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的常識都不知了。
“容研小姐嗎?”一個氣喘喘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她愕然地回頭,是一個手臂上拿著大衣的中等個子的中年男人。
“你認識我?”大鬧飛快地搜尋,他們見過嗎?
老呂摸摸額頭的汗,“我們三個小時前,透過電話。”
容研驚愕地張大嘴,“呂先生?”
“呵,是,幸好沒有與你錯過,不然有個人會念叨到我崩潰。給,他讓帶給你的,說南國回來的人常常會犯這個錯。”老呂遞過羽絨大衣。
容研真的是感激涕留,一點也不敢矯情地接過,穿上。雖然又大又長,可是卻立刻帶給了她說不出的溫暖。她幸福地合上手,開心地笑著,“今天要不是你來,我都不知我怎麼走出機場。謝謝哦!”
老呂拎起她的行李,“不要謝我,要謝就謝他吧!”
“他也來了嗎?”容研一臉燦爛的陽光。
剛走進機場,就看到一輛寬敞的保姆車車門半開,肖白手臂微張,歪著頭衝她笑得皮皮的。她愕然站在那兒,有一刻的恍惚,有一刻不敢置信,但下一刻,她就閉上了眼,她就閉上了眼,撲進了他懷中,像在臺灣的那個正月,揪著他的衣襟,淚如雨下。
“上帝,洪水又氾濫成災了。”肖白對老呂擠下眼,手卻溫柔地輕撫著容研的頭髮。
自從和冠世傑分開後,這半年來,她一直強撐著,不讓自己逃避,心底的淚越積越多,今天遇到肖白,就像找到了一個情感的突破口,她哭得盡情,哭得委屈。
察覺到別的車裡射過來的好奇眼光,老呂忙拉上車門,飛快地駛出機場。
肖白也不勸阻,任她的眼淚肆意地狂飛,他有經驗,等她哭不動了,自然就止住了。
不過,他很欣慰她是躲在他的胸膛上。
好久,容研終於抬起了頭,含著淚羞澀地一笑,“對不起,又把你衣服弄溼了。”
肖白無所謂地聳聳肩,“上次在臺灣呢,你把我當親人。現在擠在一群親人中,你把我當什麼?”他看著她紅紅的眼,有點憐惜,可怕又引起她的淚水,只得故意引開話題。
“當你是偶像,我是你的鐵桿粉絲。”
肖白微閉下眼,揉亂她一頭短髮,“現在會唱我的歌了?”
“比較熟!”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開車的老呂差點笑翻。
“真是夠打擊人的。怎麼剪了個短髮,這樣也不錯,穿著我的衣服,和我出去,人家會以為是哥倆呢!”
“有那麼俏的小哥嗎?”老呂回過頭笑著說。
“有,有,日本的花樣美男。”
容研笑了,是從心底盪出的真正快樂,回到北京真好,到處都聽到親切的普通話,還有讓人溫暖的肖白,還有不久就能見到的爸爸、媽媽。
兩年半呀,她離開這塊大陸真的很久了。
肖白偷眼大量容研,與兩年前相比,她好像打了一點,脫去了青澀味,但清雅的氣質更濃了,眉宇間鎖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憂鬱,無由地就是牽扯著他的心,這兩年,談過兩次戀愛,都是圈內人,可惜一曝光,就情冷意絕。他把情歌唱得很動聽,可自己好像並不會戀愛。
那種心動如水的感覺,他體會不到。
唱歌時,他只得閉上眼上去想象,想象有那麼一個人在遠方,讓他牽掛,讓他想思。老呂笑著告訴他突然而至的電話時,他發現原來遠方真的有那麼一個人。
他看向容研的目光情不自禁了幾許。
容研看著車正駛進市內,忙探身對老呂說,“把我送到北大附近的賓館吧!”
“有人在等你嗎?”肖白轉頭問她。
“沒有啊!我要參加北大的考研,還有近二十天,我想住的離北大近一點。今天先住到賓館裡,明天我找找同學情誼,呵,和她擠一床去。總住公寓,很費錢的。”她直率地說。
老呂從後視鏡中看到肖白抿起了唇,不禁清咳一聲。肖白沒有抬眼,託著下巴,皺起了眉頭,“不要麻煩別人了,你住到我公寓去吧!”
“我才不去,男生的公寓最髒最臭。”她用一種輕快的預調拒絕了他的好意。
老呂笑了。
“少來,你又沒去過,怎麼知道又髒又臭啊?何況我是男人,不是男生。”肖白有點失望。
容研直點頭,“是嗎?那就算乾淨吧,可是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靜心苦讀,我複習得並不好,如果考不上,我就必須還要回到臺灣再讀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