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著,卻繼續掙扎著大叫道:“我要見太后,我要見太后……”
谷大用小心翼翼地看了葉春秋一眼,葉春秋卻依舊繃著臉,目露淡然地看著這一切。
有罪和無罪,其實對葉春秋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既然被谷大用找了出來,這些人多多少少都是和那興王父子有瓜葛,至於他們的瓜葛有多深,這並不是葉春秋所在乎的。
某種意義來說,葉春秋的職責,根本就不是分辨什麼忠奸,或者說,和這些人進行辯論。他的職責很簡單,那便是打擊亂黨,造成威懾,使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明白,一旦起心動念,有了反太子的行跡,會是什麼後果。
所以本質上,這不是一場審判,審判的事,也不必葉春秋操心。這是絕對暴力之下的秩序維護,這一次,鬧到這個地步,死了這麼多人,怎麼可能少得了以儆效尤的戲碼?
見葉春秋只冷著臉,一言不發,谷大用便明白了。
谷大用又是嘿嘿一笑,才道:“咱看哪,就不必見了吧,來人,都統統押下去!”
話語剛落,呼啦啦的錦衣校尉直接連拽帶拖地將人直接帶走。
那楊一清倒還算是淡定的,厲聲呵斥要拖他的力士道:“老夫自己會走。”
那力士暴怒,卻被他的眼神所逼視,猶豫不定地看向谷大用。
谷大用朝他點點頭,那力士便也不刁難了,楊一清冷哼一聲,整了整衣冠,舉步出殿,只是身子即將錯過葉春秋的時候,他猛地駐足,側目看了葉春秋一眼,冷冷地道:“殺人容易,誅心卻難。人心不在彼,且看三五年後,是誰家的天下。”
誰也想不到,這楊一清,竟是硬氣如此。
葉春秋只板著臉,他明白楊一清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他們雖然輸了,可是人心依舊還不在太子和王華這裡,你們只要推行一天的新政,遲早都只會得來更大的禍亂。
葉春秋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便道:“那就殺更多的人好了。”
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隨即,清冷的聲音又響起:“不服從的人,可以繼續殺下去,天下未必就需要一群書呆子來和天子共治天下,他們的人心,在今日,已經一丁點也不要緊了。”
此言一出,在這殿裡,除了谷大用和錦衣衛以及新軍生員之外,許多人的臉色都變了。
楊一清下意識地打了個顫,他直直地看著葉春秋的眼睛,那眼眸裡古井無波,既不曾有什麼漫天殺意,也不曾有什麼狠勁,顯得異常的平淡,只是這種平淡之下,輕描淡寫地說出這句話,卻是讓人心裡寒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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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三十一章:不服,殺到服
葉春秋說得很明白,若說今日之前,新政派或許還會有所顧忌,畢竟想要將舊有的既得利益者連根拔起,這是可能引發天下動盪的事,那些讀書人和士紳,實在是太樹大根深了,他們本就掌握了這個天下的方方面面。
所以任何一項新政推出,即便是最激進的新政派,也會考慮影響,盡力會顧忌到舊有的利益,依舊保持著士大夫的特權,想做的,是減輕一些反抗。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連蔣冕這樣的反商派的旗幟人物,照樣請他入閣,這是因為,無論新政如何推行,保持反商派在朝中的實力,進行制衡,其實是可以接受的,這樣有助於鞏固天下的穩定。
可是到了現在……葉春秋口中所說的從今日起,人心已經不重要,這就意味著,從前的綏靖和籠絡手段已經失效,接下來,一切都以訴諸暴力為前提了,不服氣的,那就殺,什麼狗屁人心,一人不服,可以殺全家,一家不服,可以夷滅全族。
楊一清只能深吸一口氣,才不至於讓自己無力支撐下去,他的心裡,終於生出了懼意。
當你的人心,你所藉此要挾的所謂民意在人家眼裡,只剩下了狗屁的時候,那麼你憑藉的東西,就等於成了笑話。
楊一清努力地讓自己保持鎮定,腦袋飛快地搜尋著應對的話語,道:“人,是殺不完的。”
葉春秋的臉色顯然要比楊一清要平靜得多,卻對楊一清的話很不認同:“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嘗試過,不試一試,怎麼會知道呢?來人,將楊公帶走吧。”
葉春秋在楊一清張開欲想繼續說下去之前,便打斷了,他顯然不想繼續給楊一清辯駁的機會了。
對葉春秋來說,到了這場戰鬥勝負已分的時候,不管是否被人所理解,再跟一個曾經有謀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