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少語,一切服從的人。
葉茂才就是這麼一個人,甚至臉上都沒有露出半點好奇之色,便點點頭道:“遵命。”
葉春秋滿意地倚在了沙發上,徐徐道:“明日就開始啟程吧,願你不要讓本王失望。”
倒是鄧健只是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說上半句話,像是隻負責來旁聽的。
葉茂才沒有太多地注意鄧健,可聽著葉春秋這口氣,葉茂才感覺到干係更加重大起來。
於是次日一早,葉茂才便帶著人,登上了北上的蒸汽火車出發了。
足足一千人,在車廂裡搖搖晃晃,卸下了所有的武器,便連軍服也都上繳,等到達了營地,見到了葉春秋所說的那所謂的教官之時,這些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了。
這些教官,以他們的標準看來,更適合歸類為歪瓜裂棗。
怎麼看,也都是一群再普通不過的人,甚至還有一個教官,是瞎了眼睛的,笑起來,竟然露出了一口大黃牙,看著就令人忍不住生厭。
要知道,新軍的生員,除了操練之外,平日規矩是極多的,即便是個人衛生,那也是一絲不苟的,鋪床疊被,吃飯洗簌,都有明確的規矩。
畢竟大量的人馬聚集在一起,衛生乃是重中之重,一旦因為衛生問題引發了什麼傳染病或是瘟疫,便足以癱瘓半個營地。
現在他們卻發現,他們所面對的,或者說將來所要操練的內容,卻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他們所學的,竟都是攀牆入戶,還有天南地北的口音,教官們不需他們有什麼殺氣,卻需要他們泯然於眾人,決不可外露出一點鋒芒,除此之外,他們所能用的武器,只有騎槍,而且是一種最新研製的,比騎槍更加精巧的小騎槍,射程短,能夠連續六次擊發,威力不大。
其實令葉茂才他們覺得異類的這些教官,身份可不一般,都有著錦衣衛的背景。
那天,葉春秋跟鄧健達成一致後,葉春秋便修書給了谷大用,谷大用不敢怠慢,立即按照條件,挑選出了錦衣衛中最精幹之人。
這些人雖是一個個其貌不揚的,可從前多是負責暗探,有著數十年的經驗,此番而來,他們要做的,就是將這半生的經驗,給這一千新軍,傾囊相授。
這說來雖是容易,可是真要做起來,卻是難了。
因為他們所教授的東西,許多都屬於玄學的範疇。
比如……如何辨人,你隨機看到一個人,如何辨識他的身份,如何銘記他的體貌特徵,如何跟蹤盯梢,甚至如何去做一個苦力,如何去做一個讀書人,如何做一個貨郎……
第一千八百五十五章:獻殷勤
這些本是抱著被選入禁衛念頭而來的生員們,頓時就叫苦不迭起來。
他們倒是不怕吃苦,事實上,在軍中的操練比這吃苦得多,只是他們對於這種下三濫的操練,卻不免生出質疑。
可惜……
他們沒有選擇,何茂才已經隱隱猜測出了一些什麼,他性子謹慎,不容出錯,也正因為如此,勉強鎮住了這些生員。
這邊在操練,而在另一邊,一群讀書人被招攬到了另一處,他們所學習的,就是審訊、錄口供,還有學習律法,當然,也會學習一些武器的應用。
在青龍城,表面上自然相安無事,可在這平穩的表面下,依舊有許多藏汙納垢的地方,在湧動著什麼。
這幾天,王德生的心情還算是不錯,上一次敲山震虎,終是令那鄧監察使妥協了,至少到了現在,鄧監察使似乎對於打擊會門之事,像是沒了興致。
他而今已是青龍里的大人物了,可是幾千門徒的‘師傅’,這只是他暗地裡的‘買賣’而已,在明面上,他是一個極為成功的商人,他有幾處碼頭,有許多的賭坊和青樓,甚至還有幾處私下放貸的小錢莊,他是青龍許多大人物府邸上的座上賓,招商局的官吏,巡捕局的朋友,甚至連鐵路局的高階官員,也是他的拜把兄弟。
其實這不難理解,大家喜歡和他打交道,是因為王德生是個講義氣的人,他比別人辦事更牢靠,尋常的商賈,總有油滑的一面,不免錙銖必較,可是他交朋友,卻從來不吝嗇於金錢。
斧頭門十三處香堂,幾乎每一個香堂,如今都順著青龍的發展而瘋狂地受益,尤其是大量流民的湧入,提供了他們巨大的牟利空間。
今兒,他一早起來,如其他讀書人一樣,溫文爾雅地翹著腿看著最新送來的報紙,他的府邸並不堂皇,卻很是雅緻,每到這個時候,十三香堂的香主們就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