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禮。
俞松收下了酒肉卻笑他犯戒。
“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坐。”悟嗔口中唸唸有詞,雖然只是些強詞奪理的詭辯,倒是和了俞松的口味。兩個人相談甚歡,互稱兄弟了。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悟嗔倒是像是在故意迎合著他的喜好。但是現在他就只是沈家的一個表少爺而已,還是一表三千里的那種,有些眼力勁的誰會來討好他?實在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今天早上,他和駱朋澤一起去後山看花,竟然也能遇到他。武僧的職守可不是花圃!可恨當時悟嗔一副大方模樣,旁邊的小和尚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叫他忽略了這裡的不對。
悟嗔當時是說他喜愛這些菊花,每天都會來幫小和尚侍弄。可是他同他們說了幾句話,就把這些花和小和尚丟之腦後,高高興興地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再之後,他去了藏經閣,駱朋澤要去找黃雲娥等娥女孩兒玩,悟嗔……悟嗔走的和駱朋澤是同一條路!
============
俞松將事情娓娓道來,駱朋澤聽得津津有味,然後狠狠的錘了一下床板。
“哐!”
“沒有錯了!定然就是他了!我和他無冤無仇,他做什麼要這樣來害我?!!”駱朋澤恨聲說道,猶如泣血。若是現在悟嗔在他面前,他定然是會控制不住自己撲上去把他給活撕了的。
俞松連忙按住了他的手,勸道:“子山,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你這樣子實在是讓我擔心。雖然我也只是一個沒什麼大用處的人,但是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多個人就多條路,許就能想出個主意出來了。”
“你這樣錘床板,最後也只是你的手在疼,哪裡能傷那悟嗔分毫?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駱朋澤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不過他可不是因為憤恨,而是因為疼痛。
剛才氣憤之下,動作大了一點,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叫人生不如死啊!駱朋澤悲從中來,恨不得自己從未來過這倒黴催的大佛寺。
這都是什麼事啊?!
他欲哭無淚。
==============
。。。
 ;。。。 ; ; 俞松心中嘖嘖稱奇,面上卻流露出了混合著心疼吃驚感同身受的表情。他握住了駱朋澤的手,用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道:“是啊,我來了。可惜啊!我來晚了!”
俞松頓了頓。他的腦袋側了側,以方便駱朋澤看到他眼睛裡晶瑩的水珠。他情深意切的說道:“子山,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告訴我啊?”若是他再抓著駱朋澤的肩膀用力的搖上幾下,這就是再經典不過的瓊瑤電視劇場景了。
駱朋澤閉著的眼睛裡緩緩的流出了眼淚,在臉頰上劃出了兩道亮閃閃的淚痕。他的鼻子抽搐了一下,狠狠的吸了一口氣,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嗯”。
“我……我……”他終究是說不出來,這事實在是太丟人了,“我……沒有什麼。只是你,你怎麼現在才來?!!”他看著俞松,“仙茆,你怎麼現在才來?!”他霧濛濛的眼神讓俞松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立了。一個硬漢模樣的大男人擺出這麼一個娘兮兮的表情,說真的,實在是有些有礙觀瞻。
俞松還是第一次看到駱朋澤露出這樣的表情,他強自按耐下了想要躲避的衝動,反而更靠近了他一些。
“並非是我不想快點來,實在是那殷姨太太太過奸猾。跟著我的那個婆子,哪裡是讓我回房呢?她直接就把我關在了後罩房那,守著我不讓我離開半步!我就是想要和人說句話都是不行的,哪裡還能來?”俞松說著嘆了一口氣,“有道是秀才碰見兵,有理說不清,如今我也是嚐到了這樣無奈的滋味了。”
“子山,你受苦了啊!都是我的錯啊!”
駱朋澤聞言,看著俞松的眼神便軟下了些許:“唉……哪裡怪得了你?咱們倒也算是難兄難弟了啊。那些臭娘們,實在是無法無天吶!”他感嘆了一句,然後又問道,“仙茆,你還記得咱們早上在後山看的那些花嗎?”
俞松被這話題的跳躍性給弄得愣了一下,從訴苦責問到回憶賞花,這話題的跨越度也太大了些吧?他答道:“當然是還記得了。大佛寺的菊花名符其實,實在是美不勝收。”
“那你還記得我們在哪裡碰到的人嗎?”駱朋澤又問道。
俞松反問道:“碰到的人?你是說悟嗔兄弟嗎?”
駱朋澤垂下眼皮,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它們被茶水繁複清洗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