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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葉春秋聽了,不露聲色,卻與那陳述交換了個眼神。

這個花當真他孃的不東西,葉春秋心裡其實也不想罵髒話的,可是這孫子果然如傳聞中所言那般,他還真是想天底下的便宜都讓他佔了去。

這孫子此時提起這個,說是喝酒,不如說是一個警告。

言外之意便是,你瞧那韃靼汗多麼會下血本,連女兒都捨得,你們這樣的小氣,這朵顏部,往後可和韃靼同流合汙了啊,你們到底收買不收買我?

話裡便是這個意思。

陳述皺著眉,神色凝重,卻不做聲了。

他很清楚,這一次婚配,朝廷礙著面子,應當也不會干涉,而且也怕將朵顏三衛逼急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可是漢官的態度,卻是決不能湊這個熱鬧的,若是湊了這個熱鬧,豈不是給了人口實?

反是葉春秋,一口酒下肚,感覺那火辣辣的酒水燒喉,卻是莞爾:“是嗎,那麼倒要恭喜了,巴圖蒙克,我曾經會過,想不到還有貌美如花的女兒,真是造物弄人。”

一句造物弄人,惹得王守仁幾人哭笑不得。

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巴圖蒙克生得醜,這樣醜的人會有貌美如花的女兒嗎?說不準,是隔壁老王的也是未必。

葉春秋笑了笑,旋即道:“而今,我已出關,打算在此長居,這關外的熱鬧,怎麼能不湊上一腳呢?花當兄都已說了,這是草原上的一場盛世,那麼到時少不得要討一杯水酒了。”

花當見葉春秋臉上永遠是那般和氣的態度,他本是想借此說事,好讓葉春秋心裡擔心來著,更是想能否從中得到點什麼好處,結果葉春秋的表現,卻是沒有令他得償所願。

於是花當的心裡更惱火了,卻也只能繼續憋著,勉強地扯出了點笑容,道:“鎮國公肯光臨,見證此事,實是榮幸之至。”

只是花當的話,卻是惹得其他人不甚愉快了,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巴圖蒙克乃是大明的心腹大患,無論是韃靼還是大明,其實都在暗中做著將來刀兵相向的準備,花當這麼一出,不免讓人焦慮,再這樣下去,朵顏衛還靠得住嗎?又或者說,今日這位都指揮使,會不會在明日成為韃靼汗南寢的急先鋒?

大家口裡雖是說得客氣,可氣氛一下子就明顯第冷了下來。

一場酒宴散去,葉春秋有些微醉,送走了花當和陳述,回到了廳中叫人泡了壺熱茶,唐伯虎諸人卻還不肯走。

唐伯虎率先急急地道:“這花當很不可靠,公爺為何要答應參加這場婚禮?且不說這場婚禮對我大明本就有害,何況現在這個處境,難保花當會對公爺不利,這分明就是鴻門宴啊。”

葉春秋倒是顯得冷靜,道:“花當這個人的性子,我已摸透了,說是鴻門宴,倒是言過其實了,他不是想和我大明敵對,只不過是想兩頭佔好處而已,以大明的支援,來向巴圖蒙克索要一些小恩小惠,再利用巴圖蒙克的小恩小惠,倒逼著朝廷多給他好處,所以說是危險,倒也未必談得上。”(未完待續。)

第一千二百五十二章:居心叵測

唯利是圖,大抵就是那花當的本性了。

很顯然,這傢伙似乎很享受兩頭佔著便宜,只是他如此做法,在葉春秋看來,便猶如在半空走鋼絲,某種程度來說,給鎮國府帶來了極大的不確定性。

葉春秋反制的手段,無非是兩種,一種是索性不理他,只是這也存在了極大的危險。

一旦那巴圖蒙克籠絡住了朵顏部,這花當死心塌地地跟了巴圖蒙克,那麼處身在三面都是朵顏衛勢力的鎮遠國,就是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了。

而葉春秋的另一種選擇,便是給這個要錢不要臉的花當一些好處,只是人性本就是慾壑難填,今日給他一筆錢糧,下一次他只會要更多,以這花當所做的事情,就不難看出他的貪婪本性,這樣的人,葉春秋供養得起嗎?

無論是哪一種選擇,對鎮國府來說,都是極為不利的局面,而恰恰,花當正因為看破了鎮國府的手腳,這才處處藉機暗示各種無理的要求。

這才剛剛出關,就被人給勒索了,葉春秋想著,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花當的兄弟將要娶親,娶的還是巴圖蒙克的女兒,葉春秋深思了一番,覺得還是非去不可。

陳述因為有公務在身,次日一早,便來向葉春秋辭行了,反而是花當,卻是賴著不肯走了。

花當對青龍來了極大的興趣,每日穿梭在這草原中的一片‘綠洲’之中,看到許多的草地被整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