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櫃子裡,而這個櫃子也常年處於上鎖的狀態。不出意外,鑰匙就在房間的某個角落。
床頭櫃、收納箱、衣櫥,薛白露把所有地方都翻遍,也沒找出鑰匙。正當她急不可耐的時候,回憶適時衝進她的腦海。她曾見過媽媽把一串鑰匙放在衣櫥頂部的舊箱底,只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而那串鑰匙是否就是櫃子的鑰匙,還有待確認。
不管了,試試吧。
她端過凳子,雙腳踏上去。夠著箱子的高度伸出右手摸索,果不其然。一串冰涼的鑰匙抵住手指。她順勢拿出拿出鑰匙,才悻悻地走到右邊的櫃子。
細小的鎖眼只能塞進最小的一把鑰匙,左轉,不對。右轉,咔嚓,薛白露彷彿聽見鎖環與鎖釦之間分離的聲音。
她迅速翻開抽屜,紅色封皮的戶口本正壓在最裡邊。而當把一切收拾好,各自回到原位,薛白露的心卻再次被吊起來,吳美玲錯愕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你在幹什麼?”
是啊,雙腳踮起站在凳子上,雙手依舊懸在半空中,身體微向前傾。任是誰也不相信這背後沒有原因。
“我……我……找畢業證書,但是好像找不到了。”薛白露結結巴巴地開口。
“早就收到你自己的房間了,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吳美玲走近床沿,放下包,沒有看到薛白露瞬間閃躲的眼神。
“新工作需要學歷證明。”她從凳子下來,背對吳美玲走出房門,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吳美玲沒有產生任何懷疑,薛白露的事情在她看來都不算震驚。至於工作,也不是第一次跳槽。甚至於她搬出去住的決定,吳美玲也沒有阻止。孩子大了,父母早該放手。放風箏的線,終究有一定的長度。能在廣闊的天際自由翱翔,才是他們的夢想。
作者有話要說:
☆、第054章:領證
薛白露象徵性地回房間翻了一下,才嚷嚷著找到了東西。而此時,吳美玲也換下衣服從房間走出來,邊挽頭髮邊說:“中午在家吃飯吧,你也好久沒回家了,電話也不來一個。”
“媽,我還是先走了。下次一定回家,順便把白楊叫回來。”薛白露匆匆忙忙穿上鞋子,一溜煙沒了蹤影。吳美玲站在門口嚥下還沒說出口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默默轉身,這兩年來兩人幾乎沒能好好坐下說話。不是沒有機會,但又缺少某種契機。
薛白露大步跑出小區門口,沈況的車還在原地。她火急火燎地上車,沈況不解地問道:“怎麼了,這麼慌張?”
“能不慌張嗎?剛把鑰匙放回去,我媽就在身後叫我。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還好她沒多問。看,搞定。”薛白露揚揚手中的戶口本,慌張的情緒終於平靜。
“我看你媽走進小區,不過她應該沒有注意到我。偷偷摸摸的感覺真不好,明明是兩情相悅,怎麼看著像偷情。”沈況唉聲嘆氣地抱怨兩句,很快兩人便喜滋滋地離開。
第二天上午,沈況和薛白露攜手走進了民政局。兩人在路上耽誤了一些時間,而沈凌和丈夫也已經到了,薛白露看著沈凌打量的笑容頓生羞意,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反關沈況,神清氣爽、氣宇軒昂。
可能是來得比較早,排隊登記的人並不多。薛白露握著沈況的手微微有些汗意,越是臨近,心就跳得越快。
“怎麼辦,我好緊張。”薛白露望向沈況,對方安慰性的眼神並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而在一旁的沈凌聽到了薛白露的話,笑著拍拍她的肩:
“別緊張,只是籤個字、照個像的事情。況且,這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要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時間過得真快,我像是見證你們兩個人愛的歷程。誰會想到當初青澀的小姑娘竟然和我有莫名的緣分。”
薛白露也點點頭,而廣播恰好叫到了兩人的號。薄薄的紙張,成為維繫夫妻關係的唯一憑證。從開始到結束的一系列繁瑣工作中,沈況始終牽著薛白露的手。旁邊的兩位證婚人也非常識時務,看準時機全身而退。
薛白露舉起右手的小紅本,明晃晃的太陽照射過來,她微眯著眼睛看過去。“結婚證”三個燙金大字赫然暴露在陽光下。
“好了,沈太太,我們需要開始新婚生活了。”沈況拉著薛白露跑到停車的地方 ,對於他來說,今後的每一刻都通向美好的未來。即使矛盾、爭吵、生死病痛,也都不能把他們分開。
薛白露看著眼前大紅色的跑車,認真地看了沈況幾眼。他的話猶在耳側,男人愛車就如女人愛買衣服,停止行動的前提是沒錢,很不幸,沈況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