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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亮的省略號。

“有一個笑話,”亞歷山大說,“說的是一家人,有一個漂亮任性的女兒。有一天這家旁邊建了一個兵營,駐了很多放蕩不羈的大兵,那些大兵常挑逗那姑娘,這令他的父親憂心重重。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女兒懷孕了!他聽後長鬆一口氣,欣慰地說:很好,總算發生了。”

“這不是一個俄國式的笑話。”烈伊奇說。

“開始我也不太理解,但現在理解了,你害怕已久的事發生,有時是一種解脫。”

“你不是神,亞歷山大。”

“這點總參謀部和國防部的那幫混蛋已提醒過我了。”

“這麼說你找過政府了?他們不相信你能找到大氣敏感點?”

“你能相信嗎?”

“以前也不信,但看到你的數學模型的運轉後有些信了。”

“那裡沒人會仔細看那個數學模型,但他們主要是不相信我這個人。”

“你好象不是反對黨。”

“我什麼都不是,我對政治沒興趣,也許是因為我在前幾年的內戰時期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吧。”

這時爆炸聲停止了,但遠方的火光更亮了,火光映照在市內最高的兩座建築上,它們處在薩瓦河的兩邊,一座是在新區的塞爾維亞社會黨總部,它白色的樓體在火光中凸現出來;另一座是“貝爾格萊德人”大廈,它黑色的樓體在火光中時隱時現,看不清形狀,彷彿是前者的一個奇怪的鏡象。

“從理論上說你的模型也許能行,但你想過沒有,要計算出一個可作用於這個國家天氣的敏感點,並計算出作用方式,用南斯拉夫所擁有的最快的計算機,大概一個月也完成不了一次計算。”

“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我要用你在杜布納的那一臺計算機。”

“你憑什麼肯定我會答應?”

“我沒肯定。不過你爺爺是鐵托的軍事顧問,在蘇捷斯卡戰役中負過傷。”

“好吧。但我如何得到全球大氣的初始資料呢?”

“這是公開的,從國際氣象網路上就能下載,這是全球所有氣象衛星,以及參加國際氣象觀測網的地面及海面觀測點的實時資料匯總,量很大,用電話線不行,你至少要有一條傳輸率大於1兆的專線。”

“這我有。”

亞歷山大把一個小號碼箱遞給烈伊奇,“神需要的一切都這裡面,最重要的是那塊光碟,上面燒錄了我的大氣模型軟體,有六百多兆位元組,一塊盤剛能存下,是沒編譯過的C語言原碼,在你們那臺大機器上應該能執行的。還有一部衛星電話,和同這部電話相連的一個經過改裝的GPS全球衛星定位系統,透過這個,你就能看到我在全球任何一處的精確位置。”

烈伊奇接過箱子說:“我連夜走,到羅馬尼亞去趕飛往莫斯科的飛機,順利的話,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就能用衛星電話告訴你那個神奇的敏感點,但我很懷疑它的效應真能按預定被放大,呼風喚雨畢竟是神的事。”

烈伊奇走後,亞歷山大同妻子和女兒離開醫院回家。車到薩瓦河與多瑙河的交匯處時,亞歷山大把車停下,他們三人下車,默默地看著夜中的河水。

亞歷山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我說過,戰爭一爆發我就要離開家的。”

“你是害怕炸彈嗎爸爸?帶我走吧,我也怕,它的聲兒真大!”卡佳說。

“不,親愛的,我是去想法不讓炸彈落到我們的土地上,爸爸去的地方可能很遠,不能帶卡佳,事實上爸爸現在也不知要去哪兒。”

“那你有什麼辦法不讓炸彈落下來呢?你能召集強大的軍隊來保衛我們嗎?”

“用不著卡佳,爸爸只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在地球上某個特定的地方幹某件特定的小事,比如說潑一盒熱水或抽一支雪茄,就能讓整個南斯拉夫籠罩在陰雲和大霧中,讓投炸彈的人和炸彈都看不到目標!”

“幹嘛跟孩子說這些?”,艾琳娜說。

“不要緊的,她就是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包括你。”

“在一年前,你曾到澳大利亞的海岸開動一架大鼓風機,並認為這能使乾旱的埃塞比亞下大雨……”

“那次我是沒成功,但並非是因為我的理論和數學模型有誤,而是因為我沒有足夠快的計算機,等敏感點計算出來時,全球大氣的演變早已使它不敏感了!”“亞歷山大,你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夢裡,我不攔你,我就是被你的這些夢想打動才嫁給你的……”回首往事,艾琳娜喑然神傷,她出生在一個波黑穆斯