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黨呢!”
別的事,朱厚照不清楚,這件事,他卻是清楚得很哪,宮裡殺人,這是何其新鮮的事,想不到老祖宗們,居然還能鬧出這麼有趣的事,從前王師傅給他講國朝的史綱,他別的記不住,就記得於謙的北京保衛戰,當然,這一段往事,他是當故事聽的。
他的意思是,既然于謙這些人帶著人在宮中打死了人,還被人看做是仗義的行為,所謂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簡直就是大快人心。那麼葉春秋只是打了人,那人還沒死呢,難道就不可以嗎?
聽了朱厚照的話,許多人氣得想哭,臥槽,葉春秋也配和先賢們相比?人家殺人,是為了公義,你打人是為了什麼……
焦芳立即厲聲道:“陛下,這是什麼話,葉春秋是為洩私憤,陛下……”
朱厚照抿嘴一笑,不予理會他的樣子。
“陛下啊……”焦芳咬牙切齒地接著道:“若是如此,此例一開,這保和殿神聖之所,豈不是成了菜市口,朱德海堂堂翰林學士……”
突然,朱厚照的臉色變了,他同樣嚴厲地道:“朱德海就是亂臣賊子!”
這一番話,對許多人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如此一來,整個保和殿沸騰了,像是炸開了鍋一樣,你說是亂臣賊子就是亂臣賊子?即便是亂臣賊子,也不是葉春秋說打就打的……
卻見朱厚照快步走上了金鑾玉階,高高坐在了御案後。
今日的他,給人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彷彿此前吊兒郎當的天子,猛地多了一絲天子氣。面對百官,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
他嘴角輕輕勾起,猛地一拍御案:“朕有一個訊息恰要告知諸卿,焦愛卿,你聽好了……”
他的目光掃視群臣之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