然就挽了她去坐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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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裡,就他們兩人,朧月沒有侍在裡頭,被金晟趕了出來。
隨行的近衛讓出一匹馬出來給朧月。
之後,朧月和承東一直落在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