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賢喝的卻是烈性的燒刀子,北方特有的白乾,喜歡喝酒的,自會覺得這是上等的好酒。
墨問並不怎麼愛喝酒,也不怎麼能喝。
其實,金賢也不怎麼會喝,所以,當金晟看到這小子命景侃拿上這種酒來的時候,就知他心裡懷著鬼胎。
墨問自是吃過這種酒的,可“他”吃這種酒,三杯一入肚,臉就紅的像娘們,那一層層翻起來的紅潮,能把整張臉逼得又嫩又豔,笑起來呢,甚至於比女人還要媚。
他曾笑過“他”一次,直道:“你以後還是別喝烈酒,喝了,會讓男人想入非非,沒斷袖癖好的,也會被你勾~引的想做斷袖了!”
這也是酒後的笑侃。
墨問聽了,哈哈大笑,“媚”笑的對他說:“只要大哥沒這種癖好就成!”
他問為什麼。
“他”藉著醺然薄笑,調侃說:“我的武功比你爛,我的手下又比你少,你要是也得了這龍陽之好,我被你強了都沒地方哭訴去——再說,你一花心花腸的男人家,女人一大堆,就算我跟別人說:喂,你們王爺轉性,改對男人有興趣了,大夥注意就避就避,不然得了愛茲那就麻煩了……哈,誰會信……反倒毀了我一世清明……”
“他”歪著醉眸,滿口酒氣,用手指狠戳他的胸膛,警告說:“千萬別動那種邪念,否則,我一定跑到地底下躲起來。”
這是“他”第一次醉酒吧,最後玲瓏過來扶著去歇,他送他們回房,玲瓏關上房門後,就開始數落“他”。
此後,墨問再不敢喝那種烈性的白酒,每一次,總笑著推脫道:“烈酒傷身,小酌宜情,我家夫人管的緊,避免後院著火,還是喝茶比較適宜。”
昨夜,“他”是拗不過金賢,才會吃的爛醉。
金晟知道“他”的身子並不好,實不該灌他酒的。
他默許!
也許是因為不想放“他”放走,私心裡挺想用七妹來絆住他,另外,也是想成全了七妹的一片愛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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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出一口氣,金晟低頭看著自己的粗指,指間還留著“他”身上細滑的觸感。
這種感覺——
他納悶的,又摩挲起自己的食指和拇指:好奇怪的感覺,如今,便是抱他的感覺,也大不一樣!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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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天香樓裡的鬧劇平息時,他讓景侃將那個“君墨兮”帶回王府好好“侍候”。
墨問轉身就往外去,似乎無意跟他敘舊,急匆匆帶了那個陌生的侍衛從側門欲悄然離去。
他尾隨過去,攔住去路,“他”才心虛的對自己笑笑,看看四下沒人,才低低的說:
“大哥,我還有事,回頭,咱再聊如何?”
他有事?
見鬼的,他能有多少事?
詔關一別半年,他到底躲哪去辦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金晟隱隱而怒,冷笑道:“你眼裡若還有我這個大哥,就跟我回王府去……你若敢不來,就不必再認我這個結拜大哥……”
墨問瞪圓著漂亮的眼珠子,悶悶的看他,半晌,才道:
“嘖,你發什麼王子脾氣,我是真有事,急的不得了的大事……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我現在沒空跟你細扯,回頭再跟你一五一十的回稟成不……反正,現在我必須先出城一趟,等我辦完了事,皆大歡喜了,那酒喝起來也痛快……大哥,你就回府等我一下嘛……”
“我沒空等,哼,我看你分明是有意拖延時間,心下是在想法子、尋套路,打算再來蒙我!”
金晟惱了,上去,一把將人拎住,往外而去。
偏門外,景侃已經識趣的將馬牽了過來,他抓上墨問,根本就不理會“他”的滿肚牢騷,滿肚不樂意,坐上赤電,一踢馬肚,赤電便如箭也似的射了出去。
一路狂奔回到王府,金晟沒有拎著墨問去書房敘舊,而是去了練功房。
一進房,把大門猛的關緊上栓,才鬆手,往兵器架上選了一把劍扔過去,對“他”說:
“你若今天打贏了我,我便讓你想幹嘛就幹嘛去,否則……”
他沒說否則怎麼!
事實上,他很清楚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可他就是無法忍受“他”對他的視而不見,見了面,也不好好說會兒話,就匆匆忙忙要去另外辦什麼事!
他心裡的火氣,就像脫韁的野馬,無法管束了自己。
墨問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