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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你這些日子都和他在一起吧。他親自給我打電話了,馬上就要去美國治療,特地跟我道別。”她稍微停頓,看見女兒驚愕的目光狠下心繼續說道,“怎麼?他沒告訴你?”

“什麼時候的事?”

“看來他是沒有打算告訴你,別說你是我女兒,就算不是我女兒我也要說幾句。你以為你撕心裂肺地為他哭一場他就能跟你在一起?我要就說過你們不合適,你就是不聽。我們小戶人家不奢望攀上高枝,只求找個普通男人踏踏實實過好一生。好,戀愛讓你談了,結果呢?”吳美玲看著薛白露垂頭喪氣的模樣,口氣不覺加重。

“我會找他問清楚。”薛白露抬腿往外走去。

“家凱對你多好,你就是不識抬舉。你去你去,去了就知道自己有多失敗。”

“家凱家凱,他是你兒子還是你誰,我和沈況的事為什麼總扯上他?就算沈況瞞著我跑去美國,就算我是個被拋棄的可憐女人,那又跟林家凱有什麼關係?媽,我有時候真的覺得我不像你女兒,倒是像你權衡利弊的工具。你不是不懂我為什麼拒絕他麼?我現在就告訴你。在你們對他感恩戴德、千恩萬謝的時候,他用白楊的性命威脅你的女兒,甚至動手用強。”薛白露憤恨甩上門往醫院奔去,只可惜偌大的病房早已空蕩蕩,沒有人跡。

只剩薛白露擺在窗臺的一盆仙人掌,在太陽下煥發勃勃生機。

“你今天又去哪兒了?”

“去了花鳥市場,選了半天也沒看到中意的東西。最後碰到一位老爺爺在賣這個,順便買回來了。”

“嗯,放在窗臺正好。”

“你的生命力會和它一樣旺盛,我會讓你看到它開花的一天。”

薛白露回家不過半下午的時間,病房已是人去樓空。沈況沒有留下隻言片語,連最後的道別也沒有。她終於明白,自己終於成為可憐的女人。所有的事情都被安排好,包括薛白露的未來。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為xxxx的賬戶………”

薛白露沒有看完整條簡訊,只是把手機砸向慘白的牆壁。

燈紅酒綠、華燈初上,醉眼朦朧的女人趴在吧檯上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偶爾有陌生男人搭訕,她也只是置若罔聞。

“小姐,請我喝杯酒可以嗎?”又一個不自量力的男人。

“小姐,你丫的才是小姐。”薛白露朝對方怒吼出聲。

“那,女士,可以請我喝杯酒嗎?”

“喝喝喝,別的沒有,姐就是有錢。”薛白露突然笑嘻嘻地衝男人笑到,對方隨即叫來侍者,兩人立刻你來我往乾杯起來。

凌晨時分,男人扶著薛白露的肩膀搖搖晃晃走出酒吧。

清晨時分,薛白露躺在凌亂不堪的床上,衣物完好無損。

男人坐在床頭,面含微笑地看著她。

“你終於醒啦?”

“啊!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薛白露驚叫出聲。

“那個……有問題一個一個問,我會慢慢回答你。我叫周群,昨天讓你請喝酒的男人。你醉得很厲害,嘴裡還在胡言亂語,我只好把你帶來酒店。你放心,什麼意外都沒發生。”周群耐心向薛白露解釋,直至對方的神色終於有所緩解。

“謝謝你,我要走了。”薛白露從床上坐起。

周群沒有阻止薛白露的動作,只是站在一旁看著對方略顯慌張的神情。忽而悠悠開口:“我們還能再見面嗎?”

薛白露把眼前人打量一番,不耐煩地開口:“大叔,我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想要搭訕直走出門,不謝。”

周群低聲笑笑,神情很是愉悅。

“我只比你大五歲,還算不上……大叔吧。”

“我的錢包呢?你看到了嗎?”薛白露四處搜尋,也沒看到錢包,心下開始著急。

“昨晚也不知道是誰,衝著男人扔鈔票。”周群拿出薛白露的皮夾遞過去,薛白露伸手接過頭也不回地走出客房。

喝酒誤事,這次差點誤了大事。也不知道說那個男人正人君子還是戴著偽善的面具。

失業了,失戀了,還好沒有失身。

一想到回家即將面對的狂風暴雨,薛白露的情緒不能更低落。活了二十八年,沒有想過脫離家庭獨立生活,也沒想過透過婚姻結束目前的狀態。要說這不是自作自受,誰也不會相信。

她小心翼翼轉動門鎖,放輕動作,幸而家人沒有守株待兔等著質問她的夜不歸宿。等到推開房門,吳美玲正靜靜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