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樣子。”玄璃看到玄凌異於平常時的風情,越發盛怒,猛地從榻上抓起一個軟枕照著他的腦袋砸了上去,“以為嫻雅氣韻能學的那個混賬**分像就無往不利了?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她成功後,我會帶她回玄族,你跟著我出兵,甭想見到她!”
“你能給攝政王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為何就不能給我?”玄凌臉色一僵,隨即若無其事的道,“替代品也是好的。”
“少肖想我的女人。”玄璃冷哼一聲,轉頭看向凌亦痕,“東凌有無未出嫁又和他符合年齡的大家閨秀?”
“有的。”凌亦痕掃了玄凌一眼,聲音隱了一絲笑意,“我小姨媽待字閨中,公主之尊,想必是配得上玄凌少主的。”
玄璃腦海中浮現出凌惜然張牙舞爪形同鬼魅的形象,頓時樂了,大笑著附和道,“惜然公主不錯,知書達理,金枝玉葉,還是京城雙珠之一,美貌名動天下,玄凌,如此嬌滴滴的大美人,便宜你了。”
“我可無福消受,你若喜歡,自己娶了罷。”玄凌斜睨了一眼玄凌,面不改色的道,“你以前不是一直叫囂著腰坐享齊人之福麼?現下倒是個好機會。”
“你說的是屁話!若不是那段日子我失了記憶,能說那樣的話麼?”玄璃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色沉靜的安心,不自覺的放小了聲音,“莫說這輩子,下輩子只有安心一人,我也是極為欣喜的。”
“吵什麼吵?”月弦在隔壁房間中就聽到了幾人的聲音,聞聲趕來,徑自越過玄凌,看著微微皺眉的安心道,“都出去,否則打擾了她,你們還談何喜歡?”
玄璃頓時噤聲,憤憤的瞪了一眼玄凌,出了房門,凌亦痕和玄凌也相繼出了房間,月弦掃了一眼安心放鬆下來的面色,輕笑一聲,出門來到甲板上。
安心再次變換了一個複雜的手勢,緩緩執行體內三重鎖的真氣,按照心鎖需流走的經脈驅動內力,一絲不苟,不敢有半絲的錯漏。
她既下定了決心,就沒有回頭路。
半個時辰悄然而過,她驀地覺得腦中轟隆一聲,就如無數煙火在腦袋裡悉數炸開,她吐出一口鮮血,頭暈耳鳴,身子一軟,癱軟在榻上。
時刻用玄力注意著房間內的玄璃在第一時間衝了進來,見到安心身前一灘血跡,面色頓時一變,疾步走在榻前,伸手去探聽她的脈息。
“可是成了?”月弦緩步走進。
“就脈象來看,她體內的確結了一處封印,且那處封印極為強勁。”玄璃面色有些怪異,“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處封印的東西居然在慢慢的從安心身體裡流出。”
“你是說她對楚奕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荏苒而不復存在?”聞言,月弦臉上也閃過一絲愕然,“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修煉的三重鎖怕是已經大成。”
“我記得安心曾經自言自語的說過一句,情鎖心鎖一開,將不會有任何的情愫困擾她,她會變成什麼樣的模樣,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許只是忘記楚奕,也許連我們也會悉數不識。”玄璃掏出帕子為安心拭去了唇角上的血漬,動作輕柔,“更甚者,她體內三重鎖修煉至圓滿,竟然和玄力完全的重合,她如今的武功比之我不會遜色半分。”
“你和楚奕若單打獨鬥,誰能贏?”凌亦痕慢慢走進門。
“不分伯仲。”玄璃想了想,“楚奕對玄術修煉的只是皮毛,他習的乃是西楚皇室流傳下來的武功,雖說比不得玄術的高深莫測,但楚奕天縱奇才,加上未曾懈怠,想必也已經修煉的已臻化境,不比我差。”
“她記憶會一日一日的流失,會不會有何負面的影響?”凌亦痕擔憂的道,“若她忘卻了楚奕,記憶依然流失,無法阻止,那終有一日,她連自己也會忘掉吧?”
“有可能。”玄璃神色凝重,“等她醒來,我再細細的問她。”
凌亦痕和月弦點點頭,退了出去。
玄璃凝視了安心半響,扯過軟被蓋在她身上,也出了船艙。
即使是昏迷著,安心也昏的極不安穩,身子如一艘行駛在汪洋大海中小木筏,浮浮沉沉,起起落落,記憶朦朦朧朧之際,她模糊的感覺有些東西沉在海底,再也冒不出頭。
心裡突然很難過,安心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角溢位一滴清淚,順著臉頰滑過脖頸的肌膚,再落入在身體裡,再尋不到一絲的痕跡。
安心昏了一夜,房間人無人打擾,靜心等待著她的甦醒。
翌日清晨,安心悠悠的轉醒,目光呆滯的看了一眼身處的環境,腦海內有些殘存的痛楚,她使勁的眨了眨眼睛,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