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道:“這麼說來,春秋就有點糊塗了。”
頓了一下,葉春秋繼續道:“劉公和方兄,可是一道來的嗎?”
葉春秋的話顯得有點不著頭腦,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這葉春秋,為了洗清自己,還真是……
可是……猛地,突然有人明白了。
他們不是一起來的……
按理來說,劉瑾殺人的時候,既然方唐鏡既然在劉府,那麼二人得知了訊息,肯定會一塊來,若是他們都有心來為讀書人伸冤的話。
可是呢,葉春秋清楚他們絕不可能一塊來,因為他們既然是同夥,那麼就一定要營造一個大家不約而同而來的假象。
這時人群中有人道:“是方兄先到,而劉公後到的,方兄先在此慷慨陳詞,過了小半時辰,劉公才來。”
人群中,一下子炸開了,確實很多人先看到的是方唐鏡。
葉春秋終於問出了最致命的問題:“這就怪了,方兄為何不和劉公一道來呢?莫非……這伸冤,還要分出個先後?嗯……讓我猜猜看,莫非方兄和劉公還要避嫌不成?這又不對啊,為死去的兄臺伸冤,理應是光明正大的事,怎麼現在卻瞧著像是做賊一樣,哎呀,這是什麼道理,劉公,方兄,你們能否解釋一下?春秋不才,還請賜教一二。”(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最有利的武器
其實從葉春秋逼著劉大夏出來為方唐鏡站臺開始,劉大夏就已經輸了。
因為劉大夏是名滿天下的君子,是令人敬仰的物件。
而敬仰,卻是需要神秘感的,所以像他這樣的人物,根本無需跑去跟人辯駁,一個舉止就足以讓人欽佩了。
一旦開了口,那麼就不免會有漏洞,為了彌補一個漏洞,他就需要一個謊言,最後又得需用無數個謊言去掩飾之前的謊言。
也就是說,只要開了口,他給人的形象,便會一落千丈。
這就好像孔廟裡的至聖先師,他為何受人敬仰?是因為他是泥塑的金身,他不需要開口,他所留下的不過是一本論語罷了,而這本論語語焉不詳,自然會有無數的大儒為其作出最‘精闢’的解釋。
言多必有失,每一個人的心目中,都會有一個不同的至聖先師,他們只需要知道至聖先師很高階,然後把自己所能想象的所有美好品德加到至聖先師的身上就可以了。
劉大夏也是如此,他也很高階,大家知道他是君子,是好人,所以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想象中的劉大夏。
可是劉大夏了開口,那麼高階的想象,也就沒有那麼高階了,噢,原來如此,原來劉公也不過如此嘛。
面對葉春秋的質問,劉大夏很謹慎,他知道他不能再開口了,因為繼續爭吵,不斷地和葉春秋糾纏,只會讓葉春秋渾水摸魚。
於是他只是輕描淡寫地淡淡一笑,便繼續沉默緘言。
方唐鏡自是會意,連忙道:“胡說,我,我當時……”
“你當時是和劉公商議定了,所以你們一前一後,你先來鼓動人滋事,此後劉公再出現,是嗎?”葉春秋直接打斷方唐鏡的話,他當然不會再給方唐鏡任何機會了。
方唐鏡心裡早已慌亂,沒有多想,便立即矢口否認道:“當然不是,你將劉公當做什麼人……”
葉春秋看著已經不由自主地浮出驚慌之色的方唐鏡,很直接地道出了主題:“我是就事論事,便是聖人也會犯錯,劉公就不會嗎?我只問你,你與劉公,到底合謀了什麼?是因為水師打擊了倭寇,而你們與倭人早有勾結,所以才想要將我除之而後快,藉此加罪鎮國府是嗎?”
最有利的武器,就是真相。
本來這是擺不上臺面的東西,可是葉春秋趁著方唐鏡無法自圓其說時,卻是拋了出來。
無數的讀書人頓時又是譁然起來,許多人來此,其實只是因為劉瑾打死了幾個讀書人,令他們憤慨不已。關於倭寇的事,其實真正在乎的,也就是最先來的數十個讀書人,也就是說,倭寇的事,只是一個理由,而真正引發了眾怒的,卻是劉瑾對讀書人的殘酷。
方唐鏡方才已經有些啞口無言,現在葉春秋直接丟擲了真相,他眼裡寫滿了恐懼。
眼前的這個傢伙,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而他很顯然,沒有想過事情會往這樣的方向發展,又怎麼不會慌?
原本,葉春秋若只是丟擲這個來,在所有人眼裡,這只是一見可笑的事,劉公和方唐鏡私通倭寇,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可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