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這個颱風至少會在臺灣停留三天,按照我的感覺,工廠會停工,學校會放假,公車也會停開,你這個馬上到底是何時?”
怎麼連老天也要這樣欺負人?容妍氣憤地看著冠世傑的表情像生意人那樣篤定冷靜,眉一皺,臉色很難看,吸口氣,壓下心中的不滿,“那你放在那兒,我自已來。”
她等著。意思很明顯,不要冠世傑的好心。
但冠世傑卻象沒有明白,徑直走了過來,她不由地後退,直到退到床邊,跌坐了下來,驚慌地瞪著他。
“以前怎麼沒看出你也長著刺?”冠世傑拉把椅子坐到她對面,按住她躲閃不及的頭,“收起你的想法,現在除了呆在我身邊,你沒有別的選擇。”口氣就象宣佈一條合約的條例一般。
就是這點讓人覺得屈辱難堪。容妍張開嘴巴,嘴唇卻發抖,因辱成羞成怨,氣得說不出話,只是怒視著冠世傑,大口大口喘氣。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劈哩啪啦的巨響,接著“砰”的一聲,象是玻璃被打裂了,風聲、雨聲在窗外咆哮著。
“颱風,颱風!”容妍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氣惱被害怕所代替,緊捂住耳朵,兩眼直掃可以躲藏之處。冠世傑趁機為她上好藥,貼上OK繃。“剛剛那是序曲,現在臺風正式開始登陸。”
“那個,那個幕牆要不要緊?”容妍惶恐不安地瞟了下外面。現在他們是孤島上的兩個人,要暫時忘記恩仇,共度風雨。
“它可以防十二級地震,颱風對它沒有絲毫影響。”冠世傑抬起頭,眉毛挑了幾次,他的眉濃,直銳象劍,眼睛深沉而明;五官顯得有稜有角,十分的男性,但沒有柔軟的氣宇,初見他的人都會覺著懾人,但是同時也覺得他很強大,有一種安全感。
“你一點也不害怕?”容妍很沒志氣地在一陣風吼聲中往他那邊靠了靠。
“不管多狂的風,都會過去的,有什麼好怕的。”冠世傑閒閒地收拾起藥箱,放到一邊,“前幾次颱風你怎麼過的?”
容妍不願回答,直直走向視窗。
“等等,”冠世傑抓住她手臂。“我在問你話!”
“你說還能怎樣,除了躲在床下面,我還有選擇嗎?”非常非常討厭這個人,卻還要和他共處一室,容妍好難過。
低低的一句絮語,突然猛扯著他的心,他就那麼自然地把她擁了過來,輕拍著她的背,“別怕,現在,有我陪你。”
容妍的身子一下子僵硬,有一刻,她象被暖化,鼻子酸酸的,很感動,但再一刻,她就甩去了那些念頭,可是又不得不承認,確實現在是他在陪著她,只不過是被逼的。
“謝謝冠總!”她咬著唇,痛苦地說。
“那麼現在就去看看冰箱裡有沒有我們可以對付的晚餐,然後,我去洗個澡,唉,機器人也有要休息的時候,這一天,我真的夠累!”冠世傑極可能的溫和地說,小心地不激起她的憤激。
“哦!”她無力地低下頭,去開冰箱,沒注意冠世傑朝她瞄來的一眼憐惜。
冰箱裡有鮮奶還有兩隻蘋果,一些點心,好象能對付。窗外的雨在嘩嘩地傾盆而下,她沒擺骨氣的餘地,認命地放下包。
聽到浴室裡傳來淋蓬頭的水聲,她突然覺得窒息,悄悄走進辦公室,熄了燈,黯然地坐在辦公桌後。想起從前的雷雨夜,她在房間裡做作業,媽媽在一邊看書,不管多大的雷聲,她都沒有一點點的害怕。自從到了臺灣,她才明白從前自已是多麼的幸福。
“容妍,容妍!”一頭溼發覆在額頭,冠世傑慌亂地扎著睡袍腰帶,緊張地大叫。
“我在這!”她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冠世傑鬆了一口氣,“真怕你又逞能,冒著狂風暴雨,就跑了出去。”
“我的逞能都是深思熟慮的。”她強辯,不敢看他半敞的睡袍。看慣他西裝畢挺,現在這樣子好象有點叫性感。臉一下就漲得通紅,下意識又咬唇,眼睛轉向旁邊。
壞人應該長得牛頭馬面像,為什麼他這麼好命?
“我找了件大襯衫,你也去衝個澡吧!房裡有洗衣機、烘乾機,把衣服洗了明早再換,我這裡實在找不到你穿的衣服。”他思量著颱風後也許該讓哪家女裝店送點過來。
“不,不,不!”她臉色發白地抬頭看天花板。
“怎麼了?我們有可能在這裡被困幾天,你都不洗澡嗎?”
容妍沉默了一會,勇敢地直視著他,“那拜託你關上那些攝像機!”
“什麼?”冠世傑象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