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東西,你婆婆會不高興的。”
青柳笑道:“娘,你可冤枉我了。這是婆婆要我拿回來的,她說青松上次送去的蠶豆好吃,讓我回來再拿一些呢。”
周氏聽她這麼說,喜得擦了擦手,立刻就要去地裡,“難得親家母不嫌棄,我再去摘一些。”
青荷攔住她,道:“娘,我去吧,你和阿姐說說話。”
周氏心裡確實有話對青柳說,便同意青荷去了。
屋內只剩母女兩人,周氏拉了青柳的手,輕聲道:“姑爺待你怎麼樣?”
她還記得上次女兒回來,說見了姑爺心裡怕,不知如今怎麼樣。
看樣子兩人已經圓了房,若青柳還怕他,以後日子就有得磨了。
而且上次青柳回去後,她才想起來,夫妻間的事她當初沒教給她,不知道女兒有沒有受了委屈。
青柳點了點頭,“您放心,他對我很好,你看我頭上這簪子,就是他送的。”
只除了愛欺負她,當然這話不能與她娘說,省得她不安心。
周氏又看了眼那簪子,金燦燦的簪子,她其實一早就注意到了,在這李家溝裡,不算林大善人家,從前只有村長家裡的人戴得起金首飾,如今她女兒也戴上了。
她又喜又憂,喜得是女兒受夫家看重,憂的是孃家婆家差距太大,恐怕要拖累女兒。
周氏又道:“你們已經……歇在一處了?”
青柳面上緋紅,又點了點頭,“是。”
周氏麵皮也薄,微微紅著臉道:“是娘做得不對,之前忘了將這事教你,你……有沒有受苦?”
她想起姑爺的身量,再看看女兒的小身板,實在擔心女兒經不起搓揉。
青柳臉上紅透,埋著頭,“沒有……”
周氏見狀,也訥訥地不知該說什麼,兩人紅著臉對坐了一會兒。
屋外突然傳來青松的叫聲,“姐夫,你怎麼來了!”
周氏忙站起來往外走,“姑爺來了?”
青柳也跟著出去,一眼看見林湛站在院裡,青松正獻寶似的把自己抓的泥鰍給他看。
見兩人出來,林湛規規矩矩地喊了聲娘。
周氏手足無措地應了,正抓著圍裙不知該說什麼,青柳道:“娘,鍋裡還做著飯吧?”
周氏一聽,忙往廚房走,“是是,我都給忘了,柳兒,你讓姑爺到屋裡做,娘去倒杯茶。”
青松見到青柳,丟了竹蔞迎上來,“大姐回來了!我說姐夫怎麼會來呢。大姐你看,我捉了好多泥鰍,等一下都讓你帶走!”
青柳拍了拍他的頭,道:“快去洗把臉吧,瞧你弄得這一身,跟泥猴子似的。”
青松吐吐舌頭,蹦蹦跳跳去了。
青柳看看林湛,他換了身青色的長袍,腰間束帶,頭髮整整齊齊梳在腦後,這麼負手站著,劍眉星目,寬額挺鼻,俊朗之極。
他在人前,確實似模似樣,可誰能想到,私底下,竟是那番樣子。
青柳看著叫了聲媳婦兒,咧著嘴朝她走來的人,心裡微微嘆氣。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晚啦,明天粗長。
☆、來玩生寶寶啊
等林湛走近; 青柳垂眼將他腰上的玉琥掛正,低聲問他:“你怎麼來了?”
林湛道:“你回家來怎麼不和我說?我送送你。”
青柳笑道:“我自己家難道還不認識路?咱們離得這麼近,你在家裡喊一聲我在這兒都聽見了。”又問:“你不是和爹在武場做早課麼?怎麼今天這麼快就好了?”
林湛道:“小鳥兒要和他媳婦兒一起去縣裡。”
青柳疑惑; “小鳥?”
林湛道:“就是二弟。”
青柳哭笑不得,“你怎麼給小叔取了這麼個名?”
林湛只笑不語。他才不會跟媳婦兒說; 那是他小時候不好好唸書,字都認不全,遇到不認識的只會念半邊,這才小鳥小鳥地叫了二十幾年。
青柳讓他進屋,“你來得突然; 家裡什麼都沒有。”
林湛道:“我又不是為了一口吃的才跑過來。”
青柳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林湛卻追問,“媳婦兒,你怎麼不問我是為了什麼?”
青柳心裡猜到幾分,面上微熱; 輕聲道:“我才不問。”
林湛嘿嘿一笑,去握她的手。
青柳也沒有掙開,由他握著,面上卻越發紅了起來,心裡也漫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