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還沒有忘記,駱朋澤昨天對她百般殷勤,可說得上是虎視眈眈,怎麼才一晚不見就轉移了目標,把殷青嵐給納入懷中?
“正是。”夏侯點頭。
殷青嵐這才又睜開了眼睛。說起來,也皮囊不過就是水中花井中月,百年一過就灰飛煙滅,也沒有什麼好害臊的。
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兩具白花花的裸、體。位於上方的那位男性正是駱朋澤。昨日還是規規矩矩的抹著髮蠟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溼,貼在他的臉頰上,彎曲著的弧度透著一股新式青年的摩登。
他看著就像是睡著了似的,神色安詳,還透著一股滿足。
他朝著上方的背上有著幾道佔著些泥巴的血痕,大概是被殷青嵐抓出來的吧,透著幾分、情、色。站在側面的殷素素還能夠看到他胸膛和腹部上結實的肌肉。她在一兩個星期前的派對上見過他溼身的模樣,沒想到脫了衣服,他的身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更好些。那些肌肉輪廓分明,卻不會因為太過壯實而讓人覺得不適。
也算得上是個極品了。
殷素素在心裡默默的嚥了口口水,然後把目光移到了殷青嵐身上。
殷素素嘆了口氣,就算他是個極品,也是她消受不了的。
殷青嵐看上去很不好。
殷素素記得方才和殷青嵐道別時,她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誰能想到她現在會、赤、身、裸、體的躺在野地裡任人打量?她的臉色慘白如紙,總是說出讓人生氣的話語的紅唇腫脹,還有好些細細小小的傷口,似乎是被人啃噬而成的。
她的髮髻早就散開了,沒有一支釵環還留在上面。長長的頭髮凌亂不堪,混合著汙泥鋪陳在地上,就像是一把劣質的拖把。雪白的肌膚和烏黑的地面成鮮明對比,上面佈滿了一個又一個的紅印還有青色掐痕。特別是那四條交纏著的大腿,上面紅的白的一片,淫、靡、不、堪。
看那模樣,殷青嵐流的血是不會少了的。就算現在她陷入了昏睡,眉頭也是緊緊的皺著的,也不知道夢鄉里是不是也受了搓揉。
就算殷素素不喜歡殷青嵐,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也不由心生憐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殷素素問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又為什麼會在這裡?俞松呢?
“唉……這事說來也算是平常。”夏侯嘆了口氣說道。她把跟在殷青嵐身後,從離開了殷素素的視線範圍時候發生了事情細細的說了。
“……後來,末將發現那悟嗔又回到了。那大和尚實在是有些古怪,像是有些不足為外人道之的毛病,看著他們兩個就是一陣大笑,有踢打了兩下才走。他走後不久,林子裡的人就多了起來。這女人千般不好萬般不妙的,到底是主公的姐姐。末將就把他們兩個都帶到了這個山洞裡來了。”
殷素素聽完,心中雖然還有不解,卻也明白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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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大姨太太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她聽到了楊梅口中的“大小姐”三個字,整個人就都不好了!面上的沉著冷靜就像是一層薄紙,被風一吹就了無蹤影了。她失態的抓著楊梅用力搖晃,一遍又一遍的問著:“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是大小姐啊!出事的是大小姐啊!姨太太!”楊梅同她對吼著,“奴婢伺候不周,讓小姐遭了難……奴婢生不如死啊!這殘軀,如今就好似一具行屍走肉……若是能能找回小姐,奴婢願皈依佛門。”
她說著就掙脫了大姨太太的鉗制,膝行著爬到了方丈面前。
“方丈為一寺之主,就好似人間的菩薩……還請方丈憐憫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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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還記得悟痴在說到這個的時候,臉上的不屑。
“她以為我們這裡是什麼?我們又是什麼?都是傻子不成?”
是啊,沒有人是傻子。
大家都知道楊梅有問題,也不會忽略大姨太太。
大姨太太不知道出事的人是殷青嵐。
報信的人是楊梅,楊梅是殷青嵐的丫鬟。丫鬟們稱呼自己伺候的小姐時,都是直接用“小姐”的,不會帶上排行。所以楊梅路上所說的“小姐出事了”,裡面的小姐二字,不需要思考,大家就會知道那指的是殷青嵐。
最算沒有人告訴大姨太太,她並不知道楊梅說過的話,但是身為殷青嵐的生母,作為最關心在意殷青嵐的人,她在看到狼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