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攏.
上官紅剛一說話,突然覺得一片漆黑,人已騰空而出,伸手一摸,人已被裝在袋中,似乎是由兩個人抬著,好快的輕功,上官紅隱約聽見風聲,這時的上官紅心裡反而感到坦然,因為她是金玉雙煞心中惟一既有十一部經文又能解釋經文的人,至於第十二部無文無義的經文,雙煞避之若趨.
上官紅心中默默祈禱小兄弟平安快樂,感到人萬分睏倦,竟在袋中沉沉睡去。
柳天賜躺在小木床上,恍惚又在夢中,房間裡似乎瀰漫著仙女姐姐的幽香,臉上還留著仙女姐姐的淚水,可他又明明看到仙女姐姐被兩個醜怪裝在袋子裡抬走了,柳天賜多麼希望自己也被裝進袋子,那樣就可以和仙女姐姐在一起,可以天天看到仙女姐姐,柳天賜死而復生反而覺得無限的悵然和傷感.
半夢半醒間柳天賜覺得自己被人猛地從小木床上提起來,人輕飄飄的感到涼風陣陣,“哎喲”,柳天賜被鑽心裂肺的痛感驚醒,睜開眼晴一看,似乎是一片荒涼的墳地,他是被人重重摔在地下,面前站著一個少女,蒙面的少女,淡淡的月光下只能感覺到她眼睛裡射出的怨毒寒光,姣好的身材在晚風中給人一種淒涼的意境。
柳天賜睡意全消,對面站著的紅衣少女依稀感到有點面熟,但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少女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飄然遠去,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是誰的眼睛這麼怨恨?將我帶到這裡幹什麼?難道又是什麼該死釣《奪魂心經》?……柳天賜躺在溼漉漉的地上,百思不得其解,動也不能動,喊也不能喊,他身上的定穴和啞穴被封,惟一能動的就是轉動的眼睛.
這兩天來發生的事太奇怪了,柳天賜轉動眼珠冥思苦想,但思緒忽的又飄到了上官紅那憂傷的眼神,最後匆匆一瞥,忽覺心頭一暖,不覺心安理得,靜聽墳地的蛐蛐兒和蟋蟀的歌聲,多麼寧靜祥和的夜晚.
人影一閃,紅衣少女走而又回,顯然趕得很急,柳天賜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
“咚”,就像摔柳天賜一樣,紅衣少女從肩上摔下一具屍體,一具和柳天賜一般大小狼狗的屍體,就躺在柳天賜身邊,這條大狼狗顯然剛殺死不久,柳天賜還能感到它身上的熱量.
紅衣少女看也不看他,兀自從腰間抽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剝掉狗皮,她蹲在地上,聚精會神,生怕剝壞了一塊,一點一點地剝下來.
野蟲還在唱著好聽的歌,天已微明,柳天賜沒看見別人這麼專心地做事,彷彿在完成一件偉大的使命,隱約還看到她額頭上沁出汗珠,墳地上瀰漫著血腥味.
終於,狼狗連尾巴被剝了出來,紅衣少女“籲”的撥出一口氣,拿著完整的狼狗皮。這是‘張黑色的狗皮,沒有一根雜毛,她仔細端詳,又在身上比試著,然後又走過去在柳天賜的身上比劃著,似乎很滿意的點點頭.
柳天賜不明所以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紅衣少女幹完這一切,就地坐在柳天賜的跟前,兩道如刀的眼光俯視著柳天賜。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良久,她冷冰冰地問道。
沒有回答,柳天賜怎麼也想不起她是誰,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啊”柳天賜倒抽一口涼氣,他看到一張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臉,“啪”同時又響起一聲清脆的耳光,紅衣少女解開蒙面,露出恐怖駭人的面容,這是柳天賜始料不及的。
“我叫吳鳳,你這個該死的,是你這個該死的害了我們,不,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血肉模糊的嘴唇下露出雪白的牙齒,
兩排咬牙切齒的白牙,更顯得猙獰。
原來,柳天賜絆倒吳虎、吳龍,上官紅切下了他倆的手臂,甩出“霹雷神彈”,吳鳳收勢不住,霹雷神彈的碎片在臉上開花,吳鸞也被炸成重傷.“巴蜀四傑”逃出麗春院互相對視,劫後彼此感到無限的悲哀,缺胳膊少腿,尤其花容月貌的小妹……哎,此仇不報枉為“巴蜀四傑”四人感到再無臉回到巴蜀,四處查詢上官敏。(他們一直認為上官紅就是上官敏。)
對一個豆冠年華的少女來說,美麗的容貌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當她看到自己的容貌真想一死了之,可大仇未報,找不到上官敏,思前想後,總覺得有一個人比上官敏還可惡,要不是他絆倒大哥和二哥,上百敏早就成了劍下鬼,自己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人不人、鬼不鬼.
她心中復仇的火焰越來越旺,於是又找到復仇的物件,心中升起殘酷的冷笑,腦海中閃現千百個酷刑場面,剜心,剁指,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