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緊身上的大衣,從路虎上走下來,隨手招了一輛計程車,然後消失在沈況的視線中。
沈況知道,兩人這次算是完了。
——
沈況突然的離開,讓許蝶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什麼都沒說,只讓沈況去做自己的事。而這些“自己的事”,彼此心中心知肚明。
“小蝶,你還在……商場嗎?”沈況撥通許蝶的電話,隨之開口。霸氣的路虎停在筆直的馬路,夕陽下,看上去有些孤寂。
“嗯,怎麼樣?事情處理完了嗎?”許蝶期待的聲音有些驚喜。
“已經解決了,晚上來我家吧,我給你做飯。”
電話那端的女子站在人來人往的馬路邊,聽到沈況的這句話,眼淚竟不自覺流了下來。
薛白露坐上計程車,司機大叔看她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關心地開口詢問。只可惜對方並不理睬,事實就是如此,薛白露覺得失戀的人有失落傷心流淚撒潑的權利。可她卻像麻木了一般,什麼都表現不出來。
吳美玲晚上有夜班,薛白楊在學校沒回來,家裡只剩薛開平和薛白露一起,對著孤零零的餐桌。
“白露,你和沈先生怎麼樣了?最近…。。都沒見到他人啊!”薛開平開口。
“爸,你真是我親爸。今天剛分手,以後別提他了。你女兒失戀了,不想再雪上加霜。”薛白露放下筷子轉身回房,薛開平拿碗的左手竟開始顫抖。
女人為愛而生,薛白露為自己而生。想想有些可悲,前世的教訓還沒吸取,如今又飛來橫禍。即使從下車的那一刻起,她對所有即將發生的一切都做好了準備,一旦預料之中的結果到來,心底還是忍不住發痛。撕扯著讓人喘不過氣,只能恨恨地去否定一切的發生。
轉眼,2014年的最後一天已經到來。這所城市也迎來了今年隆冬的第一場大雪,雪花一片一片密密麻麻地從空中飄下來,落在光禿禿的樹幹上,落在寂靜的馬路上,落在行路人的心中。
薛白露踏著厚重的積雪,一步一步踩在白淨的道路上。這是她失戀的第一個星期,一切正常。辦公室開著暖氣,教室裡書聲琅琅,還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在等著她。廣袤的空地裡傳出“沙、沙”的聲音,薛白露抱緊手中的課本,往教學樓大步走去。
‘
作者有話要說:
☆、第014章:四年
2014年的冬天過得極為緩慢,對於薛白露這種極其害怕寒冷的人,與其把過日子說成過日子,不如把它想象成數時間。
自從她和沈況分道揚鑣,吳美玲的心又被重新吊起。過完這個冬天,薛白露也就28了,再也不是剛出畢業時引人注目、備受讚譽的小姑娘了。
很多時候,薛白露感覺自己被社會所孤立,同齡的人大多結婚,只有她仍舊徜徉在單身的海洋,而剛結婚的人又大多比她小。她們就像就像一朵嬌豔的花,綻放在自己最美好的年華。只剩薛白露,處在尷尬的年齡,貼上尷尬的標籤。即使分手,也彷彿一切未曾發生。只是急壞了最愛操心的吳美玲。
這天,吳美玲坐在薛白露身邊語重心長地開口:“你到底怎麼想的?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一天算一天?半點不為自己的將來考慮?”
薛白露嘴裡啃著蘋果,手上拿著遙控器把電影片道從頭到尾摁了兩邊。吳美玲的眼神就這樣盯著她來回掃射,直至最後,薛白露才終於開口:“媽,你說我們女人活著的價值是什麼?找物件然後結婚最後生孩子?心裡想著過上其樂融融的幸福生活,可殘酷的現實告訴我們的是——儘管你被熬成了黃臉婆,該劈腿的劈腿,該出軌的還是出軌。”
吳美玲從來沒有想過薛白露的心中會是這樣的想法,戀愛結婚、嫁人生子,每個女人不都是這麼過的嗎?
“你結過婚?你被劈腿?你老公出軌了?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害怕面對就找藉口極力掩飾,你還是我吳美玲的女兒嗎?既然如此,人活了半輩子總逃不過一死,為什麼那些重症晚期患者不是安靜地躺在家裡等著死神的光顧,而是想盡辦法呆在醫院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吳美玲的話像一陣鼓點,急促地敲打在薛白露的身上。
“如果有一天,您發現我爸出軌了,您怎麼辦?”
“首先,你爸不可能出軌;其次,即使他真的出軌了,我也會選擇和他一起面對共同承擔,這是一個家庭的事,不是一個男人的事。”
吳美玲剛說完,薛開平就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他不解地看著妻子和女兒:“你們剛剛在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