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新軍的招募也要加緊一些,用不了多久,只怕會有惡仗要打了。”
王守仁挑了挑眉道:“春秋不是打算讓那些韃靼人去充作尖刀嗎?新軍還有什麼戰事?”
葉春秋目光深幽地搖頭道:“那羅斯國與我們之間橫著一個山脈,這山脈以東之地,倒是好掠奪,即便是對上羅斯人,韃靼人也絕對可以與羅斯人決戰,可是再往西,那便是硬骨頭了,這些人未必就是韃靼人能輕易對付得了的,韃靼人可以充作我們的先鋒,可若是遇到了硬骨頭,卻還得新軍來,眼下的幾年,倒是不必有什麼顧慮,可是將來,卻是不好說了。”
說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深深地看著二人道:“眼下要做的,是不計一切地招攬人出關,人口才是關鍵,現在戶冊裡的漢人已有百萬之數,可這還遠遠不夠,這大漠可大著呢,好在現在正好是吸引移民的好時機,一方面是韃靼人敗了,這關外已經和關內一樣,都不必擔心有外寇侵入,另一方面,還要靠優渥的生活來吸引,這事兒,一定要抓緊。”
葉春秋交代完了,心裡也算是一塊大石落地,到了今時今日,以鎮遠國的實力,瘋狂發展已經是十分必要了。
不過,葉春秋的心實在太大了,當他正式宣佈想要策劃一條貫穿大漠的鐵路時,立即引起了整個青龍的譁然。
鐵路的作價很高,這在青龍與秦皇島的鐵路工程上已經得到了證明,如此巨量的工程,所需的人工和資源都是天文數字,這可是一條上千裡的鐵路啊!
這種瘋狂的想法,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
這得消耗多少鋼鐵,多少枕木,多少人力,最重要的是,多少銀子啊。
葉春秋確實有些‘瘋了’,不過他來謀定後動,工程局那兒已開始進行作價和規劃,半月之後,總算有個大致的費用報了出來。
紋銀三億兩。
這個數目的確驚人,可並不是不可為,而葉家,倒也很實在,願意出資五千萬。
其餘的費用,除了鎮國府出資一億五千萬兩之外,剩下的一億兩,則是向商行籌措。
當然,這種事涉及的事情可不少,當然是急不來的,倒是葉春秋,很在乎那伊凡和動向。
………………
在這個時候,在凜冽的寒風之中,一千多人繼續向東前進,再走幾百裡,就可以抵達韃靼的範圍。
伊凡對這裡瞭若指掌,他是莫斯科公國裡,難得對東邊有興趣的人。當所有人還在想著與立陶宛公國一決雌雄的時候,伊凡卻認為莫斯科公國的前途在於東方。
不過,帶來的這些擁兵,大多已經疲憊不堪,他們一路靠殺馬和牛羊為生,除了少部分的羅斯人,絕大多數保持著韃靼人的習性。
嚮導告訴伊凡,過了這綿延的冰原,便可到達韃靼的境內,即便如此,這裡還是少有韃靼人來。
伊凡只是點點頭,他摸著自己翹起來的鬍鬚,藍色的眼睛裡帶著血絲,可目光卻是幽深。
這的確是一次漫長的遠征,可伊凡想到的是,這回報一定會很豐厚,每每想到這個,便令他開始變得異常亢奮起來。
三天的時間,他們穿過了冰原,越過了風雪交加的草場,再往南一些,天氣變得暖和起來,地上的積雪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大片草場。
當然,這裡的草場並不茂盛,而且……水源很難尋到,若不是嚮導輕車熟路,只怕現在的他們,說不定早已經困死在這裡了。
而伊凡已經想象得到,很快,他們就會遭遇到一些韃靼的部落了,不過規模也不會很大,伊凡會下令襲擊他們,而接下來,更多的就是政治的問題了。
他更擅長於政治,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一日拂曉,天地間還是一片朦朧,那帳篷裡依舊帶著冰冷,可是這個小營地卻已經開始甦醒,伊凡起得最早,他總有很有精神,幹勁十足,想到自己可能在這裡獲得一場劃時代的外交勝利,他的心情就更加激動得難以遏制了。
只是這個時候,馬蹄聲卻是驟然響起。
陪伴在他身邊的嚮導臉色霎時間變了,若是認真看,你會發現這張具有蒙古人特徵的臉,正佈滿著死灰。
伊凡卻是顯得異常興奮,打起精神道:“是發現了韃靼人的馬群了嗎?那麼,這附近一定有他們的牧人,哈哈,真是太好了,都打起精神來,是時候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了。”
那嚮導卻是匍匐在地上,側耳靜靜地聽著地面,最後,他的臉色甚至蒼白如紙,驚恐萬分地看著伊凡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