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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離不開呢?若是他發現自己被人盯梢了呢?那麼,他就少不得要魚死網破了,趁著朝廷還未真正發現什麼。”
說到這裡,葉春秋的眼眸顯得陰沉起來,又道:“唐兄聽說過圍城嗎?圍城講究的是圍三闕一,當你堵住了他所有的路,那麼一旦放出了一道口子,他就會將其當做是救命稻草。”
葉春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最後才道:“這一棋局,就快收官了啊,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將寧王釘死呢?”
葉春秋的這話歲是看著唐伯虎蘇說,卻似乎只是在自問,而後揹著手,率先進入了深宅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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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京師之中,一夜之間,卻不知是什麼緣故,數十個寧王侍衛被殺的訊息不脛而走。
原本寧王府不敢聲張,可是訊息一出,頓時鬧得沸沸揚揚,人心浮動。
那可是寧王的護衛啊,寧王的護衛數十人,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還是死得如此的蹊蹺和詭異。
到了正午時分,劉瑾便沉著臉趕到了鴻臚寺。
鬧出了這樣的大事,這顯然是廠衛的失職,而驚惶不安的寧王朱宸濠見到了劉瑾,卻是詫異。
劉瑾看到寧王,便道:“陛下對此,甚為關注,昨夜的情形到底為何,能否請寧王殿下細說,咱也好回去給陛下一個交代。”
原是滿腔不安的朱宸濠,心裡卻是錯愕了一下,什麼?不是宮中……和宮中一點關係都沒有?
朱宸濠猛地打了個冷戰,心裡不由慌亂了起來。
按照劉瑾如此說,這並不是陛下的意思?這是否意味著之前根本是自己風聲鶴唳了?而陛下根本沒有懷疑到自己,這一切……其實是其他人所為?
是誰呢?朱宸濠驚疑不定,他突然別有深意地看向劉瑾,道:“劉公公,聽說鎮國新軍實力不俗,能以一當百,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劉瑾的眼眸一挑,道:“是呢,怎麼?寧王殿下的意思是……”
“定是鎮國新軍所為,除了鎮國新軍,還能有誰?”朱宸濠頓時咬牙切齒起來。
此時,朱宸濠猛地又想到自己竟失策了,昨夜因為事急,自己趕緊修書,叫人星夜送去南昌,以做好應變的準備,可是現在看來……
他旋即道:“一定是鎮國新軍,沒有錯的,他們……他們竟這樣欺負本王,現在燁兒生死不知,本王的親衛又遭此毒手,本王……本王……恨哪……”
他頓時暴怒,怒不可遏地狠狠握緊了拳頭,因為氣憤,甚至臉色也顯得通紅起來。
劉瑾卻是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道:“是嗎?這就挺有意思的了,看來寧王殿下遇到了麻煩呢,嘖嘖……不過寧王殿下在京師勢單力薄,這事兒啊,依著咱看,殿下還得忍著,誰不知道鎮國公深得陛下寵幸來著,他若是要針對寧王殿下,寧王殿下還能有什麼法子呢?嘖嘖……寧王殿下還是趕緊去葉家登門謝罪,不,是負荊請罪才好,免得將來給自己惹來什麼大禍,殿下,你說對不對呢?咱呀,一向見到了葉春秋,都是捏著鼻子繞路走的,唯恐避之不及啊,好啦,這件事既然如今,咱會繼續查的,不過,咱可不敢說能查出什麼,你也曉得的,咱只是個奴婢,給人端尿盆子的,有些人,咱可不敢招惹呢,好了,先告辭。”
聽著劉瑾陰陽怪氣的話,朱宸濠已是氣得想吐血,想到這些日子,自己如臨大敵,風聲鶴唳,堂堂一個親王,竟受此屈辱,不禁怒道:“是嗎?本王偏偏不信這個邪,這件事,非要有個公論不可。”
劉瑾看著他,語氣裡有著些嘲弄,道:“是嗎,那麼寧王殿下可千萬要小心了。”
盛怒中的朱宸濠,送走了劉瑾,而此時,想到了前因後果,他雖是憤怒不已,卻不禁又有了幾分懼怕。
自己已經修書了出去,南昌那邊肯定會有所準備,可是現在葉春秋盯著自己,可以說是動憚不得,只怕現在想要逃離京師,也已是不可能了。
除非……除非能將葉春秋除去,只怕除去他,事情也就好辦了許多。
朱宸濠眯著眼,沉思了半響,才猛地道:“來人,將本王的朝服拿來。”
箭在弦上,而今已是不得不發了,今日,就見個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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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春秋在葉家閒住了一日,反正也是無事,便找了唐伯虎來和自己下棋。
這唐伯虎倒沒有葉春秋遇事都能泰然自若的能耐,心裡有心事,哪裡有心思玩這個?心不在焉地輸了幾局,更加興致缺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