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冰玉卻從傳言的行為上否定了薛萬里的人格,連多說都不願意,只是那一句不值得託付終生……
“夫人自去忙吧,我和玉兒單獨談談!”白萬通支開陳氏帶著白冰玉進了書房。
白萬通拉著白冰玉的手走近了書房,然後將門從內扣上,還不大放心,又用手試了試覺得牢靠了,方才轉過身來看了看白冰玉,但是並未說話。
只見這白家書房極大,較之白冰玉所住院中的書房五倍卻還要大些,三面書架,靠東邊的書架放了四排,書架之上滿滿的全部是書。除了書架之外書房中空,當眾擺著一個極大的正方形紅木案,案上不過筆墨紙硯一些裝飾擺著而已。
白萬通不緊不慢的走向了書案,在書案的左下角摸索著什麼,白冰玉正在納悶卻聽見書架移動的聲音,好奇之極,順著聲響繞過東邊的四排書架往裡看,頓時吃了一驚——靠牆的書架上竟然開出了一扇門!
這書房她從記事起便常常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麼大的書房那本書在哪裡她都能立刻指出來,卻不知道這書房之中還有這樣一道暗門。剛要轉身只見白萬通已經微笑著站在白冰玉身後了,白冰玉吃驚的後退幾步問道:“父親,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萬通看了看白冰玉說道:“這只是白家的一個秘密,本該在你出嫁的前一天才告訴你的。不想你竟然這樣只顧個人的幸福讓父親很失望,為了讓你早早的有心理準備近日便要讓你知道!”
白萬通說完拉著白冰玉進了那扇門,門內並不昏暗,不知道從何處射來的光,讓這於書房相連的密室雖密卻不陰暗。兩人進去以後白萬通將掛在門邊的一幅畫輕輕一扯,那門又合上了。
密室並不止有一間,是四間與一廳相連而成,白冰玉跟著白萬通進了第四間,白冰玉抬頭看見這一間原來擺滿了白氏祖先的靈位,擺在最先的卻是——白圭。
白萬通點了香,分一半給白冰玉,“給先人們上柱香吧!”白萬通說完跪著蒲團之上,白冰玉便照著做了,兩人叩首完。
白冰玉被父親突如其來的這些舉動給弄蒙了,不知道父親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白萬通來著白冰玉出了第四間,回到廳中對白冰玉說道:“我白萬通想來命中無子,只得了你和雪兒兩個女兒,那麼玉兒將是白氏的第五十七代傳人了,今日領你前來拜祭就算是讓你認祖了。”
“五十七代傳人?白圭?父親你在開玩笑嗎?您不是一心想讓玉兒去做什麼誥命夫人,如何又能擔起這白氏商社的重任?”白冰玉不解的問道。
“誰說做誥命夫人和成為白氏商社的傳人就矛盾了?你知道先人白圭的傳奇吧!”白萬通仰望著那慢慢的靈位神往的說道。
“女兒自然是知道的,‘人棄我取,人取我與’‘智’‘勇’‘仁’‘強’白家到現在還恪守著這些道理。只是這原是好事,為何父親今日才說?為何我要等出嫁之時才知道自己是白圭後人?為何瞞之於天下?這些與女兒嫁什麼人又有什麼關係?”白冰玉不解的問道。
002 不得不嫁(圖)
“玉兒素有大志,為父豈有不知?”白萬通說完便進了第三間屋子,只見屋子中也擺滿了靈位,高高在上的有二個靈位,靈位上所寫——公孫鞅,白雪。
白萬通又如剛才一般點了香,分白冰玉一半然後叩頭上香。
白冰玉有些疑惑不解,她是熟讀史書,更喜歡讀些奇聞異志的,史書將白圭稱為商道之祖,世人仰慕之;然而儒教當世的後世社會對予公孫鞅這樣的人卻嗤之以鼻,生性狡詐,欺世盜名,都還嫌不足相容對此人的不屑,人們還蔑稱秦國為虎狼之國。
不僅如此,兩人在志向上也有很嚴重的衝突。公孫鞅在秦國變法,白圭對商鞅重農抑商的政策很是反對;所以無奈之下離開秦國的,那麼白氏後人的家中如何還供奉著公孫鞅的靈位?更重要的是父親白萬通還讓自己對著商鞅的靈位跪拜!??
“想來女兒對先祖白雪的故事定然有所聞。玉兒素有大志,苦於女兒之身無處施展,以父之見何不仿效先祖白雪用玉兒的一腔熱血,扶助一個有胸襟,有抱負,有經天緯地之才的人成就一番大業?”白萬通又對著白冰玉說道。
白冰玉沉默不語,白萬通的話字字正中要害,撥開白冰玉平日對一切滿不在乎的外衣,忽略了她那離經叛道的古怪行為,不計較平日她的乖張任性,直達她內心深處,那個藏著她以為只有她一人知道的秘密——素有大志,可是有一點父親卻不曾猜對,於是她抬頭望著父親的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