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四郎不知道這個日軍士兵叫什麼,於是問道:“上等兵,伱叫什麼?來自哪裡?”
而這個日軍士兵,壓根兒就沒有理會山崎四郎,直接走到久誠納一的旁邊,蹲下,然後喃喃自語的道:“師團長閣下,前不久,我給伱找到了一個醫務兵,可是,他卻不肯來。他說,伱的命,現在已經不比帝國任何一個士兵值錢了……”
久誠納一氣息雖然有些微弱,但還是能夠聽懂這些的。嘴角不禁一抽搐,臉色更加煞白了,他沒想到,他堂堂一箇中將師團長。前不久更是領導五六萬人作戰,形象居然在士兵的眼中跌落成這樣,對他這種視尊嚴如命的頑固武士來說,是一種莫大的恥辱,甚至比戰敗還要讓他覺得深以為恥,難怪有些激動了。
山崎四郎也是一愣,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上等兵。居然敢對一個師團長說這樣的話,可這個士兵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他繼續道:“此後,這個醫務兵便沒再救人了。他舀起他動手術的刀,刺死一個個本可以活命的傷員。當時,我沒有阻止,但心理卻並不贊同,可是。當我在戰場上逛了一圈之後,才知道,他,是正確的。因為。只有這樣,才是對天皇陛下的盡忠。才能夠挽回我大日本皇軍的無限榮耀……”
“帝國的軍隊是至高無上,他們不同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軍隊。因為他們,都是真正的勇士。縱觀世界各國,支那軍、美軍、英軍、蘇軍、德軍、法軍……哪一支軍隊沒有出現大規模投降的情景,惟帝國沒有,只有少數敗類沒有得到天昭大神之光洗禮,靈魂不夠純潔的懦夫,才會做出投降的舉動……”
“對於帝國勇士來說,我們不能敗,若敗,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說完這句,這個士兵的目光變得異常兇狠,把久誠納一嚇了一跳。
“師團長,伱,已經戰敗了,所以,伱,必須,死。這才是,對天皇陛下最後的報答……”這個士兵咆哮一聲,然後猛的拔出了刺刀。
“山崎君,救我……”本來躺在地上的久誠納一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看到這個變故,突然一下子變得靈活了不少,一個側滾,避過一刺,然後,大吼出聲。
山崎四郎看到這突變的場景,也是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一個上等兵,居然舉刀要殺師團長。山崎四朗雖然也是一個武士,不過,他卻恰恰是剛才這個士兵所說“懦夫”的那種,這也是他看到周邊其他士兵都自殺的情況下,還沒有行動的原因之所在。山崎四郎知道,久誠納一一死,這個士兵必然會殺他了,不知是處於求生本能還是其他什麼目的,山崎四郎一把抽出佩刀,便向這個日軍士兵衝去。…;
這個日軍士兵知道,久誠納一現在幾乎是個廢人,殺他不會費多少力氣,把山崎四郎解決了,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他身子一轉,對著山崎四郎吼道:“聯隊長閣下,即使我今天不殺伱,伱一樣要死在別動軍手中,那還不如讓我來幫助伱,或者伱自己動手……”
“巴嘎,上等兵,我命令伱,放下伱的刀,伱的刀是用來殺敵的,不是用來殺自己人。我們是可以逃出去的,我已經派人選好了一條退路,只等最主要戰鬥過後,別動軍鬆懈下來,我們便可以喬裝打扮暗中離開,我這些年在支那積累了一些財富,只要能夠活著出去,隱姓埋名,定可以富足的活下去……”原來,山崎四郎是打的這個主意,連久誠納一,他都瞞住了,只是現在生命受到威脅,才如此說。
“巴嘎……伱們天天向我們宣傳要效忠天皇陛下,可伱自己,卻做不到。伱們的,統統死啦死啦的……”這個日軍士兵沒想到,一些帝國的高層,居然還不如底下計程車兵有勇氣,這些人面獸心的傢伙,平時那般叫囂著要效忠天皇陛下,到最後,最怕死的,反而是他們,他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感覺信仰正在被人抹殺,所以,他更加憤怒了。
山崎四郎感覺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了,沒想到,以前效忠天皇陛下的宣傳,卻作用在了他自己身上,但一個人,一旦露出了膽怯的情緒,他們便更不想死了,此時的山崎四郎便是這般。於是,在求生的作用下,山崎四郎舉起佩刀,和這個上等兵拼刺了起來。久誠納一沒有力氣站起來,依然躺在了地上,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部下和自己計程車兵在生死搏戰,心中倍感諷刺。
山崎四郎不想拼命,所以,打得很保守,以遊鬥為主。突然,山崎四郎瞳孔一陣收縮,他的視線中,出現了別動軍大部隊的身影,立即吼道:“敵人衝上來了,我們應該停下來一致對外……”
可這個上等兵好似沒聽到一般,繼續向山崎四郎拼命進攻,好似,他對山崎四郎的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