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賜心中有許多理不清楚的迷,這個近在咫尺的白素娟就是一個迷,他有一個想與白素娟傾心長談的願望,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
“柳兄弟,你看不起姐姐。”到底還是白素娟先開口。
“姐姐一人支撐天香山莊這麼大的家業,沒有非凡的膽識和見識是不行的,我由衷地敬你。”柳天賜這是一句真心話。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你在天香山莊?”白素娟輕啄了一口酒。
“你有事要我幫忙?”
“那你願意幫我嗎?”
“願意。”
“不管什麼你都願意嗎?”
“對,我幫你是做事,而不是分辨事的好壞重不重要。”
“那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你值得我幫。”柳天賜悠然地喝了一口美酒,柳天賜真正品嚐到酒的韻味。
“這話怎講?”白素娟臉色桃紅,妙目一轉盯著柳天賜。
“我相信姐姐以後也會幫我的。”柳天賜咂了一下嘴巴補充道:“姐姐,有什麼事用得著我柳天賜?”
“這樣吧,姐姐先給你講個故事。”白素娟怔怔地望著窗外如水的月亮,流下了兩行清淚。
白素娟本不是杭州人,而是山西人,父親白秦川,江湖人稱“白額虎”,一身內家功力可以折樹裂石,從祖父手上接過“大同鏢局”後,苦心經營,由於講信譽,廣交朋友,黑白兩道都賣個面子,從未丟失過貨物,所以找上門的生意特別多,可以說是生意興隆達三江,這樣“大同鏢局”成了北方最大的一家鏢局。
白素娟的童年是很幸福的,“大同鏢局”的千金,要什麼有什麼,母親燕紫薇是秦嶺一帶出了名的大美人,據說是父親白秦川在擂臺比武戰勝各派豪傑,贏得母親的芳心,一家人其樂融融,可是好景不長,由於母汞的漂亮竟使“大同鏢局”慘遭橫禍.
父親一生行鏢,由於生意太好,一些貴重的東西他非得自己親¨甲鏢,一年之中難得有時間呆在家裡享受天倫之樂,就是回來,也是高朋滿座,母親為此發了好幾次脾氣,但父汞是個視老婆如衣服、朋友如手足的耿直血性漢子,依然外甥打燈籠……照舊,鬧了幾次,母親也只好聽主任之。
父親由於生意擴大,就收羅了一些武林高手,父親有個朋友叫郭震東,江湖人稱“追魂劍”,武功卓絕,辦事老辣,投身到大同鏢局,很得父親信任,有時父親行鏢遠足,家裡的大小事就交給郭震東打點,郭震東儼然是“大同鏢局”的二當家.
不久,就有人說母親與郭震東關係暖昧,這些傳聞也到父親的耳朵,但不知怎地,也許太相信朋友,父親爽朗大笑,說這些都是小人之言。
可是事情終於發生了,一次父親押鏢到天津,來回足足要一個月,白素娟在母親房裡看到她不該看到的事,為了怕事情敗露,郭震東和母親燕紫薇就在大同鏢局消失了,那年白素娟只有八歲。
其實父親是很愛母親的,只是這種愛比一般人來得深沉,失去了愛妻,父親就一蹶不振.人說禍不單行,真正把父親逼入絕境的是最後一次走鏢.
就在郭震東帶走母親不久,一天有個穿著闊綽的老闆找上大同鏢局,說是有一批貴重的藥材要運到杭州,開箱驗貨,確是名貴藥材,價值萬兩黃金,這是一個令人咋舌的數字,相當於整個大同鏢局的財產,畫押簽名,父親組織一隊精士人馬前往杭州。
一路無事,輕車熟路,不幾日就到了杭州,可剛走到烏山上,前面立看四個蒙面大漢,擋住了去路,四個蒙面大漢手裡拿著戎刀也不答話,兜頭就砍,父親以為只是一般的山林劫匪,並不在意,沒想到四個人武藝高強兇悍,父親拼死才殺出一條血路逃回來。
第八章 痛憶往事
父親是在夜裡回來的,他不是騎馬回來,而是被馬馱回來的,滿身血跡刀傷,由於失血過多,父親在路上昏死幾次才被識途老馬馱回來,已經氣息奄奄…
白素娟含著淚沉浸在痛苦的回憶中,無邊的月色照在她柔靜的臉上,腮邊滑落的淚珠就如兩顆晶瑩的露珠。
像她這樣外表看似什麼都不在乎的風塵女人,心裡居然埋著巨大痛苦,柳天賜靜靜地聽著,白素娟擦7擦眼淚接著說:
那批價值萬兩黃金失鏢的後果是嚴重的,按照協議,大同鏢局必須如數賠償,父親沒顧得上養傷,就四處求朋告友,可那些小錢相對千萬兩黃金只是杯水車薪,父親一夜之間頭髮都急白了,苦心經營的大同鏢局就要落入他人之手,父親多麼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