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他會親自告訴你當時的情形。”
前後截然相反的態度,難道凌亦痕真的和哥哥達成了什麼協議嗎?安心控制不住的往這方面去想,可是,他沒有理由啊。
“你準備怎麼辦?”樂正夕有些擔憂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我現在越來越覺得深陷泥潭了,哥哥是最瞭解事情來龍去脈的人,但是他不說,凌亦痕擺明了不想讓我見到凌紫竹和千羽,當時暗衛又被哥哥屏退了,沒法查,線索全斷了,就算是包黑子上身怕也是沒有法子。”安心無奈一笑,重新閉上眼睛,身子像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軟軟綿綿的癱坐著,精神不濟,有些語無倫次的道,“皇宮戒備森嚴,凌亦痕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老皇帝要死了,那老皇帝的大限估計也快了,他一死,你覺得哥哥還能活嗎?關鍵是哥哥他情願一死,也不肯說出真相,我又能如何。”
樂正夕看著她消瘦的身子,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是不是安郡王為了平小郡主才會隱瞞?”
“有可能,但是又不可能。”安心道,“哥哥對凌紫竹剛剛有了點好感,但這點好感還不足以他奮不顧身的犧牲自己的性命。”
“或許你可以換一種思考的方式。”樂正夕凝神思索了半響,慢慢的道,“有誰會值得讓安郡王願意犧牲自己?”
“誰?”安心想了一會,“我,孃親,和爹爹,哥哥性子冷漠,對誰都很難親近的起來,他沒什麼好友,除了家人我想不出他還有什麼羈絆。”
“難道是安將軍和錦繡公主被寧小王爺抓住了?以此來要挾安郡王?”樂正夕試探著推理。
“其一,我前兩日才收到孃親的信件,她和爹爹安然無恙,其二,凌亦痕能和哥哥密謀什麼呢?畢竟,眾目睽睽之下,是凌染墨殺的老皇帝,哥哥只是湊巧放出了凌染墨,凌亦痕從頭到尾都與這件事沒任何關聯,他又為什麼要與哥哥坐交易呢?他想哥哥死,其實很簡單,只是一句話的事兒,老皇帝不幸命喪的話,哥哥確實難逃一死。”安心提出疑點,倏地她想到了什麼,突然睜開眼睛,“我知道事情最關鍵的地方在哪兒了,我只想著給哥哥洗脫嫌疑,卻忘了,哥哥本就是有嫌疑的,他放出了凌染墨這不假。”
“關鍵之處在於皇上的生死。”樂正夕亦是在同一時間想到了,“皇上無憂,安郡王的罪就會不值一提,反之,他則有性命之憂,但是寧小王爺卻制止你去看望皇上,且封鎖了內宮,難道是因為。?”
“他想提前登基做皇帝!”兩人不約而同的道,
安心和樂正夕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
“那我是不是可以這樣分析,哥哥放出了凌染墨,凌染墨成功刺殺了老皇帝,老皇帝命懸一線,但凌亦痕假借保護老皇帝的原因,將他圈禁起來,我們得不到具體的訊息,所聽到的全部都是凌亦痕的一面之詞,根本不足為信。”安心冷聲道,“所以月弦才會如此糾結,因為他效忠的是東凌的帝王,新帝和老皇帝都是帝王,這太可笑了,新帝利用這個藉口要弄死老皇帝,他自己取而代之,月弦當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的使命是助老皇帝扶持新帝順利登基,而出了這樣滑稽的事兒,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樂正夕眼底閃過一道恍然之色,原來是這樣,月弦貴為天下二公子,足智多謀又能力非凡,什麼事兒能讓他失魂落魄?現在想來,倒是一切說的通了。
“我還有一個問題。”樂正夕正色道,“殺皇上的不是寧小王爺,他完全可以將皇上圈禁,等皇上大限一到,他就名正言順的繼位,可他為什麼要讓月弦知道呢?還有,他和安郡王談論到底是什麼?”
“他讓月弦知道是因為老皇帝不知道自己會突然有生命危險,所以並沒有提前留下立太子的詔書。”安心嗤笑道,“他雖然是攝政王,但沒有那份昭告天下的聖旨,難免會出現諸多麻煩,月弦有本事讓老皇帝從昏迷中醒過來立下聖旨然後再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去。”
“至於哥哥和凌亦痕。”安心嘆息道,“我是真不知道,連猜都沒法猜,凌亦痕若是讓哥哥自己認罪,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老皇帝一死,哥哥本就會一命賠一命,他還廢那麼多心思打消哥哥求生的念頭做什麼?”
樂正夕冥思苦想了一會,亦是無果。
“算了,不想這些了。”安心將心中的雜念摒除,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向樂正夕,揶揄道,“你新婚燕爾,樂世子有何感想?”
“沒什麼感想。”樂正夕躲開安心促狹的眼神,沒好氣的道。
“沒什麼感想是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