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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女,空有一顆仁慈的心,為何就是看不明白?”玄凌道。

“仁慈這種東西我不需要,以前沒有,以後更不會有,玄凌哥哥,不要把你的認知加諸在我身上,你看錯我了,我心裡從來沒有那一套噁心掉牙的大慈大悲,我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誰傷我,我必百倍還之!”安心不以為意,以前她或許有那麼一丁點憐憫的心,但老天都不可憐她,她可憐別人做什麼,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居於高處,俯瞰眾生,而隨波逐流,平庸迂腐的人生於社會最底層,能抗爭為自己博個錦繡前程最好不過,若是不得,被當權者當做手中的提線木偶來左右擺佈,也是無可奈何。

“聖女只是被眼前的迷霧陰暗給矇住了清靈的雙眼,聖女為何不試著敞開心懷,重新生活,也許會發現一出嶄新的天地!”玄凌搖了搖頭,眉宇間的神色甚是苦惱。

“我對禪語不通,玄凌哥哥若想和我坐而論道,怕是會瞎子點燈白費蠟,哲理明言對我來言本就是七竅通了六竅,剩下一竅不通,你再多說,也只是憑白的浪費口水。”安心把手邊上的茶盞推到玄凌的那邊,淡聲道,“喝點茶水,潤潤嗓子。”

玄凌嘆氣。

“常言道,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早白頭,玄凌哥哥今日不知嘆了多少氣,說不定明日就會有皺紋了呢。”安心開玩笑道。

玄凌看著安心,又是一嘆,剛見她時,她的小嘴就閒不住,不打趣調侃別人心裡就不痛快似的,在看到別人被她噎的無話可說的時候,她就會大笑,笑容明豔,灼灼其華,眉眼氣息無處不帶著靈氣愉悅,可眼下,她即使是貧嘴,但面色淡然,聲音呆板,明明是抑揚頓挫的玩笑之語,從她口中說出來,硬生生的轉了味道,說不出的暗沉凝滯。

“我記得玄璃說過,安連城發兵攻打玄族,損壞了玄族一半的陣法,後來如何了?”安心話鋒一轉,盯著玄凌的神色,問道。

“玄族沒動用訓練多年的軍隊,只有玄族人執行陣法抵抗,好在玄族有萬毒林作為天險,素姨也並未把陣眼和陣法的關鍵告知安連城,否則玄族危矣,交戰兩天,第三天安將軍就退兵回了京城,不知其原因。”玄凌解釋道。

“惺惺作態。”安心吐出四個字。

“他對素姨是深愛的,其實這件事的因果,父主不是沒有責任,他若不強硬的要求你和玄璃完婚,你也不會遭受到東凌皇的忌憚,惹得他非除你不可!”玄凌道。

“我和玄璃本來就有婚約,我想,從國師說出那個似真似假的預言後,老皇帝就想殺了我吧。”安心淡漠道,為了救自己,玄族斷絕了聖獸的血脈,又付出了至寶定靈珠,天底下沒有不求回報的付出,族主又不是九天聖人,有所求也是情理之中。

她和孃親啟程趕往玄族的路上,路遇那麼多殺手,其中必然有幻影門的穿針引線,但說不定也有老皇帝的伏殺。

為了江山的安穩,犧牲一個女兒算什麼,這就是帝王之道,能做平常人不能做之事,能下普通者不能下的狠心。

“你能忘了了玉世子?”良久,玄凌悵然嘆息了一句,彷彿把無盡的擔憂,愁緒,等複雜的情緒都嘆了進去。

安心微微一笑,而那笑意並沒有半分溫暖之色,直叫人覺得身上發涼,提到玉華時也是面不改色,聲音清泠如碎冰,“有一種錯,是個人都逃不過,那就是看錯人。”

玄凌心中微微一動,看向安心不見波紋,唯蕩水光的眸子,扯了扯嘴角,道,“情之一字,最能傷人,但即使知道錯了,也如飛蛾撲火,難以忘卻。”

“玉華就好比我的前男友,若有人問我,你還記得你的前男友麼,回答忘了,顯得薄情,回答沒忘,顯得花心風流,我只能說,人生如戲,他就是這出戏裡曾經出現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演員,現在戲曲落幕,人走茶涼,演員散場,自然各自分道揚鑣,開始下一幕的臺本。”安心語氣微妙且森冷,話落,見玄凌微微蹙著眉頭,眼中帶著不解的色彩,輕輕一笑,道,“這是通俗的說法,還有一句文藝的,想必你很感興趣,就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以前我一直覺得這句話很酸,很有些言情劇的氣息,現下倒覺得十分適合我的心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玄凌呢喃道。

“是呢,失之我命,得之我幸,強扭的瓜不甜,要逝去的你何必非要挽留?就像沙子,你越是攥緊,它從你指縫間流逝的速度也就越快。”安心臉上蓄了一抹淺淡的笑容,溫和道。

“聖女說的話總是讓人忍不住往深處探究,意境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