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不可胡言亂語!”安沐塵忍無可忍,森森的磨牙。
安心縮了縮脖子,一副怕怕的神色,但卻堅守原則,不肯退讓半步,將瓶子強硬的塞在安沐塵手裡,信誓旦旦的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月弦我有看著,打擾不到你的好事,現在就去吧,我給你把門,保證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
月弦哭笑不得,看著氣的咬牙切齒的安沐塵,無奈道,“若安郡王願意,月弦定不打擾。”
安心得意洋洋的甩給月弦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再次十分誠懇的建議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紫竹妹妹估計也是想和你早日在一起的,留著美人獨守空閨,不是太不知情趣了嗎?”
“不必多說。”安沐塵將瓶子還給安心,轉身就往外走,“稍後皇上就會傳喚,我先走了,妹妹多陪她一會。”
安心無力扶額的目送著安沐塵的背影,嘟囔了一句,“真是不解風情的呆頭鵝。”
“安郡王君子之風,不願趁人之危。”月弦與安心持相反的意見。
“什麼趁人之危,屁話,郎有情,妾有意,佳偶天成,床單遲早是要滾的,提前一段時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安心撇了撇嘴,瞪著月弦,“人云亦云,迂腐的臭書生。”
月弦嘴角抽搐,半響無語。
“你的任務也完成了,是不是該功成身退了?”安心陰陽怪氣的又道。
“郡主還未離開平王府,月弦還不算圓滿。”月弦搖搖頭,依舊不打算離去。
安心氣的咬牙,“陰魂不散,太陽都快落山了,你媽喊你回家吃飯!還不走?”
“月弦母親在月家。”月弦一本正經的道。
這回輪到安心嘴角抽搐了,瞪了他一眼,“你愛呆就呆下去吧,呆到地久天長,海枯石爛都沒人搭理你。”說完,轉身往屋子走去。
安心來到凌紫竹的房間內,見她臉上猶帶著淚痕,閉目沉睡著,娥眉緊皺,睡的十分不安穩。
安心眉眼一黯,看著床上睡著的凌紫竹,無聲的嘆氣,酣睡的猛虎終於張開了銳利的爪牙,有始有終,這奪位之爭,剛剛拉開帷幕,但還沒上演,她就已經猜到了謝幕的結局。
平王府和武王府是鬥不過老皇帝的,一如孩童對戰年老的老者,就算孩童年輕力壯,但終究還未成長起來,而老者底蘊充足,計謀深不可測,步步精打細算。
如何能是老者的對手?
“世子妃,武王府的所有人被收押天牢。”心宿略帶急促的聲音在安心耳邊響起。
“怎麼回事?”安心一怔,立即傳音入密的詢問心宿。
“兮嬪招認,說她下毒謀害惠妃娘娘是受武王府的指示,皇上龍顏震怒,將武王府的人都關進了天牢。”心宿道。
安心猛地站起身來,好一齣計中計,老皇帝將這帝王之術運用的簡直是爐火純青了,一出接著一出,層出不窮,她從未小看過老皇帝,到頭來,卻還是小看了他。
收回城防軍的權利,只是順手牽羊,而惠妃之死才是重頭戲,打斷了婚禮,這是一則好處,利用惠妃和兮嬪,分化兩個王府的堅不可摧,這是二則,最後就是將兮嬪屈打成招,冤枉武王府為幕後的黑手,老皇帝也就能堂而皇之的問罪於武王府了。
今日一連串的動作,絕對當得起運籌帷幄這四個字。
“兮嬪呢?武王府沒有理由殺惠妃娘娘。”安心沉靜的道,“武王府和平王府同氣連枝,京城的人都有目共睹,毫無理由的下毒,文武百官就沒有提出質疑的?”
“兮嬪在十年前本是兮妃,當時懷有身孕,太醫診斷腹中的胎兒是男胎,後來不小心滑胎了,且落下個再不能生育的下場,宮闈中的人皆是傳言是惠妃娘娘所害,兮妃也坦言,一直嫉恨惠妃娘娘,便以牙還牙,趁著皇上出宮,給她下了毒。”心宿將當時的往事說了出來。
“沒有一分的可信度。”安心面色冷凝,“東凌皇室歷代的男嗣只能有三人,惠妃又何必要做出這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她根本不用動手,老皇帝就會將當時兮妃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再說,凌染墨出生後,宮中所有的妃嬪不是服了絕育藥嗎?”
“東凌皇室男嗣只能有三人,當時武王爺還不知道,便告誡兮妃進宮後要注意皇上送來的湯藥,不可服用,兮妃聽從了,不到三個月就懷了孕,但最後卻莫名其妙的掉了,且她再不能生養,武王爺也就明白了皇室中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心宿如實道。
“所以當年的兮妃就是武王爺送進宮用來刺探這個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