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卻任由老皇帝打擊而甚少有反抗的動作,大抵是因為將所有能信任的力量都用來保護平王府。
“雲輕太子與皇上達成了協議。”心宿又道。
“唔?”安心饒有興趣的問道,“是什麼?”
“不管皇上如何更換聯姻人選,八公主的地位最起碼要是東凌的世子妃,或者小王妃。”心宿一五一十的答道。
“老皇帝答應了?”安心雙眼眯了眯,不置可否。
心宿面色凝重的點點頭,“他許諾了,並說請雲輕太子寬心,此次聯姻一定會成功,不會有失。”
“丞相夫人離開了吧。”安心換了一個話題。
“是。”心宿道,沉思了半響,“世子妃,前兩日晚上好像相府闖進去一個人,去的正是丞相夫人的院子。”丞相夫人並不在星幽閣的監視之下,所以並沒有過多的派人看守。
“唔,看來我說的話起了點作用。”安心笑了笑,“眼睜睜的看著兄長滿門被抄斬,她還是不忍的啊。”
“世子妃跟丞相夫人說了什麼?”心宿好奇道。
“也沒什麼,她僥倖活下來一命是老皇帝給她的獎賞。”安心眸光清涼,聲音很輕,幾不可聞,“她甘願被老皇帝搓圓捏扁的獎賞。”
“世子妃,屬下不懂。”心宿不明所以。
“凌半雙的這一生,大好年華敗送在丞相府中,她忍受屈辱,知道反抗是徒勞的,便應了,雲丞相對他髮妻的一兒一女疼愛的很,下了命令不許凌半雙生下子嗣,她也應了,按照老皇帝的吩咐,她塑造了一個殘害妾室,妒婦的名聲,她也應了,要她冷眼旁觀,不理會武王府的死活,她還是應了,她這一輩子,都在老皇帝的命令下苟且偷生的活著,從沒違抗過他的旨意。”安心挑起唇角,表情很奇怪,說不出的笑意蔓延,又說不出的諷刺涼薄,伸手輕撫了一下羅裙,直視著遠方的地平線,嘆息道,“老皇帝手段狠辣,手腕鐵血,凌半雙本應該死的,但也許老皇帝念在她這麼多年無比乖順的份上,饒了她一命,將她送去庵堂,了此殘生。”
“屬下不能理解,父不父,如此絕情絕義,丞相夫人卻甘心為他賣命,難道真的是顧念那點淺薄的父女親情嗎?”心宿震驚,臉色神色極為複雜,有哀婉,有感嘆,更有一望無際的惋惜。
“長期壓迫下的順從心理。”安心語氣涼寒,“不知道你有沒有試過那種感覺,當你很長一段時間畏懼那個人,隨著時光的流逝,恐懼會慢慢的長在你的骨髓裡面,拔除不掉,即使你有能力對抗那種恐懼的時候,但因為害怕,長期被壓抑變得不堪一擊的信念根本起不到一絲的效果,你還是會順從的聽命,只因為,驚恐的因子已經與你合二為一,再不分彼此,嗯,有點難懂,奴性,用這兩個字形容會比較貼切。”
心宿似懂非懂,看著安心,說不出話來。
“凌半雙就是那種人。”安心一笑,總結道,“但也許是信念戰勝了理智,血肉親情贏了根深蒂固的奴性,她還是忍不住的出手了。”
“世子妃是說,丞相夫人晚上見的人就是武王府的人?”聽安心這麼一說,心宿終於理解了一些,試探著道,“但是丞相夫人被休棄下堂,不再是公主,也不再是丞相夫人,她有什麼能力相助武王府?”
“不要小看那些表面上無害的人,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凌半雙不是兔子,她只是被猛虎壓迫的狐狸,藏起了鋒利的爪子,韜光養晦,蓄勢待發。”安心失笑,語氣忽然變得輕快,“她並沒有什麼大的籌碼,但有的東西老皇帝怎麼也想不到。”
“世子妃,您為什麼會幫助武王府和平王府?”心宿忍不住的問道。
“我並沒有幫他啊,只是間接的點醒了某些人,我可什麼都沒做。”安心聳了聳肩,神情俏皮,眸內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我現在也弄不到到底在幹什麼,明明打定主意看好戲的,卻總是忍不住攙和其中,你家世子要是在,肯定會訓我一頓。”
“不會的,世子那麼愛世子妃,他捨不得。”心宿搖搖頭,顯然不信。
安心啼笑皆非,“是你家世子偽裝的太好了,他看上去溫潤如玉,其實他黑心著呢,很懂得利用一切時機來欺負我。”話落,她腦海中控制不住的浮現出那日在軟帳內的春色無邊,小臉頓時一紅,冰涼的心也逐漸滾燙起來。
心宿沒發現安心的異樣,自顧自的道,“世子就算欺負世子妃,也是很溫柔的欺負。”
“將一切盡在掌握有什麼意思?你家世子有一句話說的好,未來變幻莫測,靜待風雲際會,這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