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準備了陷阱致使平王府被問罪,而凌雨澤卻早了一步,比老皇帝先動手,但老皇帝大概考慮過凌雨澤有可能會逼宮的情形,所以早早告訴了皇后,萬不得已,就以身殉國,不讓凌雨澤的目的得逞。”
連皇后都死了,那些宮妃自然就不足一提了,老皇帝也能借著這由頭髮動全力,擊破凌雨澤的最後反抗。
他是帝王,又是主管東凌上上下下的君主,凌雨澤逼宮的動靜鬧的這樣大,幾乎全天下的注意力都在關注東凌皇宮事態的發展,他一舉一動要是做的沒符合一國之君的身份,那就會被傳言的天下皆知。
若他半點不顧三千佳麗的性命,也不管髮妻是死是活,那百姓會如何想他?
百姓的悠悠之口和議論紛紛都足以讓他夜不能寐,所以當時唯一的破解之法就是皇后自刎。
既全了國體,就不至於老皇帝忍氣吞聲的答應凌雨澤的那三個要求。
老皇帝她該怎麼形容他呢?算計籌謀手段,他一樣不少,且樣樣能做到融會貫通,異於常人,但同樣的,他狠毒暴戾不擇手段,也樣樣比普通人高了不止一個等級。
帝王沒有心軟,小不忍則亂大謀,但如老皇帝殺妻滅子的這種行為,她聞所未聞。
他每一次的所作所為,都會讓她打心眼裡覺得如此帝王,如此滅絕人性,枉為人父,枉為人夫。
“世子妃,皇后大喪,恐怕您要回去守孝”心宿猶豫了一下,“而且,皇后娘娘是您的外祖母,您和世子的婚事”
聽心宿一提,安心也意識到了這點,皇后是一國之母,又是她的親外婆,就如惠妃死後,凌紫竹要守孝三年一樣。
“三年?”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其實一年之期就可以,但皇上估計不會讓您和世子順利大婚,一定會藉此發難,讓您守孝三年。”心宿神色頗為苦惱,她一路跟在世子和世子妃的身邊,自然清楚二人有多想成婚。
“原來老皇帝還打了這個主意!”安心臉色寒涼,聲音冷的如千年不化的玄冰,“是啊,他怎麼會讓我和玉華在一起,將軍府是他倚靠的臂膀,而玉王府功高震主,他如何肯讓兩府結姻?造成他的心腹大患?好一個老皇帝,又是一箭雙鵰,在那般對他不利的情況下,他都能棋高一著,不但瓦解了凌雨澤的逼宮計謀,還不動聲色的算計了我一把,可恨!”
“世子妃,那如今該怎麼辦?”心宿問道。
“皇后真的死了?確認無疑?”安心不答反問。
“應該是死了,但皇宮中還未傳出發喪的訊息。”心宿斟酌了一下言辭,並未說的太過絕對。
“我看不盡然。”安心突然想起什麼,如水的眸子眯起,“你家世子妃讓我不要小看皇后,既然他都覺得皇后不是簡單的人物,又怎會輕易赴死?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心宿不明所以,怔怔的看著安心。
“叫人仔細檢查皇后的屍體,看看有沒有易容,千文既然能投靠老皇帝,那難保千家其他的人不會去效忠皇室。”安心一瞬間在心口閃過無數個念頭,沉聲吩咐道。
不是千真萬確的事兒,自然不能妄下決斷。
“世子妃的意思是死的那人是易容的皇后?”心宿試探著問道。
“我也不能保證,說真的,我對老皇帝沒有一絲期望了,他毫不手軟的將平王府毀滅,一點憐惜的跡象也沒有,但自從我回來京城後,京城處處都在傳皇上皇后伉儷情深的言論,可老皇帝為了剷除平王府而犧牲皇后,我又覺得這像是他的帝王之道,總之,沒查探清楚之前,一切都做不得數。”安心苦笑著搖搖頭,若老皇帝真的犧牲了皇后,那她和玉華短期內想要大婚便難如登天,但若是他故佈疑陣,念及那點夫妻之情,那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皇上皇后的感情確實是極好,這是人人皆知的事兒。”心宿道,“皇上高深莫測,性情古怪,除了皇后能與他同床共枕外,其他的妃子都不能留宿在帝寢殿。”
“那我賭的就是老皇帝對皇后的結髮情意了。”安心長長嘆了一聲長氣,聲音清涼,“不出意外,老皇帝召我回京的旨意已經發出了,不管皇后是真死還是假死,這兩日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時日久了,就算皇后沒死,那她便不可能再‘復活’了。”
“皇上要對付世子妃?”心宿一雙眸子帶著不可思議的色彩,語速急促。
“他一直都是想殺了我的。”安心抬頭望天,藍天白雲,陽光高晃,眼睛被刺目的光線照射,頓時有些不適的抬手遮住了金燦燦的陽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